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婚愛迷人:許少愛上小佳人作者:諸葛龍蝦時間:2020-09-05 09:56:18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許沉淵冷笑,“我說過,這個策劃案我勢在必得?!?/p>
“我也說過,你別妄想!”岑想反唇相譏。
岑想和許沉淵相對而立,目光對視,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眼神中只有彼此。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一對深情凝望的情侶,可唯有站在兩人身邊的邵亦涵,將他們眼中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那不是深情,是厭惡,是仇恨,是不可調和的爭鋒相對。
“岑想,你是不是真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能贏過我?”良久之后,許沉淵笑了,目光中帶著不屑一顧,似乎根本沒把岑想看在眼里。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許副總?!贬牒敛徽J輸。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來比一場?!痹S沉淵提議道,“恰好我也帶了合同,我們之間誰贏了,誰就跟邵總簽合同。如何?”
“好!”岑想應戰(zhàn),“輸了你可別賴賬。”
“我不會輸,別忘了,你打臺球的技術,是我教的?!?/p>
許沉淵的聲音很輕柔,卻如同一記實錘砸在岑想的心上,讓她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
沒錯,她的臺球技術是許沉淵教的,多年前的k大校園里,他們曾是別人眼中最般配的一對,只可惜還沒來得及進一步發(fā)展,就被殘酷的現(xiàn)實生生打斷。
兩個人各自拿著球桿,等服務員把球桌擺好,便再次開局。
邵亦涵看著兩個年輕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只能搖頭嘆息,坐在一邊觀看,憑著他對許沉淵的了解,他知道這兩個人,同樣固執(zhí)而倔強,非戰(zhàn)不可。
時間仿佛流轉回幾年前,大學體育室的臺球桌每天都被岑想霸占,她拖著許沉淵這個臺球高手每天練習,球技日漸精進。從一開始的菜鳥,到能跟許沉淵打成平手,再到后來可以偶爾贏他。
啪嗒一聲,球進洞了,撞擊的聲音格外響亮。
岑想回過神來一看,許沉淵已經將七個單色球全部打進了球洞,接下來,是她的主場。
不能被許沉淵看扁!
揣著這個信念,岑想深吸一口氣,也是一次性將七個雙色球都打進球洞,最終只剩下決勝球。
岑想心中一喜,想要乘勝追擊,便瞄準了黑球,一擊而出。
“岑想,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碰過臺球了,你知不知道為什么?”就在岑想準備打球的時候,許沉淵忽然開口說話了,他的語氣變得柔和,就像多年前無數(shù)個溫柔的下午一樣。
“為什么?”岑想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就被帶著走了。
“因為我一看到和臺球有關的東西,就會想起你。想起你這張面目可憎的臉,想起你是如何害的岑蕓生死不明地躺在病床上,想起你做的一切,我覺得惡心。”許沉淵面帶微笑,將這番話說出來。
一字一句,就像是刀子,扎在岑想的心口,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原來,她記憶中那些溫柔而美好的時光,在他的眼里全部變成了面目可憎,變成了惡心!
岑想心緒不穩(wěn),雙手顫抖,失去了往日的水準,黑球偏離了預想的軌道,撞在了球桌的邊緣,又反彈回來,像是在嘲笑她昔日的自作多情。
許沉淵嗤笑一聲,走到桌邊,準備打球。
一桿還沒撞到白球上,岑想便也開口說話了:“許沉淵,你知道我是怎么把岑蕓推下樓梯的嗎?她站在邊上,我就那么輕輕一推,便看到她咕嚕咕嚕地滾了下去,腦袋撞在臺階上,那鮮紅的血不停地流出來……你還記得那個畫面嗎?你……”
咣當!
球再次被打歪,許沉淵的手握著球桿,顫抖不已,雙目猩紅地盯著岑想:“你終于承認了?”
“我承不承認有關系嗎?當初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不也毫不留情地以故意傷人罪把我告上法庭嗎?”岑想笑的一臉得意,“再說了,擾亂心緒,干擾打球,我這也是現(xiàn)學現(xiàn)賣,都是你教的!”
許沉淵說不出話來,只是死死的盯著岑想,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生吞活剝。
岑想就是這樣的性子,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哪怕岑蕓的事情跟她毫無關系,她卻為了能跟許沉淵對抗,往自己身上潑臟水。
因為她知道,她的軟肋是許沉淵,可他的軟肋,是岑蕓。
果然奏效,不是嗎?
岑想淡笑著,再次拿起球桿,穩(wěn)住心神,一擊命中,將那顆黑球完美的打進球洞。
在轉身的瞬間,她掩住自己臉上的落寞和憂傷,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看著許沉淵,那么驕傲,那么不可一世,一如多年前的體育室里,她每次贏他的時候,臉上露出的明媚笑容。
不知道為什么,許沉淵忽然覺得這笑容有些刺眼,讓他沒來由的心煩。
“我輸了!”他扔下這三個字,便轉身將先前的酒端起來,一飲而盡,掩飾著自己內心的煩悶。
邵總接過岑想遞過來的合同,搖頭輕笑,臉上似乎一點也不為難的簽字蓋章,然后和岑想寒暄幾句,便把岑想送走了。
看著岑想離開之后,邵亦涵讓助理拿了一瓶酒,給自己和許沉淵各自倒了一杯,輕輕抿了一口,才問道:“手上的傷怎么弄的?”
“瘋狗咬的?!痹S沉淵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可目光卻向岑想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邵亦涵到底是比許沉淵年長二十幾歲,什么都看的明白,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和那個丫頭到底怎么回事?沉淵,憑我們兩個的交情,你想用低價來跟我簽合同,只需要知會一聲就行,何必要跟那個丫頭較勁?”
“看不慣她為了那個傻子對我張牙舞爪的樣子,就想教訓教訓她。”許沉淵低語,“更何況,她高價跟您簽的合同,掙的錢有我一份,我也不虧?!?/p>
“她大概也不知道M公司的真正幕后老板是你,而我只是你的障眼法吧?”邵亦涵聽了這話,感嘆著。
許沉淵笑而不語,那模樣就像是一個老奸巨猾的狐貍,無論岑想怎么逃,都能被他牢牢地抓在手掌心。
雖然他們彼此太過熟悉,熟悉對方心上的每一寸傷口,將那些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再次撕開,鮮血淋漓,卻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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