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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說:霸總跪求大小姐復合作者:官養(yǎng)呢時間:2024-04-21 05:50:02

第3章

記憶里,祝愿好像經(jīng)常能聽到男人這種不冷不熱的訓斥聲,諸如“玩夠了嗎”、“鬧夠了嗎”、“哭夠了嗎”這類。

他總是端起一張臉,作壁上觀。

無論自己是哈哈大笑,還是哭得和個瘋子一樣,都毫無反應。

要不是四年前下大雪的那個晚上,她親眼看到這個男人是怎么溫柔的抱住另外一個女人,拍著她的背安慰她別哭。

她可能也真的會以為顧京律就是一個薄情的男人了。

此刻他亦是如此。

祝愿將手放了下來,當著他的面,直接干咽了那兩粒避孕藥,噎在喉嚨口,她費了很大的勁才咽下去。

神情也稍稍平靜了下來,“這下該滿意了吧,顧總?”

她頭也不回的走進衣帽間,像是在跟自己較勁一樣,弄亂了很多衣服,包包首飾也全部都摟到了地上。

聽到房間里傳來乒呤乓啷的響聲,顧京律只是淡淡的掀了掀眼皮。

將剩下沒吃完的那盒避孕藥,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里。

然后坐到沙發(fā)上,安靜的等著衣帽間里的女人發(fā)完脾氣,換好衣服走出來。

祝愿挑了條米色的針織裙,款式很素,但架不住她身材好,腰細腿直。再加上從小學各種藝術,老師都是國際上出類拔萃的頭號名人,三歲就被全國各地抱著到處看展。

所以這個圈子里,她的氣質(zhì)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選外套的時候,祝愿想了想。

最后還是拿了那件格子樣式的大衣,和外面男人身上的差不多。

她穿上之后照了照鏡子,還算滿意。

加上洗漱化妝,祝愿大概折騰了快有一個小時才重新走到客廳里。

顧京律倒是一句話都沒說,主動拎過她手里的包,率先走出大門。

白色邁巴赫車內(nèi)。

車子一啟動,廣播里就響起了財經(jīng)新聞的報道,祝愿皺著眉,系好安全帶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去劃動屏幕了。

想換成她愛聽的鋼琴曲。

但是找了半天,車子都已經(jīng)開到大馬路上時,那個全部都是鋼琴樂的文件夾也沒用出現(xiàn)。

往常都是置頂?shù)摹?/p>

瞥了眼單手扶著方向盤的男人,祝愿扯了扯唇角,有些諷刺:“顧總還真是絕情啊,一天沒坐你的車而已,我喜歡聽的音樂都全刪光了?”

顧京律沒理她,目光直視前方。

老宅離得有些遠,百無聊賴之下,祝愿突然想起儲物箱里有一張她很久之前放進去忘了拿出來的小U盤。

里面也全部都是曲子。

所以將耳邊的碎發(fā)撩了一下,就低頭找了起來。

結果U盤沒有找到,手里倒是多了一根口紅。

一個不知名的小雜牌。

祝愿將口紅拿在手里,晃了晃。

笑容明媚張揚:“看來顧總車子的副駕駛上,還坐過別的女人啊?!?/p>

男人依舊沒有聲音。

“咔嚓”一聲,祝愿拔開了口紅的蓋子。

看到里面是她最討厭的橘紅色時,微不可聞的挑了挑眉,她尾音拖的很長,語氣里也是充滿了鄙夷,“真土啊?!?/p>

顧京律總算看了過來。

側臉到下顎的線條冷硬凌厲,說話時,面上半點波瀾都沒有,“給我,別亂碰?!?/p>

話音剛落,祝愿就開了窗,將手里那根口紅給丟了出去。

她挑釁的笑著,垂下眸子,一字一頓的回答道:“我、偏、不。”

反正這個男人現(xiàn)在正在開車,也不能拿自己怎樣。

馬路上,原本正在中間道上的白色邁巴赫突然一個急剎車,然后轉(zhuǎn)彎到了右邊道上。

顧京律板著臉,聲音里僅剩的最后那點兒耐心都沒了蹤影,冷漠的命令著:“下去撿?!?/p>

旁邊是雜草叢生的爛泥地。

祝愿以為自己會很生氣。

結果男人的話一說出來,她的鼻尖就開始發(fā)酸了,很憋屈難受,連心臟都開始疼了。

這輩子還沒被人這么兇過。

丟出去的東西再親自撿回來,還是這么明晃晃的大白日,隔幾秒鐘就有一輛車從后面開過。

她才不要呢!

然而顧京律卻絲毫沒有要松口的意思。

男人修長的手指微微屈起來了一些,在方向盤上敲了兩聲,骨節(jié)泛著青白色,“不想下禮拜結婚典禮上,讓你父母知道你和我的事情,就下車去撿?!?/p>

祝愿死死咬住了下嘴唇。

口腔里都涌上來了一股血腥味。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因為這事兒被父母遣送到了國外,或者是被關禁閉之類的,絕對是得不償失。

一直都以為這段不恥關系,應該是她拿捏這個男人痛點的手段才是,沒曾想今天反過來被威脅了一把。

算他狠。

祝愿很不心甘情愿的下了車,走進那臟兮兮的草叢里,看到有形狀與那根口紅相似的東西時,還得冒著手上被粘泥土的風險,彎下腰去撿。

大衣和里面的針織裙下擺,很快就臟了。

然而顧京律只是懶洋洋的靠在車頭。

用那雙沒有感情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

沒有一點要幫忙的意思。

大概老天爺總是愛垂憐可憐的女孩子吧。

找了快十五分鐘,當祝愿決心不坐他的車,直接離開時,突然腳下踩到了那根口紅,她撿了起來,走出草叢。

狠狠砸在了男人身上。

語氣不是一般的挖苦,“看來顧總對在意的女人還是不夠大方啊,一根幾百塊錢的口紅都不舍得給她買?!?/p>

“這種雜牌東西,和野種有什么區(qū)別?”

聽到后半句話的那兩個字,顧京律瞇了瞇眼。

他沒發(fā)火,把口紅重新放回車里之后,拿了兩瓶礦泉水出來,擰開瓶蓋,慢慢往下倒著,讓祝愿可以簡單的洗下手。

半瓶水空了的時候,才抬了抬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那倆個字以后再敢當著我的面說一次,試試看?!?/p>

低沉的嗓音讓人不寒而栗。

祝愿是害怕的。

小的時候,她被這樣兇過太多次了。

即便明知道這個男人不可能打自己,也不會真的怎么收拾她,但還是沒緣由的膽怯。

她哆哆嗦嗦的洗著手,都不敢嫌冷了。

見她洗好了,顧京律也就不再繼續(xù)倒礦泉水。

重新上車的時候,祝愿一抬腳就看見了自己衣服下擺上沾著的那些爛泥。

她有潔癖,真的忍不了。

等男人重新坐到了駕駛位上時,直接扶著車門,仰起腦袋大哭了起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控訴的咬字發(fā)音倒是很準確:“你個混蛋......顧京律,你憑什么敢這么欺負我嗚嗚嗚?!?/p>

嗚嗚咽咽的。

吵得顧京律太陽穴突突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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