小說:花溪逐月與君共作者:慕安然陸紹騫時間:2020-09-05 09:42:05
華燈初上,整個梅城籠罩在一片絢麗璀璨之中。
慕安然站在瑞豪國際酒店門口看著頭頂上閃爍的霓虹發(fā)呆。
兩個小時之前她才刑滿釋放,剛踏出監(jiān)獄大門,便被養(yǎng)母羅美薇帶去買了身衣服,做了個頭發(fā),美其名曰回家之前先去去身上的晦氣。
看著羅美薇忙前忙后的張羅,她承認有那么一瞬間她的確是被感動到了。
可,事實再次證明不過是她想多了。
羅美薇把她打扮好了以后便送她來了這里,踹她下車之前還不忘繼續(xù)扮演賢妻良母。
“安然啊,你爸爸的公司現(xiàn)在到了關鍵時刻,他把你養(yǎng)這么大也挺不容易,你要是愿意幫忙,他肯定很高興,你要是不愿意他也不勉強,只是如果你爸他賺不到錢的話你奶奶的醫(yī)藥費恐怕就……”
養(yǎng)母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卻再是明顯不過了,又像是怕她心理會不平衡,走之前還唉聲嘆氣的說:“要不是人家指明要你去,我就讓小雪去了?!?/p>
小雪?呵呵,那個被她寶貝到骨子里的女兒,她舍得送出去陪人睡覺么!
五分鐘后,慕安然站在了酒店頂樓總統(tǒng)套房門外,心中竟無一絲波瀾。
五年牢獄生活教會了她太多太多,這個世界不管走到哪里奉行的都是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想要變得強大首先就要學會忍受。
深吸了一口氣,她抬手敲了敲門,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的年輕男子開門走了出來。
“慕小姐,請您先準備一下,總裁一會兒就過來!”
她點了點頭走了進去,房門隨即被關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房間里,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慕安然的身子微微一僵,搖了搖頭,真是魔障了么,怎么可能是那個人?
對了,剛才那個男的說讓她準備一下,可是要準備什么呢?她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能想到的也就是提前把自己洗干凈,其他的她可真不知道了。
從浴室出來,她特意將房間內的燈全都關掉,只留下一盞壁燈。
說實話她雖然不想在乎,可也怕萬一要是來個糟老頭子怎么辦,這樣至少不會給她留下陰影。
剛爬上床躺好,猶豫著要不要把浴巾也脫掉,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響動。
慕安然急忙閉上眼睛裝睡,手下緊緊攥著胸前的浴巾。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心在不受控制的亂跳著。
她聽見那個人進了浴室,不大一會兒又出來,隨后她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力漸漸席卷而來。
“啪嗒”一聲,慕安然頓覺眼前一片大亮,她本能的睜開了眼睛,之后猛地坐了起來,張大了小嘴看著眼前的男人。
真的是他,這……怎么可能!他不是去了國外,發(fā)誓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嗎?
如果要問這世間還有什么人是慕安然放不下的,那么可以說,除了她那年邁的奶奶,就只有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了。
獄中的日子,她就是靠著這個人殘留在她記憶中的溫暖,度過無數(shù)個冰冷的夜晚,讓她有勇氣一直堅持下去。
盡管當初他走的是那樣的決絕,可他早已是她命中的劫數(shù)。
慕安然愣愣的看著男人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側身在床邊坐下,大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一如五年前一樣。
“少……紹騫?”她不確定的喚了一聲。
男人拉起她的小手輕輕地印下一個吻。
一陣短暫的暈眩過后,慕安然竟然有些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了。
陸紹騫扯著她的手腕微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裹進了胸膛。
她用力的抱著男人勁瘦的腰身,小臉緊緊地貼著他堅實的胸膛,任憑淚水肆虐。
即便是夢她也知足了。
“紹騫,你終于回來找我了!”
感受到男人環(huán)住自己肩頭的力道,慕安然的眼淚更是不要錢似的嘩嘩的往外流,像是要把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哭夠了,陸紹騫從床頭柜上抽了幾張面紙。
“還是這么愛哭!”
聽到這句話,慕安然的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這一次陸紹騫沒有再說話,只是溫柔的給她擦著眼淚。
驚喜來的太突然,以至于慕安然的腦子里現(xiàn)在完全是一片混亂,她其實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對陸紹騫說,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一句都說不出來。
“紹騫,我……”沉默了半晌,慕安然覺得還是應該說點什么,可是剛說了三個字,接下去的話便被男人強勢的堵了回去。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在眼前,黑暗中只剩下彼此糾纏在一起的喘息聲。
只是,激烈之時,慕安然沒有看到,陸紹騫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冷芒。
一夜浮沉,慕安然醒來的時候外面早已是天光大亮。
想到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她羞怯的把臉埋進了枕頭里,雖然身體還在叫囂著,但她心里卻是高興的。
“你醒了?!?/p>
慕安然轉過來,看到懸在自己上方的英俊臉龐嬌羞的點了點頭,醒來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他,心里還有些失落,卻不曾想原來他一直都在。
“回去告訴你父親,投資的事我可以考慮!”
陌生的語氣讓慕安然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擁著被子坐起身來,微微蹙眉。
“陸紹騫,你在說什么?”
“需要我提醒你嗎?”陸紹騫俯下身,眼里不再有深情,剩下的只有厭惡和不屑:“交易結束了?!?/p>
慕安然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認為昨天晚上只是一場交易?”
她伸手扯住男人的手臂,固執(zhí)的不肯松手,為什么幾個小時前還在與她抵死糾纏的男人一轉眼就變得如此冷漠?
陸紹騫將手臂抽了出來,拂了拂,仿佛上面沾染了不干凈的東西:“難道不是?你這些年也沒少陪男人睡覺吧!”
男人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她的心口上來回剮蹭著,說不出來的疼。
“可是你……”
慕安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還不夠明顯嗎?不過是演戲罷了。
她不想問了,可陸紹騫卻不打算放過她:“我只是想看看你和男人上床的時候到底能有多風!”
“陸紹騫,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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