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霸總前夫求復(fù)婚作者:明婳時間:2024-05-07 08:50:02
第8章
猝不及防,被啪啪打了好幾個耳光,楚鎖鎖懵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響,眼前直冒金星。
長這么大,從來沒人敢動她一根手指頭。
她氣急敗壞,抓著對方的胳膊就是一頓亂撓。
兩人扭打在一起。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楚家司機(jī)急忙跑過來,用力將兩人拉開。
楚鎖鎖這才看清打她的是顧北弦的親妹妹,顧南音,登時愣住了。
蘇婳見是顧南音也十分意外。
怕她被欺負(fù),忙跑過來,把她護(hù)到身后。
余光瞥到她的手腕,被楚鎖鎖撓出血了,蘇婳心里一疼,從包里拿出創(chuàng)可貼小心地給她貼上,柔聲問:“疼不疼?”
顧南音疼得倒吸冷氣,說:“沒事,嫂子,她剛才沒抓到你的臉吧?”
蘇婳搖頭,“沒有?!?/p>
顧南音氣呼呼地瞪了楚鎖鎖一眼,說:“對那種人,你壓根就不用客氣,直接上耳光,跟她講什么道理?道理是講給人聽的,她又不是!”
楚鎖鎖一聽這話,頓時氣個半死。
她強(qiáng)壓怒氣,用力擠出兩滴眼淚,委屈地說:“南音,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拿你當(dāng)親妹妹,你怎么能......”
顧南音白了她一眼,“得了吧,我可沒你這種姐姐。我哥對你那么好,我們?nèi)叶紝δ隳敲春?,結(jié)果我哥一出事,你跑得比兔子還快?,F(xiàn)在看我哥腿好了,一切正常了,你又跑回來撬墻角,還欺負(fù)我嫂子,要不要臉???”
楚鎖鎖臉白一陣紅一陣,“我有苦衷......”
“苦衷個屁,我哥信,我可不信!”
顧南音話音剛落,蘇婳的手機(jī)響了。
掃了眼來電顯示,是顧北弦打來的。
蘇婳遲疑一秒,按了接通。
顧北弦問:“在哪?”
“在古玩街正門南邊這家西餐廳?!?/p>
“我正好路過,三分鐘后到?!彼穗娫挕?/p>
腦子里浮現(xiàn)出昨晚他和楚鎖鎖抱在一起的畫面,蘇婳心里硌得慌。
又看到桌上他送給楚鎖鎖的白玫瑰,心口堵得更厲害了,像壓了塊巨石,透不過氣來。
幾分鐘,顧北弦?guī)е窒伦哌M(jìn)餐廳。
他身形高挑挺拔,皮膚冷白,五官尤為俊朗,黑色西褲之下,一雙長腿走路生風(fēng),舉手投足間揮灑清貴之氣,風(fēng)度翩翩,惹人挪不開眼睛。
本來餐廳的人被楚鎖鎖和顧南音打架吸引。
顧北弦一出現(xiàn),所有目光齊刷刷落到他身上。
看到他,楚鎖鎖眼前一亮,小跑著朝他跑過去,哽咽地喊道:“北弦哥!”
顧北弦眉心緊了緊,“你怎么也在這里?”
楚鎖鎖紅著眼睛,可憐巴巴地說:“我找蘇婳姐,想解釋一下昨晚的事情,可是沒聊幾句,她就罵我,南音還打我?!?/p>
她指指自己紅腫的臉頰,扁著嘴撒嬌:“好疼?!?/p>
顧北弦側(cè)眸看向蘇婳,“她說的是真的嗎?”
蘇婳笑了。
沒想到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是這樣的人,不只無情無義,還信口雌黃,惡人先告狀。
果然被偏愛的,永遠(yuǎn)有恃無恐。
蘇婳剛要開口,顧南音搶先說:“哥,你也不想想,我嫂子脾氣那么好的一個人,如果不是楚鎖鎖挑釁,她會罵她?那兩年你身體不好,脾氣那么暴躁,她跟你紅過一次臉嗎?我為什么打楚鎖鎖,是因?yàn)樗プノ疑┳拥哪?,我還嫌打得太輕了呢?!?/p>
顧北弦看向楚鎖鎖,“你怎么挑釁蘇婳了?為什么要抓她的臉?”
楚鎖鎖臉色一白,眼淚嘩地流出來,委委屈屈地說:“我沒有,蘇婳姐和南音她們誤會我了,北弦哥,你要相信我。”
她伸手就去拉顧北弦的手,身子往他懷里倒。
顧南音上前一步,抓起她的胳膊,猛地拽到一旁,呵斥道:“你是沒骨頭,還是有毛?。课腋缡怯袐D之夫,你還往他懷里鉆?軟腳蟹!不要臉!”
楚鎖鎖痛苦地捂住胸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顧北弦微蹙眉心對顧南音說:“你少說兩句吧,鎖鎖有重度抑郁癥,別刺激她。”
顧南音嗤笑一聲,“別拿抑郁癥當(dāng)犯賤借口。我見過很多得抑郁癥的人,人家自尊自愛,善良美好。哪像她,好好的人不當(dāng),非要當(dāng)攪屎棍!”
楚鎖鎖痛哭出聲,捂著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她的司機(jī)忙拿起她的包和支票,追上去。
顧北弦回頭吩咐保鏢:“跟上去瞅著點(diǎn),別再自殺了?!?/p>
“好的顧總?!北gS跟出去。
顧南音“切”了一聲,“真想死就找個沒人的地方直接死,哭哭啼啼的嚇唬誰?。俊?/p>
顧北弦眸色微冷,斥道:“南音,你過分了!”
