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杖責(zé)與鞭刑
小說:大乾憨太子作者:夢里做餓夢時間:2024-08-08 15:00:03
“反賊?”
季明聽到了趙乾的這句話,立即抬起頭來。
原本,他只相當(dāng)眼前的這件事情,是自己栽在了趙乾的手上。
反正充其量,也就是讓這個憨子太子打上一頓,又或者說罵上一頓出氣。
干自己這一行的,原本在皇家面前就是出氣用的,也不差這么一頓。
然而,當(dāng)他看見趙乾拿出了令牌,而且聲稱自己是反賊的時候。
他才知道。
事情大條了。
季明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他看向面前的趙乾,開口道:
“憨子,你憑什么說我是反賊!”
“我為皇家盡忠十幾年,唔……”
還沒等他的這句話說完,季明的下巴就被趙乾一把攥在了手里。
季明只覺得趙乾的手正不斷地發(fā)力,讓季明無法說話。
趙乾之所以這么憤怒,自然也是有其原因的。
就在季明剛剛對自己說出那番話的時候,趙乾的腦海之中無數(shù)的記憶涌現(xiàn)而出。
這些記憶,都是趙乾在宮中由于憨傻,被人欺負(fù)的記錄。
這些記憶如同密密麻麻的螞蟻一樣,在趙乾的頭皮之中緩緩的爬動,讓他感覺燥熱無比。
老實(shí)說,在欺負(fù)趙乾的那群人當(dāng)中,季明只是其中之一。
但是現(xiàn)在,他要把這筆賬全部算到季明的頭上!
此時的趙乾雙眼怒睜,聲音卻冷淡的如同來自冥府的堅冰。
“憑什么?”
“就憑你只是一條皇家養(yǎng)來看家護(hù)院的狗,卻真的把自己當(dāng)了主人?!?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你這條隨時可以被人替換的狗,竟然連狗都當(dāng)不好?!?
季明好歹也是個錦衣衛(wèi)的副指揮使。
若是論身手與力量,不一定會比面前的趙乾弱。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個憨子太子面前,自己竟然連半分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他的全部力量,已經(jīng)被趙乾的話語全部散去。
只剩下一個軟弱的身體,此時還跪在地上,像是野獸被帶上口籠一樣被趙乾捏住了下巴。
就好像趙乾一用力,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季明這才如夢初醒的看著面前的趙乾,見他的眼眸之中深不見底,這才驚覺開口道:
“你,你不傻了?!”
趙乾看著季明一副驚恐的樣子,只是冷笑一聲并沒有回答。
他起身,將季明的頭一甩,開口道:
“動手?!?
僅僅這么一句話,趙乾周圍的這些錦衣衛(wèi)們,瞬間就一擁而上,將眼前這個他們曾經(jīng)的副指揮使按在了當(dāng)場。
季明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若是今天自己帶的是跟自己相熟的一些人,或許還能夠跟面前的趙乾抗衡一下。
但是今天自己帶的巡夜,全都是一群新人。
這些人雖然說身手很好,但是跟自己卻并沒有什么交集,更談不上交情。
所以在看見了太子手中的那塊可以號令全體錦衣衛(wèi)的令牌之后,他們必定沒有絲毫顧忌的一擁而上,將自己綁了立功。
趙乾見被五花大綁在了原地的季明,饒有趣味的蹲在了他的面前,像是在觀察動物園之中的猛獸一般。
他伸出手來,在季明的臉上拍了幾下。
這種打招呼的方式,讓人很難不想起人們對于畜生的逗弄。
換句話來說,趙乾做出這個動作,是壓根沒把面前的季明當(dāng)人。
所以,季明在被這樣招呼了兩下之后,立即咬緊了一口的鋼牙。
似乎只要周圍的人一放開他,他就要將面前的趙乾生吞活剝了一般。
季明盯著趙乾,呼吸急促的開口說道:
“趙乾,你以為我能夠混上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這個位置,靠的僅僅就是我一個人嗎?”
“我告訴你,我背后的勢力,不是你一個廢物太子能夠惹得起的!”
聽到這句話,就連周圍的錦衣衛(wèi)神色也是變了變。
誰不知道,季明能夠這么年輕就當(dāng)上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背后必定是有高人在指點(diǎn)。
但至于這位高人是誰,在場之人卻都并不知情。
然而,周圍的人或許會因?yàn)榧久鞯倪@句話,對于季明產(chǎn)生忌憚。
但是,趙乾卻是不會!
因?yàn)橼w乾本身,就是整個大乾帝國之內(nèi)最為強(qiáng)大也是尋常人惹不起的勢力中的一員。
皇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身為皇族,自己本身就是這篇大乾江山的主宰者,又豈會被面前的季明的三言兩語,就胡亂的震懾哄騙過去?
恰恰相反。
眼前的季明越是囂張,等一下自己下手的時候,就只會越狠。
他冷笑一聲,看向面前的季明開口道:
“既然如此,你是不肯說出你背后的那個主謀了?”
“那今日,就由本宮親自審你!”
趙乾的這句話一出口,周圍的錦衣衛(wèi)紛紛露出了唏噓的表情。
就連此時被粗繩綁住,被拔掉了飛魚服按在地上的季明,也是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笑完之后,他戲謔的看向面前的趙乾:
“太子爺,您難道不知道,論起這刑訊逼供,我們東廠才是祖宗?!?
“你今日若是能夠撬開我的嘴,我這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也不用干了!”
“您就說罷,杖責(zé)還是鞭刑?”
聽到這話,趙乾也是有些愣了。
“杖責(zé)?”
“鞭刑?”
周圍的錦衣衛(wèi)見了,立即心中對這個太子更加多了幾分的懷疑。
有人還專門向著趙乾解釋道:
“這是我們東廠平日常用的兩種刑訊手段。”
“若是遇到些難纏的,鞭刑的時候就在鞭子上涂上辣椒水,杖責(zé)的時候就專選那些木刺多的?!?
“木刺扎入皮肉之中,讓人痛苦難耐,幾乎很難有人扛得住。”
季明聽了這句話,笑的更是暢快了不少:
“你們這群狼崽子,剛剛還一口一個副指揮使的叫的親切,現(xiàn)在就要鞭刑和杖責(zé)一起上了是不是?”
“沒關(guān)系!盡管來!”
“老子不怕!”
周圍的錦衣衛(wèi)聞言,更是一個個低下了頭。
眼前的太子,竟然連這兩個東西都不知道,難不成真是初生牛犢?
到時候若是被季明找到了機(jī)會反撲,太子有自己的身份保護(hù),肯定不會有大礙。
但最苦的就是他們這些下手做事的。
到時候,還不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于是,在場的這些錦衣衛(wèi)們,此時都看向了趙乾,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