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都市絕品魔皇作者:愛嘲諷的刺猬時間:2020-09-05 09:50:44
“這位先生難道有更高明的醫(yī)法?”
這話經(jīng)李忠景說出口,還沒等陳策出聲,有人就不樂意了。
分為兩派。
一派是追星女孩們,知道有人詆毀自家偶像,她們瞬間母愛爆棚,開始護犢子。
“這誰???懂得醫(yī)術(shù)幾個字???就在這指指點點?”
“看他穿的破破爛爛的,能有什么教養(yǎng),還有本事看???別開玩笑了?!?/p>
“……”
損的陳策好像干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兒。
一派是李忠景的病人們。
有些病人看完病之后,離開了,但有些病人還沒來及走,聽見有人大放厥詞,頓時抱著感恩的心思來維護了。
大多是大爺大媽,看著陳策,嘆氣道:
“小伙子,不是大爺說你,咱們有少年意氣是好,但話可不能瞎說,這李大夫的水平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可別隨口毀人名聲,這可是造孽的事兒?!?/p>
"再者,你也犯不著和小李神醫(yī)比啊,畢竟……每個人的二十多歲都是一樣的。"
那口氣,說好聽點是勸說,說難聽點那就是貶損。
總之兩派一個態(tài)度——
你**誰啊,有啥本事啊,在這逼逼叨叨。
就是劉瀟瀟,瞧見陳策說這話,都變了眼神,連想之前付款:
“這恐怕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人!”
陳策留意到了,看出了點不共戴天的意思。
這要是換了其他人,保準慫了。
可陳策誰啊,那可是魔皇。
啥場面沒見過。
不就是千夫所指,被人指著鼻子罵么,光重生這不到一日的功夫,都兩回了。
再者,陳策也知道自己是對的,所以他壓根不怵,抬頭看小李神醫(yī),嘴角一挑:
“高不高明的另說,但是這病……你治不了,要是換了你師父來,估摸著有可能?!?/p>
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本來就怒目而視的大伙,仿佛能把他給吃了。
李忠景也有些動怒,他一生驕傲,而他的醫(yī)術(shù),就是他驕傲的資本,不允許任何無端人士來指摘。
不過他沒就著陳策的話說,而是問道:
“閣下也懂醫(yī)術(shù)?”
陳策想了下,道:
“略懂。”
“那閣下可知七步端命針乃古醫(yī)術(shù),有斷定生死之能,尋常病理走不過七針前五,就算是疑難雜癥,七針下去,也有立竿見影之功效?”
“如果你是指之前那位瘸腿病人,那我承認,的確功效不錯,說斷生死有點夸大,但尋常毛病,的確逃不出這七針的診治范疇?!?/p>
“那為何閣下說,這病我治不了?難道你認為你比我更懂這七步端命針?”
“或者說,閣下手里有比這七步端命針更強勁的醫(yī)治手段?”
這就是李忠景的算計了。
他是個有身份的人,所以不能下場和陳策爭辯。
只能以理服人,讓對方知難而退。
所以他第一步先讓陳策承認他懂醫(yī)術(shù),第二步讓陳策認可他的技法,然后第三步也就是生死步,就是質(zhì)問對方,是否會這七步端命針,或者有比這七步端命針更強的醫(yī)治手段。
而他心知肚明,這七步端命針是師父絕學(xué),非常人不能學(xué)。至于其他的醫(yī)術(shù)手段,更是天方夜譚。
他學(xué)醫(yī)二十余載,而在他學(xué)習(xí)之前,他的師父陳水堂就靠著七步端命針已經(jīng)無往不利了。
數(shù)十年過去,就算有比其更強的醫(yī)術(shù),也早就泯滅歷史長河了。
但他預(yù)料錯了,陳策沒走,反而笑了。
他是在笑對方的淺薄。
“僅僅是這種連二流都算不上的醫(yī)術(shù),就敢說自己獨步天下了?和他相比,到底誰更狂妄?”
陳策想道。
然后他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的確不會七步端命針,但你得話里有兩個錯誤,一個錯誤是,我沒說你這七步端命針沒用,而是說你……治不了,這意思是說,是你……能力不行!”
“另外一個是,這七步端命針碰上這病……還真治不了,有效果,但是不頂用!”
一語驚醒旁人。
瞪大眼睛盯著陳策,眾人開始還以為是來搗亂的,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一般的搗亂,這是砸場子啊!
劉瀟瀟也瞪大了眼睛盯著身前這仿佛不知死活的男人,這到底十分狂妄還是十分有底氣,連七步端命針都敢質(zhì)疑?
這就像是在說,牛頓的第一定律錯了似的。
李忠景聞聲也怒了,但他不再說話,而是轉(zhuǎn)頭看向病人。
“話說多了無用,就讓事實證明吧?!?/p>
想著,他手腕一抖,銀針就瞬間黏在他指尖。
再一抖,銀針移位,深入病人穴位。
脫手之后,銀針還在不停震動。
這已經(jīng)是運針到了極高境界才會有的景象。
而在一針入體后,隨后三針緊隨其后,分別扎入病人手腳四肢。
瞬間,病人如同被封了經(jīng)絡(luò),四肢失靈。
然后是第五針。
第六針。
第七針。
為了證明能力,李忠景已經(jīng)毫無保留。
而七針下去,李忠景額頭上也瞬間浮現(xiàn)一層細密汗珠,整個人如同洗了個桑拿。
但眉宇間,他滿是自信。
之前他摸不準這病的來由,所以有些猶豫。
但是七針下去,他能感知到對方體內(nèi)冰火兩股力量在七針之下已經(jīng)開始交融。
這是好現(xiàn)象。
當(dāng)然,給他更多自信的是病人。
只見此時這個之前被折磨的滿臉憔悴的男人,明顯感覺自己輕松了許多,就連臉上都逐漸紅潤了起來,不再是之前的豬肝色。
追星女孩們看到這一幕,也不再一臉緊張,驕傲的看向陳策,嘲諷道:
“你不是說治不了么?看到現(xiàn)在你有什么想說的?是不是覺得特別打臉啊!”
