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江湖兄弟作者:邪鳳江湖時間:2020-09-05 10:03:34
問時間何處顯真情,方知這塊天地處處皆險惡。兄弟背叛、欺騙、搶劫、殺戮皆有。
在縣城外的一個營寨內(nèi),就發(fā)生著類似的狗血情節(jié)。盜匪與官兵大戰(zhàn)失敗后,最重要的兄弟小七死了;兄弟們都大發(fā)雷霆。寨主禿百城更是殺人如麻。營寨外的四個人更是互相攻殲著對方是細作,害死了兄弟小七。扭打中王富不小心把自己剛得到的銀兩掉下來了,其余三個人面面相覷,大吼一聲:原來你他媽的是細作。帶到老大面前搞死他。說著便上前動刀。
王富一見,這還得了,急的眼睛亂轉(zhuǎn),扯著嗓子叫道:“你們有病啊,老子的命根子就是縣城哪些狗崽子弄沒了,我會給他們當(dāng)細作啊!”剛準備動手亂刀砍殘王富的三人想了一想,也確是有這一回事,這人本就是因為自己給官府弄的命根子沒了,活活痛了三四天的,那是無論怎么樣都不可能給司空城報信的,更何況他們也沒聽屠百城要查奸細的事,只是他們詐王富的,終于一個人腳步慢了下來:“孫小小,你說我們怎樣做?”
孫小小三人又走了幾步,這才停下來,另一個剛把王富扛起來,聽著這話又把他扔到地上:“你說這銀子是怎么得來的?要不然大王面前我們可保不了你!”
王富給扔下來摔得七葷八素頭都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口中兀自喃喃吶吶地罵人:“媽的烏龜?shù)巴醢说?,杜老皮孫小小吊死鬼你們?nèi)齻€雜種要了老爺?shù)拿耍銈兘o老子等了,大王真要是殺了你爺爺,你爺爺我他媽的做鬼都他媽的不放過你們,老子上你老婆的身,要你們?nèi)胰硕技艺粚幊商祀u飛狗跳放火燒你們的家要你們半夜做惡夢,老子變了惡鬼回來要吃你們的肉抽你們的筋剝你們的皮剔你們的骨頭把你們的肉給老鴉吃,老子把你們煅了讓你們死都沒地方去,哎呀哎喲哎呀,奶奶的,你們害得老子好苦啊?!?/p>
“娘的,還要罵人,你真他娘的不想活了?!钡跛拦砭褪且驗榻o財主逼得尋短見上吊了一回才得的這個外號,“我是問你的銀子是怎樣得的,你說是不說?老子就在這里把你的皮剝了!”說著話手只一伸間,翻掌便現(xiàn)出一把刀子,直抵在他的心口,臉色極是難看。
四高手
看著抵在項上的刀子,王富不覺一呆:“你們這是做什么?真想害死人么?你們沒見到昨天陰陽眼是怎樣死的么?這銀子真是我撿的,你們手若是太緊,分些去有什么要緊,用得著這樣毒手么?”
那吊死鬼瞪了他,半天不說話,幾個人一時想起了怎的會為了這些銀子便要出這么重的手法?
孫小小的眼可比牛的眼睛小不到哪去,這一時雖然有些動了心念,但還是差點就眼珠子從眶子中突出來:“你小子還敢騙老子,那些鷹抓孫向北面回來路走的,那天我可是見你往西南方向跑的,你可真是會撿啊,那些大老爺們居然能把一個元寶扔出十?dāng)?shù)里讓你老人家得個大便宜,小弟真他媽的佩服!”
王富張口結(jié)舌頭,目瞪嘴巴呆:“我、我、我——”終于半天沒我出個什么來。
三人縱不是什么聰明人,卻也瞧出這一下是切中的要害,齊地死盯了他,全都沉下了臉,吊死鬼的刀猛地扎入他的左肩。
王富額上出了汗了,卻真不敢說出自己給人拿住了盤問的事來,仿佛吊死鬼的那一刀子剌入了木頭中。
“你小子說不說?”吊死鬼紅了眼,刀子一閃間,竟從那王富的臉上劃下,一道血口自左眼側(cè)直到喉結(jié),若是刀子上力道再重一點點,便已要了他不是很大的小命。
那王富想了想:“娘的,說就說了,有什么了不起!”
