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灼華作者:祁月時間:2024-07-16 01:30:03
她沒有讓我重新敬茶,而是叫婢女端來一整壺茶水,讓我舉過頭頂?shù)酵忸^跪著。
現(xiàn)在已是寒冬臘月,北風(fēng)吹得我臉生疼。
舉著茶壺的手也不知道是冷還是體力不支不停的顫抖著,感覺下一秒就要堅持不住。
夜幕時分,他回來了。
只瞧了我一眼便入了安陽的房間。
透過窗,我瞧著他對安陽噓寒問暖,舉止親密。
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內(nèi)心已經(jīng)動搖了吧。
也對,面對這般可人,怎么能忍得住不疼愛她呢?
我頂著寒風(fēng)撐到半夜。
婢女來告知我可以回去時我已經(jīng)凍得渾身失去了知覺。
最后也不知是哪里來的毅力,愣是自己扶著墻回到了房中。
接下來的時日里安陽總是換著法的給我立威。
而他一直都是視而不見。
他不愿來見我,那我便在晚上悄悄去書房找他。
他便擁著我安撫道:「姝兒,她就是想立個威,你就再多忍耐一些時日,很快她就不會為難你了」
我點點頭,「嗯,我信你,你一定會讓我幸福的!」
其實這一刻我知道我已經(jīng)輸了,輸?shù)脧氐住?/p>
我他許我的周全不過是讓我活著,受盡磋磨的茍延殘喘著。
那還不如當(dāng)尼姑來得自在呢!
他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滿眼都是我的少年郎。
現(xiàn)在的他被權(quán)利蒙了雙眼,再也不會教我寫字,不會冒雨給我買桃花酥,不會想盡辦法的哄我開心。
我不再去找他,稱病把自己關(guān)在房中。
總算是過上了幾天安生日子。
直到那一臉猥瑣的瘟神闖入我房中。
「姝兒表妹,這么久不見可想死表哥我了?!?/p>
「滾開!」這潑皮朝我靠近時,我想都沒想,一腳把他踹地上。
我冷著臉,「誰告訴你我在這的?趕緊走!」
他從前三天兩頭的來騷擾我時就沒少被傅清遠算計,現(xiàn)在竟然還這般大膽的闖入他的府邸。
能找到這里也絕非偶然,一個貪財好色的賭徒無非是求財,是絕對不可能有那么多花花腸子的。
他吃痛的爬起來,拿著一旁的瓷器仔細觀察,「姝兒表妹,你攀上個這么有本事的郎君怎么也不拉我們一把?。刻澪夷镞€去你家提過親呢!」
我二話不說就推著他往外去。
一開門,外邊站了一大堆子人。
見我出來,立馬就有兩個婢女上前將我拿住。
安陽抬起高昂的額頭,陰陽怪氣的道:「我說怎么整日里都躲在屋內(nèi),原來是藏了野男人呀!」
傅清遠垮著臉,壓著眼底的怒氣,將我的野男人踹在地上。
又走到我面前,「他又來逼迫你做了什么?」
「你覺得呢?」我也昂起頭與他對視。
岑五從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不知死活的道:「什么叫逼迫,我與表妹你情我愿,怎么就逼迫了?別以為你當(dāng)官了我就怕你,這輩子你都擺脫不了童養(yǎng)夫的身份!」
「來人,拖下去先打二十仗然后送官!」
「傅清遠你敢!你是靠我姑父才有今天的地位,你就不怕別人戳你脊梁骨說你恩將仇報嗎?」
「拖下去!」
家丁將人架了出去。
「表妹救我!咱們是親戚,你不能不管我啊,我可是你親表兄你不能不管我??!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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