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杳從沒見過裴宴臉色這么難看。
空氣都變得有些稀薄,男人周身籠罩著極低的氣壓,黑眸瞬間結(jié)上一層寒冰。
許杳愣了兩秒,頭腦恢復(fù)清醒,反應(yīng)過來她剛剛做了什么膽大包天不要命的事情,心里一陣陣發(fā)毛。
“許杳,你想死嗎?”裴宴這幾個字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許杳撥浪鼓似的搖頭,趕忙從旁邊抽了幾張濕巾彎著腰幫他擦衣服上的顏料,但已經(jīng)于事無補(bǔ)。
迎著他快要?dú)⑺廊说哪抗?,許杳抬手捧住他寫滿慍怒的臉,先是在他嘴唇上親了親,而后軟聲軟氣地認(rèn)錯:“我剛剛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好不好?”
見裴宴沒反應(yīng),許杳舔了舔櫻唇,又貼上去,柔軟的小舌試探著想更深入,但裴宴仍然無動于衷。
以往這個時候他早就反守為攻了,但現(xiàn)在她吻了好一會兒都沒得到回應(yīng),許杳覺得有些尷尬,抱著他臉的手轉(zhuǎn)而去摸他的耳朵,輕輕揉捻。
“裴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前都能包容我的小脾氣,這次也原諒我嘛!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犯了?!?
“……”
她盯著他性感的薄唇道:“你張嘴呀,我可喜歡被你吻了,每次都很舒服……唔……”
裴宴覺得許杳就是個妖精。
妖精就應(yīng)該好好治一治,他一把扣住她纖細(xì)的腰肢,猛烈地吻上去,如狂風(fēng)暴雨般,不給她喘息的機(jī)會。
裴宴今天似乎有意折磨許杳,像是為了懲罰報復(fù),變著花樣的欺負(fù)她,勾著她快沖上頂峰時又突然抽離不動。
還有以前許杳不太愿意幫他做的事情,今天也不得不屈服妥協(xié)。
到最后許杳實(shí)在是忍受不了,一個勁兒的哭著求他,一直到太陽下山裴宴才放過她。
結(jié)束后許杳休息了好一會兒,起身去洗澡,出來時看到裴宴站在畫架前,聽見她的聲音,他啟唇問她:“這是你畫的?”
還沒等許杳回答,他自己先有了答案,“你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水平,說吧,這畫又是從哪兒偷來的?”
“偷”這個字讓許杳的心揪了一瞬,她沒好氣道:“裴總要替別人伸張正義么?”
“別人我管不著,你主意別打到昭昭身上就行。”
“好了,你快走吧,我晚上還有事情。”許杳對他下逐客令。
裴宴皺眉,不悅道:“衣服你弄臟了,我光著出去?”
這事兒許杳到底心虛,回房間從衣柜里找了件男士襯衫出來給他,“你先穿這個吧,一樣的碼數(shù)。”
裴宴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家里為什么會有男人的衣服?”
“不是說別人你管不著么,你到底穿不穿?”
裴宴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聯(lián)系起她剛才說的晚上還有事情,他有理由懷疑這女人就是要出去找凱子。
裴宴他沒接衣服,而是伸出手用虎口扣住許杳的下頜,“背著我在外面勾搭野男人?”
“什么叫背著你,我又不是你女朋友,裴總這話說得好沒道理呢。”比起他的冷銳嚴(yán)肅,許杳倒是笑意盈盈的。
裴宴唇線緊抿,沉默半晌,喉結(jié)上下滾動:“你這是在和我要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