他娘的,什么是好漢?
這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就是好漢!
誰都想不到那商千刀手段高明之極,連晃兩槍,之后竟能襲得反天會一個不及措手,同了錦衣衛(wèi)的人殺破了反天會的總壇!
高明也死了,
他沖出重圍找到向沖天等人時已經(jīng)不行了,他只說了一句話:\"商千刀和司空城攻破了總壇!\"然后就倒下,燕震在他身上起出了三枚毒錐,還帶了倒鉤,十來根細如牛毛的金針,高明身上中了三槍四刀一劍,一劍穿插入了他的肺中,兩條手臂給重家伙打得斷了,其他的外傷內(nèi)傷都是不可計數(shù),
后來又有不可信的信訊,總壇里被害的人不可計數(shù),王鐵嘴鴨子等少數(shù)高手走脫;而胡胖子卻給商千刀拿住了。別的都可說,胡胖子給人拿了卻真如晴天響一記炸雷。胡胖子主管的是反天會的運作,若是官兵要想把反天會一網(wǎng)打盡,不從他口中得到整個反天會的人的名單,那是再也無從說起的事。
眾人面面相看。
許久,燕震說了句:“我去!”
向沖天問:“你去干么?”
燕震想了想,過了好一會才笑笑:“買菜!”
巡撫衙門里,大晏正起,席上人全都滿面紅光,便是商千刀也喝了不少的酒。
司空城只是大笑,十分得意,酒到杯干,更不推辭,王從善連連勸飲,腳下都有些虛浮了,下人還在不停的上菜。
王從善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司空大人這次立了大功,皇上和劉公公他們必定十分高興,今后的大人的好好好日子可有的過了!來來來來,下官先干為敬!請!”“吱”一聲,又是一杯下了喉。
正當(dāng)眾人在暢飲時,一個人直進了來,走了到王從善身邊俯耳低了幾句,那王從善聽了之后立時臉色大變,手里的杯子掉了在地上。
“你說的是真的?”王從善居然同司空城,商千刀三個人同聲問了同樣一句話,要知兩人武功之高耳目之靈,在江湖中早是一等一的,那人口音雖輕,怎能過得了這兩個人的關(guān)?
那人直進而來,雖早知巡撫和貴客在飲宴,卻不知這些人的來歷,正在遲疑,王從善已是沉聲喝道:“司空大人問話,怎的還不答?”
那人忙道:“是,是小人該死,小人說的是事實,據(jù)了那小張說了,當(dāng)時反天會十分勢大,他不敢出手相救孟大人,卻是眼見了孟大人殉身的!”
那人說的是孟賢昭的事,正當(dāng)這時,一個差人急急的進了來,手中一份公函,形色倉皇之極:“大大大人,大事大事不不不不好了,去平原署印的經(jīng)歷在路上就見了許多的錦衣衛(wèi)老爺們給不知來歷的反反反賊殺害了!”
司空城面上變了顏色,身形一晃,一把搶了那人手中的公函撕開封口,扯出了公文便看,越看越是臉色變黑,手腕子一抖,那輕飄飄的一張紙在空中飛旋著到了王從善面前,王從善不明白這手功夫的高明,卻拿了公文,這人居然看這公文后只是長長嘆了一聲,然后皺了眉頭。
傳信的差人也不知司空城是什么來歷,見這人夾手奪了自己手里的信,心頭是氣急交加,正要發(fā)作,卻想起了連巡撫大人都沒有一點怪這人的心思,總算是又壓下了一口氣,怔了半天,見了這許多的人都有作聲不得,只有商千刀息顧了一杯一杯的自斟自飲,總算又想起了巡撫大人是請的京城的錦衣衛(wèi)老爺們喝酒,這才慶幸自己沒有莽撞,
只是忍不住說話了:“大人,這——?”
