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一往情深終蝕骨作者:笙世遮天時間:2024-07-16 06:00:02
在孤兒院的時候,齊珍珍就針鋒相對。
在齊珍珍被領(lǐng)養(yǎng)走,又傳出消息說找到親生父母,成了N城豪門的千金小姐后,她以為兩人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可五年前,齊珍珍卻突然出現(xiàn),把她的婚姻攪得支離破碎,讓她徹底和謝銘琛鬧翻……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要和銘琛結(jié)婚了,是來做婚前體檢的。”齊珍珍笑里滿是怨毒,挑釁的走近。
結(jié)婚……
苦澀在心頭蔓延。
難怪謝老爺子急著讓她回來給謝銘琛治病。
可是他明明說過,她是他此生唯一,只會娶她一人啊。
她都還沒忘,他怎么就忘了呢……
許惜瑤撇開眼,不愿再看齊珍珍得意的笑容。
“來醫(yī)院,不會是快死了吧,看你就是個短命相啊,和五年前你懷的那個孩子一樣短命。”盯著許惜瑤的小腹,齊珍珍的笑容愈發(fā)扭曲。
“你閉嘴!”
恨意席卷著五年前的苦痛,灼燒著許惜瑤的心,激得她低吼出聲。
她恨不得給這個女人兩巴掌!
雖然找不出證據(jù),但當初讓她身敗名裂的丑聞,一定和齊珍珍有關(guān)!
只有這個齊家名媛有能力讓多家媒體把橫空出現(xiàn)的丑照傳得人盡皆知,污蔑得她沒有辯駁的機會!
也只有齊珍珍這么恨她,不顧一切要拆散她和謝銘??!
“嘖,我說的是實話啊,你都不知道銘琛有多恨你,多恨你當時懷的孽種,還特地讓我?guī)Я诉M口藥,就是為了讓那個孽種死的快一點,死得痛苦一點。”
齊珍珍陰惻惻的聲音如鈍器,狠狠重傷著許惜瑤的心。
瞬間,血淋淋的記憶浮現(xiàn)。
被齊珍珍逼著吃下墮胎藥的絕望,是她此生噩夢!
撕心裂肺的墜痛,殷紅的血跡,謝銘琛的冷漠旁觀……
她以為隨著病情加重已經(jīng)忘卻。
可沒想到,一切已經(jīng)牢牢刻進她骨子里。
想起來,就似掀開陳舊的疤,露出血肉模糊的傷。
若非當時她找到機會逃離,她的晨晨……
“對了,你不是把孤兒院院長當爸爸么,你知道你離開以后,他怎么樣了嗎?”看著許惜瑤慘白的臉色,齊珍珍心里舒坦了不少。
“院長……”
出國后,她再也沒聯(lián)系上院長。
“怎么有那么蠢的人,去找媒體洗清你的冤屈,要替你作證。”齊珍珍幸災樂禍的笑著。
“聽說……是被那些犯人打死的?!?/p>
“死的時候肋骨全斷了,面目全非啊,要不是他額頭上那個被我用煙灰缸砸出的疤,我都認不出來?!?/p>
替她作證……
被活活打死……
許惜瑤怔著。
瞬間,怒火燒紅了她的眼眶。
淚,一滴滴落下。
那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啊!
把無家可歸的孩子當成寶,自己節(jié)衣縮食。
那么善良溫和的老人,怎么忍心……
許惜瑤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瘋了一樣的撲了過去。
一巴掌狠狠甩在齊珍珍臉上。
“他把我們當自己的孩子?。∧銢]有心嗎!”
齊珍珍沒想到許惜瑤敢動手,一時間耳朵嗡嗡作響,愣住了。
等她回過神時,許惜瑤已經(jīng)死死拽住她的頭發(fā),把她的腦袋往墻上撞。
“救命?。∧憧旆砰_我!我要讓你坐牢!”齊珍珍驚慌叫喊起來。
“齊珍珍,你該死!”許惜瑤聲音里帶著哭腔。
她從沒有這么恨過一個人!
恨不得扒了齊珍珍的皮,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心!
因為齊珍珍的算計,她險些流產(chǎn),導致晨晨發(fā)育不足體弱多病,先天性哮喘惡化得無可救藥!
而她視為至親的院長,也被齊珍珍狠狠折磨致死!
她必須讓這個女人付出代價!
“你瘋了嗎?!”
砰!
許惜瑤被粗魯?shù)霓_,猛地撞到墻上。
后腦勺的劇痛,震得她眼前一片模糊。
盡管看不清謝銘琛憤怒的表情,但憑著聲音,許惜瑤想象得出他眸光里的憎惡。
真可笑……
那個曾經(jīng)許諾為她遮風擋雨的人,成了別的女人的救兵。
心里說不出的委屈。
但許惜瑤一個字都不想辯解。
因為不論有沒有證據(jù),謝銘琛都不會信她。
再解釋,就是給他羞辱她的機會。
看著兩個模糊的身影相擁,許惜瑤狼狽地扶墻站起。
見狀,謝銘琛心口一滯。
但瞥見額角淌血的齊珍珍,怒意又逐漸蔓延。
“許惜瑤你給我跪下認錯!”
跪下……
不問青紅皂白,就讓她下跪!
許惜瑤倔強道:“我不跪,齊珍珍陷害我還害死院長,錯的是她,不是我!”
“跪下!”謝銘琛眸光里爍著寒芒,“不跪下認錯,你和老爺子的交易我會做主終止,謝家的實驗室,你別想用!”
雖然不清楚許惜瑤要借實驗室做什么,但她要做的事一定很重要。
不然,一個毫不留情就離開的涼薄之人,怎么會愿意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你……”許惜瑤渾身顫抖。
她不甘心就這么認錯。
可只有謝家的實驗室能研制新藥,能救晨晨。
謝銘琛這是在用晨晨的命逼她?。?/p>
“好,我跪。”
許惜瑤嘴角勾出一抹凄然的笑。
冬日的瓷磚冰塊一樣冷,寒意透過布料滲入骨髓。
她垂著頭不再看謝銘琛。
因為她無法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抱著別的女人的事實。
哪怕兩人身影模糊得她要認不出了。
可心還是會滴血……
等到兩人離開,腿已經(jīng)跪僵了。
在圍觀人的指指點點下,許惜瑤踉蹌著去洗手間洗去淚痕。
還好,視線又慢慢清晰了。
強忍著膝蓋處的不適,她快步朝住院部走去。
“霖然,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早?!?/p>
看著住院部病房門前的高大身影,許惜瑤破碎的心生出幾分暖意。
幸好,她不是一個人……
她墊著腳揉了揉許霖然的發(fā)頂。
“姐,頭發(fā)亂啦?!痹S霖然笑得寵溺,一雙精致的眸子微微瞇起,一動不動的任由許惜瑤折騰。
看著許霖然手里提著保溫飯盒,許惜瑤鼻尖一酸。
她和許霖然是幼時在孤兒院認識的。
沒有人領(lǐng)養(yǎng)他們,他們就跟了院長的姓,讓院長起了名。
一歲之差,她就有了許霖然這個沒有血緣,但至親的弟弟。
只是現(xiàn)在……院長已經(jīng)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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