蘇婳把顧南音護(hù)到身后,說:“你要怪就怪我,南音是為我出氣。”
看著蘇婳,顧北弦目光柔和下來,從包里拿出一管進(jìn)口藥膏遞過來,“這是讓人從國外寄過來的祛疤藥。你按照說明書涂,脖子的傷口別留疤了?!?/p>
蘇婳盯著那管藥膏心里五味雜陳。
明知他不愛自己,可有時又感覺他好像還挺在意自己的。
很快,她自嘲地笑了笑,真在意,怎么可能發(fā)生昨晚那種事?
昨晚的事太痛了。
痛得她都失去了質(zhì)問的勇氣。
顧南音伸手接過來,塞進(jìn)蘇婳的手里,瞪著顧北弦說:“哥,你要是敢辜負(fù)我嫂子,我就不認(rèn)你這個哥了!”
顧北弦淡淡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插手?!?/p>
“我比嫂子就小一歲,不是小孩子!”
顧北弦不理她,牽起蘇婳的手,溫聲說:“吃飯了嗎?沒吃我?guī)闳コ??!?/p>
蘇婳觸電似的,把手從他手中抽回,“飽了?!?/p>
顧北弦垂眸看著她,眸光格外溫柔,“我說昨晚的事是個誤會,你信嗎?”
蘇婳挺直脖頸,一向溫柔的聲音有點(diǎn)沖,“是我去得不巧,打擾你們了?!?/p>
顧北弦笑意深邃,多少帶點(diǎn)兒無奈,“算了,送你回去吧。”
蘇婳拿起包走出去。
顧北弦邁開長腿,闊步跟上去,助理遠(yuǎn)遠(yuǎn)尾隨。
出了西餐廳,經(jīng)過一家花店,蘇婳推開門走進(jìn)去。
環(huán)視一圈,她指著一束白玫瑰說:“給我來一束。”
店員問:“請問您要多少朵?”
想到顧北弦送楚鎖鎖的是二十朵,蘇婳賭氣說:“來兩百朵。”
店員頓了一下,笑道:“請稍等?!?/p>
等了很長時間,花終于包好,蘇婳才知道為什么店員頓那一下了。
兩百朵玫瑰,包裝好直徑差不多快一米了。
很大,很沉。
她抱著很吃力,但是很解氣,想要花自己買,干嘛要等人家送?又不是買不起。
顧北弦拿出卡要付錢,蘇婳把卡遞過去說;“我自己有錢?!?/p>
她說得很硬氣。
花的是她上班賺的錢。
顧北弦淡淡一笑,知道她在置氣。
結(jié)完賬,蘇婳抱著超大一束白玫瑰走出去。
花束太大,顯得她身形越發(fā)纖細(xì),宛若一枝細(xì)長筆直的竹,纖秀卻有風(fēng)骨。
顧北弦伸手去接。
蘇婳往旁邊一閃,避開他的手。
顧北弦的手僵在半空中,過一秒才緩緩收回。
兩人并肩往前走。
看著她懷里密密麻麻的玫瑰,顧北弦問:“你也喜歡白玫瑰?”
“不喜歡?!?/p>
“不喜歡還買這么多?”
“嗯!”
顧北弦眼尾浮起笑意,“沒想到你會喜歡花,原以為你只喜歡畫?!?/p>
“我也是女人!”
見慣了她好脾氣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她氣鼓鼓的樣子,顧北弦覺得新鮮,“那你喜歡什么花,下次我送給你?!?/p>
蘇婳抿唇不語。
她從小跟著外公外婆在山腳下住,喜歡山間的馬蘭菊、蒲公英,還有窗底下種的鳶尾、粉豆和太陽花。
她對這些樸實(shí)抗造的小花有感情,對懷里名貴嬌氣的進(jìn)口玫瑰卻沒有任何感覺。
買這么多,純粹是為了賭氣。
快到古寶齋時,蘇婳忽然停下腳步,說:“你不要再送了?!?/p>
顧北弦眉梢微挑,“怕你同事看到我?”
“遲早要離婚的,不是嗎?”她聲音微顫,心尖尖在抖。
眼下這樣,要離不離,如鈍刀子割肉,疼得絲絲拉拉。
顧北弦沉默一瞬,停下腳步,靜默地看著她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眸色深邃如沉靜的海。
蘇婳走到古寶齋門口,遇到店里的少當(dāng)家,沈淮。
他笑了笑,“這么大一束花,男朋友送的?”
“不是,我自己買的?!?/p>
沈淮臉上笑容加深,“很沉吧,我?guī)湍隳弥??!?/p>
蘇婳把花遞給他,微笑著說:“謝謝你?!?/p>
沈淮半開玩笑道:“你是我們店的扛把子,幫你拿個花算什么?”
“沈少說笑了?!?/p>
兩人說說笑笑,肩并肩,走進(jìn)店里。
顧北弦清俊挺拔地站在那里,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眼神涼浸浸的,起了寒意。
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就好像自己家精心養(yǎng)護(hù)了三年的小白菜,突然闖進(jìn)來一頭豬,要拱它。
他幾乎是本能地想把豬趕跑。
這才發(fā)覺,自己并沒想象中的那么大度。
舌尖輕掃下顎,顧北弦吩咐身后的助理:“派人查一下那男人?!?/p>
“好的,顧總?!?/p>
二人上車,往公司返。
半個小時后。
助理接了一通電話,向顧北弦匯報:“顧總,那人叫沈淮,職業(yè)是醫(yī)生,古寶齋是他爺爺?shù)牡?。三年前,他和少夫人就有通話記錄?!?/p>
顧北弦抬眸,眼底寒光凜冽,“查沈淮的乳名,看是不是叫阿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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