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意

　　第十章生意

　　轉(zhuǎn)眼間，王立踏入大成境已經(jīng)一月有余，墩外的莊稼早已收割干凈。天氣漸漸轉(zhuǎn)涼，雖然這一個多月，邊火墩偶而受到金兵劫匪的騷擾，總體還算安寧。

　　這一日，王立清早起來，踏入大成境后，他已經(jīng)消耗了二十多顆靈石，打通一道主要經(jīng)脈的百分之二十左右，修煉速度頗令人滿意，如此下去，最多一年，就會迎來關(guān)鍵時刻，完全打通一條經(jīng)脈！

　　沒想到的是，何進突然找到王立說道：“王立，我有一樁好事給你?！?/p>

　　王立奇道：“不知何頭有何好事說與我聽？”

　　何進低聲說道：“你知道帝軍給商隊當(dāng)保鏢的事情吧？”

　　王立是金明兩國邊境土生土長之人，這種事他豈會不知道，雖然上面明令禁止，但是私底下卻非常盛行。帝軍裝備好，要價低，深得前往草原腹地商隊的喜歡。這些商隊都是京城王公貴族的私產(chǎn)，根子極硬，給他們當(dāng)保鏢不會有什么危險。

　　王立點點頭說道：“有所耳聞?！?/p>

　　何進說道：“前些日子，我們殺金狗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讓商隊那些掌柜對我們屯軍有所改觀。不知怎地，金國今年牛羊特多，所以他們需要的茶葉、絲綢等物亦是增加不少，帝軍那里忙不過來。有些商隊就托到咱們千戶所。

　　費千戶收了一筆銀子后，同意咱們?nèi)ソo這些商隊當(dāng)保鏢了。你如果想去，咱們不如一起去？”

　　王立吃驚道：“什么？千戶大人同意的？何頭你也要去？”

　　何進笑道：“千戶大人怎么可能明說呢？就是默許吧。這事兒玉百總、我姐夫都知道。很多達到小成以上的軍卒都想去呢。

　　我跟我姐夫說好了，他替我擔(dān)著，不會有什么事情的。反正一來一回，也就十天半拉月的事情。現(xiàn)在秋收完事，金兵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進攻的。咱們墩不就是警戒嗎？我們在與不在，其實都差不了多少。我想讓你、韓明、許龍許虎哥倆跟我一起去。剩下的五人這半個月多擔(dān)待點，警戒這活，女人也能干！我估摸著，咱們五人，來回一趟，怎么地也得掙個一百兩吧？那咱們四十兩孝敬上邊，自己每人十兩，剩下十兩墩內(nèi)的五人均分，作為他們多干活的補償？咋樣？”

　　自打上次賞賜之后，有傳言玉百總有意將何進調(diào)回秦鄉(xiāng)堡之后，何進不知怎地，對錢財看淡了，對人脾氣也好了。這次他居然一點便宜不占，還考慮到方方面面，真是咄咄怪事。王立沉吟一會兒，這時何進繼續(xù)勸道：“別看金狗在咱們這耀武揚威，不可一世。他們在金國國內(nèi)可消停著呢，從不劫掠商隊，所以我們沒有大危險，頂多是碰到一些不長眼的蟊賊！”

　　王立沉思道：“何頭，屬下不明，您剛得到四千兩銀子，還在乎這區(qū)區(qū)十兩銀子？”

　　何進高深莫測一笑，說道：“要在以前，我還真就看重這十兩銀子，畢竟是兩月糧餉！但現(xiàn)在我還真不太在乎，不過蚊子肉也是肉，對不？誰會嫌錢多咬手呢？”

　　他看四下無人，低聲說道：“今天，我賣老叫你一聲王老弟！王老弟，今天哥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前陣子你也聽說了，玉百總有意把我調(diào)回秦鄉(xiāng)堡的事情吧？這事兒是真的！秦鄉(xiāng)堡玉百總的親衛(wèi)旗軍頭不得玉百總歡心，你沒看到嗎？那夜玉百總來，親衛(wèi)旗的軍頭都沒跟著來?！?/p>

　　王立回想一下，還真是這么回事。這事看起來沒什么，要是認(rèn)真研究起來，就有嚼頭了。何進繼續(xù)說道：“兄弟如果能夠回秦鄉(xiāng)堡，邊火墩軍頭的位置就空下來了，弟弟！”

　　王立心頭一動，何進立刻又說道：“這次想讓咱們當(dāng)護衛(wèi)的商隊，跟衛(wèi)指揮使紀(jì)大人有些關(guān)系，跟千戶大人好像也有關(guān)系。咱們上次給千戶大人長了臉，這次再妥帖把事情辦好，說不定就能上去??？”

　　王立沉吟道：“不見得吧？上次除了賞賜些錢財，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啊？”

　　何進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王老弟，還真是太年輕?。∩洗问枪拢@次是私事，能一樣嗎？再說，如果殺一個金狗就能升官，天下還不大亂啊？把商隊頭領(lǐng)紀(jì)掌柜擺平，比什么都好使，那紀(jì)掌柜是能在紀(jì)大人面前說上話的，而且在千戶大人那里，也極有面子。兄弟我是托不少人才弄到這活呢?！?/p>

　　王立說道：“那就聽何頭的吩咐！”

　　何進滿意一笑說道：“我沒看錯人，等將來我回堡，一定不忘提攜老弟！”

　　王立笑著說道：“小弟定效犬馬之勞。”

　　一切安排妥當(dāng)，何進帶著王立等人來到秦鄉(xiāng)堡。何進一回堡，直接去找他的姐夫商量事宜，而王立則得空回到家中。

　　雖然短短數(shù)月，家中卻變化頗大，以前死氣沉沉的，現(xiàn)在則一掃而空，充滿生活氣息。王立暫時用不上那么多靈石，先前又給了裘氏三百顆靈石，裘氏早將其中二百顆靈石換成銀兩，連同先前的一千兩，買回三十畝良田。并且還雇傭了一個廚子，兩個丫鬟，兩個家仆。人雖然還不多，但是也有了些熱鬧的氣氛。裘氏嫁到王家時，王家雖稱不上大戶人家，但也稱得上家境殷實，雇有幾個仆人，只是后來家道中落，吃了不少苦，而且裘氏家本身頗為富裕，所以她底子在，很快適應(yīng)了變化，指使仆婦頗為在行。

　　王立到了裘氏房間，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裘氏道：“好男兒志在四方，當(dāng)年你爺也是戎馬一生。此去金國，雖然并不深入，但也要小心才是?！?/p>

　　王立應(yīng)承下來，然后看了看錢雙兒和柔兒。兩女這些日子吃穿好了起來，一個個出落得越發(fā)水靈。尤其柔兒，十來歲的年紀(jì)，長相甜美，十分惹人喜愛。道別時，柔兒扭扭捏捏，從懷里掏出一物，遞給王立說道：“哥哥，這是給你的禮物，你路上無事時把玩吧？”

　　王立接過一看，是一個人形玩偶。他撲哧一笑，說道：“柔兒，哥哥都十八歲了，早過玩玩具的歲數(shù)了！”

　　柔兒閃動著烏黑的大眼睛說道：“這個可不同哦，這是我鐘家獨傳的，會自己動，可神奇著呢?！?/p>

　　王立笑道：“那你試試，它是如何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