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總裁的盛寵前妻作者:淺淺浮云時間:2024-05-14 15:10:03
一道閃電劃破盛夏的夜空,狂風呼嘯著吹動拉開的窗簾,冰冷的雨水從打開的窗子里飄進來,地毯濕了一大片。
盛若初再次從噩夢中驚醒,擁著薄被坐起來,后背和額頭全是冷汗,風一吹,只覺得周身冰涼。
四周空曠得沒有一點人氣,赤腳踩在地板上寒氣能從腳底冷到心里去。
只是關(guān)個窗的時間,單薄的睡衣就被打濕了個透。
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干爽的睡衣,若初卻是再也睡不著了。
這樣的天氣,讓她想起的全是不好的回憶。
比如十二年前那個雷雨深夜,她被雷聲驚醒,渾身都浸在鮮紅的血液中,身邊的媽媽早已沒有了呼吸……
比如兩年前,也是這樣的雨天,她在婆婆杜心瀾的靈堂外,大雨中跪了一整晚,直到暈倒……
窗外的雷聲一陣陣像是擊打在她的心上一般,膝蓋因為當年的受寒每到下雨天就隱隱地痛,盛若初臉色慘白的拉開臥室的門,想去倒杯熱水暖暖。
打開門卻意外發(fā)現(xiàn)走廊另一頭的書房還亮著燈,明亮的燈光透過半掩著的門,留下一片光潔的地面,幾張打印紙被風吹了出來。
明明臨睡前還檢查過門窗都已關(guān)好了,那個人今晚也沒回家,整個別墅里都只有她一個人,書房怎么會開著門窗亮著燈?
凄風苦雨的深夜凌晨三點,盛若初被嚇得又是滿身冷汗。
大著膽子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撿起地面上的紙推開門,屋內(nèi)開著窗,還殘留著淡淡的煙草味道。
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關(guān)上窗戶,回身靜靜注視著趴在書桌上睡著了的人。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已經(jīng)洗過澡了,穿著家居服的高大身軀窩在辦公椅中,頭枕在手臂上睡得并不安穩(wěn)。
眉心微微皺著,那雙鋒芒銳利的冷漠眼神緊緊閉著,盛若初近乎貪婪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已經(jīng)有多久沒能這樣仔細的看過他了?
他還是帥得那么讓她心動!
這樣安靜而美好的景象甚至會讓她想起曾經(jīng),在夢還沒有破碎的時候,他是她心底唯一的癡戀。
顫抖著手小心翼翼的伸過去,想碰一碰他的臉,遲疑了好久卻還是收了回來。
臨走前拿過一旁的薄外套幫他蓋上,卻不想還是驚醒了淺眠的人。
“你又想干什么?”
那雙狹長的眸倏地睜開,冷漠的低喝聲驚得盛若初松了手,外套掉落在地,簫御宸已經(jīng)站起來大力捏住了她的手腕。
盛若初只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收起了臉上的溫情脈脈,換上和他不遑多讓的清冷。
“你想要什么樣的答案?”她甚至還笑了起來,仰頭看著他,輕聲問道,“我想趁你不備輕薄你?或者想偷看你公司的機密?甚至我活得不耐煩了想殺了你一了百了?你更喜歡哪個答案?”
“就憑你?”他亦是冷笑,語氣充滿不屑,“還沒這個本事!”
他狠狠地甩開她的手,坐回椅子上不再看她,“我說過了,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否則……”
“否則怎樣?你是想掐死我再給我陪葬還是跟我離婚把全部身家分我一半?”盛若初被他推得撞上桌角,她毫不在意地扶著桌子站穩(wěn),反而笑得更明顯了。
只是她臉上笑得再燦爛也不過是偽裝,心里早已苦得發(fā)疼,還有什么比最深愛的人最恨自己來得更苦澀?
簫御宸的臉色黑沉得堪比墨汁,眼神無異于寒冬臘月的深冷,他再次站起身,慢慢靠近她,“你以為我不敢?”
“不,你當然敢!”
盛若初握著拳頭挺直身子,強撐著直視他眼中的憤怒和仇恨。
兩年前,結(jié)婚第二天,他就已經(jīng)做了,掐死她,離婚,一件都不少!
她怎么敢認定他不敢?
簫御宸看著眼前嬌小的女人纖瘦的肩頭和倔強的眼神,心里的怒氣更甚。
他突然低下頭貼近她的臉,盛若初看到他突然放大的臉,不禁有點晃神。
“關(guān)于怎么殺掉不想見到的人而不用陪葬,你盛若初是個中高手,當然知道我敢!只是……”
溫熱的氣息噴在若初的耳側(cè),他們的距離近的若初都能聞到他身上和她不同的沐浴乳的香味。
她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無法動彈。
他故意壓低的嗓音和緩地在她耳邊響起,幾分玩味,幾分嘲諷。
外面的風雨聲那么大,盛若初卻像是什么都聽不到了,只有他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回響,一遍又一遍,那樣近乎溫柔和緩的語調(diào),就像是多年前他還是她的宸哥哥那時候一樣讓她迷失,只是他殘忍的話語讓她清醒。
簫御宸后退一步,冷冷地看著她,繼續(xù)說道,“只是你這么晚突然醒過來,又是為什么?午夜夢回,是不是也會害怕有枉死的人前來索命?所以整夜無法安睡?”
雖然知道他對她的偏見和不信任,甚至有時候還會用這樣的話題來自嘲,可是每一次,這樣殺人兇手的指控出自他口,她都覺得心口的那把刀子,被拔出來再扎進去一樣的痛。
“是,杜阿姨是為了救我才會出事的,你恨我我無話可說?!笔⑷舫鯊娙讨蹨I看著他,“我也希望,被你救起來的人不是我!”
“我媽死了,林夏也不知死活,你還說這樣的風涼話,盛若初你還能要點臉嗎?”簫御宸捏緊了拳頭,他怕自己忍不住掐上那纖細的脖頸。他不知道為什么她會變成這樣一個歹毒不要臉的女人。
那個善良單純的若初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要臉?”盛若初扯了扯嘴角想笑,眼淚卻突然掉了下來,“可是簫御宸,失去了親人的不止你一個,你憤恨遷怒于我爸爸,讓我找不到他,你又比我好多少?”
“憑什么我失去了母親,媽媽失去了生命,而你還能承歡父親膝下做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大小姐,人人羨慕的簫家少奶奶?盛若初,既然你一直不肯說兩年前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那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再見到他了!”簫御宸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
他不留情面,盛若初也半步不讓,“如果你不告訴我父親的下落,這輩子都休想我同意離婚!林夏她就算還活著,也休想得到簫家少奶奶的位置!”
如果我們之間不再有一點點的愛,那就讓仇恨維系,彼此折磨一輩子吧!盛若初在心里跟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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