王從善發(fā)了一會怔:“你下去罷!”
那聽差一頭的冷汗,下去了。
商千刀自顧倒了一杯酒,長長的嘆了口長長的氣:“好厲害的反天會,這回我們倒是半斤八兩了,真是誰都沒有半分的便宜!反天會這些年這樣大的名頭,倒也當(dāng)真是名不虛傳!”
司空城沒出聲,手下的人自不敢說話,王從善兀自發(fā)呆,司空城過了一會,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在下在神機營里辦事,孟大人在衛(wèi)里辦事,我們同是為朝庭出力,只是在下曾見孟大人平素為人有些急于功利,數(shù)次相勸于他,不想他果然在這上面受害,朝庭失一大匠大將的棟梁之才,可惜呀可惜!這次同了他出京的眾弟兄們居然盡數(shù)遇害,反天會的實力確是不容人小看了哪!”
商千刀想了半天,卻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小人真他娘的是醉了,方便方便,要告辭一會?!?/p>
司空城沒有說話,王從善想了一想,眼中現(xiàn)了一絲笑意。
濟南城巡撫衙門的大牢里,一向都是極守衛(wèi)森嚴,一直很多年都根本就沒有人敢來夜行,于是十幾個牢卒都放心得很,都聚在一張桌子前賭色子,外面自有人巡視,他們在牢中反倒是件極閑的差使,落得了一晚的逍遙。
只是他們死都想不到今天晚上居然有人來了,十五六個獄卒正自賭得高興,卻眼前一花,一道極盛的光芒閃耀如似閃電,他們連什么都沒看清,只聽了一聲嘩啦的響,喉頭便一痛,還在驚異,卻全都倒在了地上,都死了。
來的是個一身是黑的衣行人,他的雙足硬是穿過了那張極厚的桌板一劍就殺了正在賭錢的那幫獄卒。
那人眼光同剛才的那一道劍光一樣的明亮至極,仿佛一道閃電。
那桌子還圍了他的腰,便聽了一個聲音在贊嘆:“好劍法!真是好劍法!商某自出江湖,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劍法,佩服,佩服!”
那人見了突然現(xiàn)身的商千刀,整個人都凝立不動了,連了兀自掛在他的身上的桌子都不顧,商千刀一現(xiàn)身,顯出了極重的殺氣,對于這樣的高手敵人,那人真不敢有一點分神。
商千刀雙手持了自己的那一對彎刀,也是死盯了那夜行人。
胡胖子本是向里側(cè)身躺了,人也給司空城的重手法制住的血脈,混身氣血亂轉(zhuǎn),沖得他難受無比,只是緊閉了眼,卻也給那輝煌的劍光射得眼不自禁的張開。他也聽了那一聲嘹亮的利刃破風(fēng)聲,總因了痛楚沒留意,這時聽了商千刀的話,不禁渾身一振:“好霸道的劍法!這人定然不是燕震,那又是誰?”他卻知道燕震的劍法已是反璞歸真,絕無這般張揚,見了這劍光就知道來人不是燕震了。
胡胖子還在想著,那人左手卻動了,劍鞘如同閃電一般向商千刀飛去,直取他的眉心,右手輕動,那張圈在他身上的桌子已成了四塊,散倒了開去。
商千刀不想這只區(qū)區(qū)的劍鞘來勢都居然有這樣的威勢,吃了一驚,微一側(cè)身,那劍鞘便從他的臉前飛過,直飛出了十來丈,穿熄了巷道中的好幾盞氣死風(fēng)燈,然后正中了一個奔來的牢卒的右肩,硬是穿了進去痛得那人立時滾倒在地上,鬼叫了,引得四下亂了起來。
那人卻不加理會,只是全神看了商千刀。
兩人都凝立不動,卻只呆了片時,又同時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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