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極品布衣作者:開推土機的派大星時間:2024-04-20 08:30:02
摟著墨傾語睡上一宿,李青山做了個香噴噴的美夢。
早上天蒙蒙亮,李青山就依依不舍的鉆出被窩,拎著個蛇皮袋和鋤頭,去了北郊河。
大荒村的北郊河,寬十米左右,綿延長一百多里地,貫通雁不歸森林。
春夏秋三季,可以抓到些獵物。
可一旦入冬,百獸蟄伏,草木凋零,只有大型猛獸出沒,幾乎是一片死地。
別人眼中的死地,在李青山的眼中卻是寶地。
李青山沿著河流的邊沿,研究了一會兒,就開始賣力吭哧吭哧的刨地。
沒刨幾下,就從土坑中跳出冬眠的青蛙,被李青山一把給抓住!
嘿,長得還挺肥。
到了冬季,青蛙會冬眠,挖洞的方向也有跡可循。
普通人費死勁也找不到,但對李青山這個農(nóng)學院博士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從早上六點辦,到下午三點鐘,李青山一共抓了四十多只青蛙,順帶著還有兩條打窩子的鯰魚。
冬眠的青蛙,都格外的肥美。
捕捉得差不多后,李青山蹲在河邊,嫻熟的開始剝皮拆骨。
拆解得只剩下肉坨,穿在紅柳枝上頭,找附近一棵干枯樹洞,挨個的掛好。
李青山砍了些果木的枝條,用煙熏技法,在樹洞燃起火,對青蛙肉進行熏制。
大乾王朝沒有香料,更缺少烹飪手段。
物以稀為貴,熏制的青蛙肉,應該能賣上價錢吧……
李青山心里頭喜滋滋的琢磨著,等賺到錢以后,就買點米面肉蛋,改善一下伙食。
剩下的錢,可以去鐵匠鋪打個武器,以后方便狩獵。
李青山家里沒有田地,狩獵是唯一積累資本的方式。
有了原始資本,才能夠徐徐圖之,擴大資本,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好好的活下去!
下午四點鐘,熏肉全部完成。
李青山撕下來一塊放進嘴里,那股子誘人的果木咸香鮮甜,讓人忍不住的食指大動。
他吞了吞口水,忍住沒繼續(xù)吃。
總共大概十多斤的青蛙肉,明兒得拿到集市上去賣錢。
有了第一筆資金,才有翻身的機會!
回家路上,李青山碰著隔壁家的婦人,正在門口晾衣裳。
婦人抽了抽鼻子,眉頭忽然一擰,皮笑肉不笑的問:“青山,你包里裝著的什么,聞著怪香的?!?/p>
李青山尷尬扯了扯嘴角,說了句“沒什么”,就匆匆進屋。
鄰居劉翠花,是個奸懶饞滑,愛貪小便宜,甚至是偷雞摸狗的主兒。
他可不想因為一聲招呼,就被白嫖熏肉干。
見李青山回屋,并帶上院門,蓬頭垢面的劉翠花,眼神中閃過一抹怨毒。
“哼,我今兒非得弄點肉干來嘗嘗!”
門口水井旁,墨傾語正廢棄的轉動轱轆,打起帶冰渣子的水,費力清洗堆積成山的臟衣服。
以前的李青山,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全靠墨傾語給村里大戶洗衣裳,才能養(yǎng)活一家。
他撂下袋子,心疼的捧起墨傾語被凍得通紅,皴皺裂口的柔荑,“老婆……額不,娘子。”
“以后你就在家歇著,不要再給人洗又臟又臭的衣裳?!?/p>
被攥著柔荑的墨傾語,最初有些害怕。
待看到李青山眼神中的誠摯與關切時,她面頰緋紅的低下頭。
“可我不洗衣裳,咱家吃什么呀?”
李青山望著半人高的衣服堆,喃喃的道:“你洗這些衣服,能賺多少錢?”
“大概……五個凈面窩頭?!?/p>
“要洗多久?”
墨傾語怯生生的說:“從天將蒙蒙亮,洗到日落傍昏。”
“冬天衣裳難搓,咱家沒有皂角粉,只能多洗幾遍,否則以后主家就不找我了?!?/p>
一天的工作,換來的只有勉強果腹。
李青山聽得心中泛酸,牽起墨傾語的柔荑進屋,“娘子,以后有我賺錢養(yǎng)家,你不用再干苦活累活?!?/p>
被牽著手的墨傾語,面頰緋紅,傻傻的望著李青山。
哥哥是在心疼我嗎?
不對,我一定是在做夢……
墨傾語偷偷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疼。
天哪,哥哥真的轉性了?
李青山將鯰魚倒入水盆,又在桌上鋪平晾上肉干。
香噴噴的肉香味,讓墨傾語傻了眼,隨即惶恐的道:“哥哥,你不是又偷人家的吧!?”
以前,李青山干過偷雞摸狗的事,被人發(fā)現(xiàn)后,拖出去打了個半死。
李青山笑了,“都是我自己抓的。今兒晚上,咱們燉大魚吃。”
“趁著天早,你把沒洗的衣服都還了,以后咱們再也不干這種苦差事?!?/p>
望著盆里游動的大鯰魚,墨傾語偷偷咽了口唾沫,卻還是不愿意動彈。
“哥哥,把衣服洗完,能換五個窩頭呢。”
“聽話,去還!”
李青山語氣加重了幾分,墨傾語嚇得縮了縮脖子,乖乖的去償還衣裳。
衣裳從村頭還到村尾,只剩鄰居劉翠花家的花布被單。
他家兒子八歲還尿床,床單又騷又臭,每次都是墨傾語給洗的干干凈凈。
敲響房門后,墨傾語將洗干凈的床單遞過去。
“翠花嬸子,感謝您一直以來的照顧?!?/p>
“以后相公不讓我再干粗活,這是最后一次給您洗衣裳,就不收錢了。”
“啥?你不洗衣裳!”
聽說墨傾語要撂挑子,她登時陰陽怪氣的道:“就憑李青山那吊兒郎當?shù)哪?,不洗衣裳,你全家喝西北風去!”
自己被嘲諷沒什么,但哥哥被嘲諷,墨傾語心里格外難受。
她辯駁道:“哥哥沒有吊兒郎當,他今天帶了好多肉回家呢!”
想起李青山今天帶的肉,劉翠花哈喇子直流。
她靈機一動,掀起床單,指著上頭被撕爛的一個豁口,“好啊你!我說你咋忽然要撂挑子,原來是闖了禍!”
“我祖?zhèn)鞯谋粏危洪_這么大的口子,你說要咋賠!?”
墨傾語傻了眼,“嬸子,你床單送來就是爛的,為此我洗得特別小心呢?!?/p>
“你放屁!”
劉翠花擺出一副潑辣相,指著墨傾語的鼻子臭罵。
“你就是個臭婊子,你男人是潑皮混混,全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今天,你要么賠我二十個銅板,要么就把家里的肉給我!”
墨傾語聽出弦外之音,怯生生的說:“嬸子,你要是想吃肉,我分你點就是,沒必要罵人的?!?/p>
一句話刺破了劉翠花的老臉,她惱羞成怒的掄圓了巴掌,狠狠抽在墨傾語的臉上。
“小婊子,你瞧不起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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