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們曾經(jīng)有一個孩子
小說:我死在新婚夜后,渣男瘋了作者:厲霆琛時間:2024-06-25 19:40:02
聽到我這話的時候陸時晏很震驚,他知道我愛慘了他,不相信這句話會從我嘴里說出來。
“你開什么玩笑?”他擰著眉不悅看著我。
我平靜開口:“這段感情,我已經(jīng)盡力了,我不想我們從相互扶持走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趁還沒有那么恨,到此為止吧?!?
察覺到我的認(rèn)真時,陸時晏眼里終于有了慌亂。
他試圖想要擁抱我,我后退一步同他拉開距離。
“菀菀,別鬧了,你是不是怪我沒給你過生日?我那是有事耽擱了,我愛你,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所謂的有事,只是因為蘇寧安看了某部劇,嚷著要他親手抓一百只螢火蟲。
我精心準(zhǔn)備的燭光晚餐無人問津,我一個人吃完了牛排,喝完了一瓶紅酒。
12點,我收到一條視頻。
在空曠的山谷里,他手里拎著一盞螢火蟲燈朝著遠(yuǎn)處的女人走去。
彼時花瓣被風(fēng)卷下,溫柔在兩人身邊飛舞著。
可惜,路的盡頭不是我是蘇寧安。
我吹熄了蠟燭,一個人吃著蛋糕,我想要笑著吃下去的。
笑著笑著我哭了起來,奶油是甜的,吃到嘴里就變成了苦澀。
那個答應(yīng)過不會缺席所有重要日子的男人到頭來還是失約了。
誓言是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只有你還有利益價值的時候別人才會遵守誓言。
這個道理誰都明白,但相愛時都會以為自己是個例外。
直到現(xiàn)實的巴掌狠狠抽在臉上,才會明白是那么的疼。
我伸手撫著他的臉,看著這個從兒時陪伴到如今的男人。
我曾幻想和他終老,這是多愚蠢的想法。
此刻他瞳孔清晰映著我的臉。
“陸時晏,我從不懷疑你愛我這個事實,但又恐懼你不只愛我。”
我們之間,多了一個蘇寧安。
他心知肚明我的意思,在糾結(jié)之后緊緊拽著我的手,“菀菀,我對安安只是兄長對妹妹的感情,只有你才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我知道這段時間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因為安安的病我對她態(tài)度稍好,我那是還她從地震中救起我的恩情?!?
“你真的分得清究竟是愛情還是恩情?時晏,我累了……”
陸時晏將我抱得很緊,他細(xì)數(shù)過往,努力挽回我。
我本打算同他解除婚約后出國深造,他知道我要離開后悔了,想盡一切辦法挽留。
那段日子應(yīng)該是這幾年中我最快樂的時光。
他和蘇寧安劃分界限,禮物流水一樣送給我,還準(zhǔn)備了盛大的求婚儀式,著手開始布置我們結(jié)婚的事。
我本以為自己會永遠(yuǎn)幸福下去的。
三個月前。
蘇寧安偽造我要離開的證據(jù),說我根本就沒打算走,對他欲擒故縱罷了。
陸時晏厭惡一切欺騙。
而我被蘇寧安算計,她自己摔下樓梯。
陸時晏怒氣沖沖趕到,將她從地上抱起,我撲過去想要解釋卻被他毫不留情推到地上。
我指著咖啡店里的監(jiān)控告訴他,“這一次,我有證據(jù)?!?
陸時晏卻是冷冷看著我,“蘇菀,你真叫我惡心?!?
那時候我才明白,這段時間的甜蜜本只是一層粉飾太平的鏡子。
只需要稍微打破,就會碎得四分五裂。
原來,他信的人一直都是蘇寧安,不管有沒有證據(jù)。
蘇寧安早就看清楚了這一點,有他的偏愛才會有恃無恐。
我想,這次我真的該離開了。
被推倒在地的我小腹很疼暈了過去。
我被人送到了醫(yī)院,卻被醫(yī)生告知我已經(jīng)懷孕了一個半月。
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湊巧,在我最想要離開的時候出現(xiàn)。
因為孩子我留了下來,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我想要等雙方都冷靜下來告訴他這件事。
因為被推倒在地加上胎像不穩(wěn),那幾天我都在醫(yī)院保胎治療。
從助理口中得知他在籌備一個大項目,哪怕他明知道我在醫(yī)院也沒來看我,我只當(dāng)他太忙了。
好在醫(yī)院有老同學(xué)照料,我也不覺得有多難熬。
保胎針很疼,我孕早期難受得厲害,每天嘔吐不停,胃酸返流灼燒了我的喉管,有時候從胃里吐出來的黏液隱約帶著血絲。
哪怕每天生不如死,我仍舊無比期待著這個孩子的到來,再難受我也能熬下來的。
蘇家的人已經(jīng)將我視為陌生人,在這個世上除了陸時晏,我只有這個孩子了。
那是我唯一能抓住的一絲親情。
可是啊我沒有想到我沒等到陸時晏,卻等到了蘇寧安。
“姐姐,你真以為這段時間哥哥對你好嗎?他啊,只是怕你生氣偷偷跟我見面不讓你知道罷了?!?
“下大雨那晚他是不是突然離開了?是我說我和朋友在山里露營害怕,他就不顧一切連夜開車過來接我,你知道在大雨中我們做了什么嗎?”
“閉嘴,你給我閉嘴!”
我氣血翻涌,肚子疼得厲害,想要叫鈴,她卻一把按住我的手得意道。
“我全身濕漉漉的撲入他的懷中,我吻了他,他卻沒有推開我,反倒是加深了這個吻,你知道他吻得有多投入嗎?”
“嘔?!?
我再次干嘔,已經(jīng)吐了一上午的我吐不出什么東西,除了胃里的粘液就只剩下鮮血了。
蘇寧安看著狼狽的我繼續(xù)刺激:“我聽說你懷孕了,哥哥這幾天沒來看你一眼吧?是不是說他很忙?那是因為我說我心疼,他日日夜夜都陪在我身邊?!?
“他說向你求婚只是為了責(zé)任,他對你早就沒有激情了,昨晚我們還接吻了,就在病房的洗手間里,他差點就要了我呢,哥哥的手又大又溫暖,從我腰間慢慢往上探……”
我只覺得胃里翻涌,身下濕漉漉的,好像有液體流出來。
虛弱的我按不到鈴,只能叫著醫(yī)生。
我慌亂下床,不管陸時晏做了什么,這個孩子我總是要保住的。
下床時我看到了床上那刺眼的血花。
我疼得冷汗直冒,一步一步走向門邊。
鮮血從我的腿間流下,蜿蜒淌了一地。
我不管不顧,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孩子,我的孩子……
眼前一黑,我暈倒在地。
等再次醒來時我已經(jīng)躺在了手術(shù)臺上,醫(yī)生冷冰冰道:“孩子沒了現(xiàn)在做清宮手術(shù),蘇小姐,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做完手術(shù)我打電話給他,他說自己很忙,在談一個重要的合作。
心灰意冷的我表示一定要見到他。
當(dāng)他怒氣沖沖趕到醫(yī)院,沒有一點關(guān)心,滿臉都是對我的厭惡,“蘇菀,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我將準(zhǔn)備告訴他我們曾有一個孩子的話生生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