那嘚瑟的傲嬌的勁兒,就跟這病是自己治好的似的。
看的陳策一陣好笑。
下一刻他搖搖頭,說道:
“不行就是不行。”
隨著他話音落下,只見原本變得輕松許多的男人,下一刻竟然猛地一頭栽倒在地。
上身本來降低的溫度,像是變本加厲,省得更高,如同高燒。
而雙腿與之相反,溫度降得更低。
兩極分化,更加嚴重。
且這情況還在肉眼可見的惡化,眼看著男人就要不活了。
李忠景一時間也慌了。
從醫(yī)以來,他從未碰見過此種情況。
他哪里想到,這病情比他想象的更加嚴重,七步端命針竟然只能勉強鎮(zhèn)壓?!
而且還只鎮(zhèn)壓了三分鐘。
在這爆發(fā)下,他的七根銀針就像是無根之木,抖動中竟然被紛紛擠出了穴位。
叮叮叮叮叮叮叮!
紛紛掉落在地。
而隨著七根銀針落地,病人的情況也隨即恢復(fù)如初。
之前的一陣暴發(fā),像是在對這七根銀針發(fā)了場脾氣。
李忠景臉色難堪的盯著地上掉落的銀針。
劉瀟瀟看著臉色難堪的李忠景。
一臉的不敢相信。
從從醫(yī)以來,一直一帆風(fēng)順,藥到病除的小神醫(yī)李忠景,竟然敗了?!
一直無往不利的七步端命針,竟然失手了?!
之前被這治療的病人們看著李忠景挫敗的表情,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紛紛嘆氣,然后離開了。
只有那些追星女孩兒們,依舊熱情如故,仿佛一切都無法將她們打倒。
看到李忠景挫敗的面孔,她們像是護犢子一樣的將一切情緒甩給了陳策:
“就算小神醫(yī)沒能治好,那也是時間問題,畢竟他才二十六歲,還年輕呢,相信過幾年,這個病肯定手到擒來?!?/p>
“倒是你從一開始就指指點點,你憑什么?你又有什么資格來評判我們小神醫(yī),你知道我們小神醫(yī)治了多少病人么?造福了多少百姓么?”
“我們小神醫(yī)治不了的病,難道你就能治好?”
“我能?!?/p>
陳策微笑道。
“好!”
一聲斷喝突然傳來,陳策聞聲看去,就看到一個光頭中年男人從店鋪里走了出來,脖子上還帶著一串長串。
經(jīng)過介紹,陳策這才知道他就是方青市仲清堂的負責(zé)人——徐宏。
“我喜歡年輕人有這股朝氣,敢拼敢闖是好事兒,但是有時候,這種拼闖勁兒他會付出代價,治病救人不是玩笑,你覺得……你付得起這個代價么?!”
徐宏明明面帶笑容,但眼神中卻透漏著一股兇狠。
很顯然,真是一只笑面虎。
“李賢侄今天是替我們仲清堂出面,那么出頭這種事兒當(dāng)然是由我們來,就讓我看看這個敢不把七步端命針放在眼中的狂徒有什么本事?”
說著,徐宏對陳策冷笑一聲:
“可別怪我仲清堂欺負人,這是你自己找事兒,既然拿了別人的臉面,那么就別怕丟了自己的。你說你能治,好,那我們就打一個賭,如果你輸了,那么從今往后仲清堂全國上下所有分店,都將不做您的生意。”
“但我要是贏了呢?”
“條件您提。”
陳策目光一掃,指了指之前沒付款的一兜藥材:
“那你就把那對藥材送我好了?!?/p>
“聽您的?!?/p>
說完,徐宏對陳策冷哼一聲,也不理會,轉(zhuǎn)頭對李忠景叮囑道:
“忠景,不必太有心理負擔(dān),說起來這種病就算是我也只見過一次,還是二十年前,當(dāng)時是你師父陳老先生用了七天七夜,足足四十九根銀針,七遍七步端命針才根除了這病?!?/p>
“雖然你被譽為小神醫(yī),但到底經(jīng)驗還是缺乏一些,碰見這種十年二十年都出不了一次的,難免會有障礙,但這都不是大問題,因為你是屬于未來的,未來的你必將超越陳老先生,成為新的神醫(yī),可不要因為一點困難就困了心神?!?/p>
李忠景還真不知道,自己師父也碰見過這病,而聽聞同時用了四十九根銀針,他也忍不住咂舌。
他必須承認,憑著現(xiàn)在的自己,絕對做不到這事兒。
師父到底是師父啊。
他內(nèi)心很是感慨。
雖然外界傳言甚至連師父都說他已經(jīng)得了真?zhèn)?,不久就能超越師父?/p>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距離師父有多大的差距。
但他有信心趕超。
如今的我做不到,但五年后的我,一定能夠做到。
他如此想著,眼神明亮。
宛若小神醫(yī)的光環(huán)又回來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
“好了?!?/p>
然后大家就看到,被冰火兩重天折磨的欲生欲死的男人,重新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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