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聲的突然出現(xiàn)讓莊稚措手不及。
一旁的南溪也驚呆了,下巴都險些掉下來。
他攥著莊稚就走。
匆匆跟過來的陸瓚看著傅延聲那張風(fēng)雨欲來的臉,膽戰(zhàn)心驚的連忙提醒:“聲哥你別沖動,這肯定是個誤會……”
進了包廂,傅延聲臉色森冷:“你們都出去?!?其他人不明所以對視一眼,匆匆離開。
很快,偌大的包廂里,就只剩下傅延聲和莊稚。
莊稚掙了掙自己的手腕,低頭一瞧,都紅了一圈,疼得她眉心微蹙。
“傅延聲,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倒想問問你是什么意思,傅家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倒好,敢給我戴綠帽子,背著我出來勾搭野男人?!?傅延聲抬手掐住她的臉,男人的危險氣息徒然逼近。
要不是陸瓚眼睛尖,出來透透氣的功夫在卡座發(fā)現(xiàn)了莊稚,還不知道她竟然玩得這么花。
莊稚被迫對上他那雙沉黑而涼薄的眸,微微一笑,“怎么,你吃醋了?”
他手上力度赫然加重。
語氣寒涼:“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警告你,別給傅家丟臉?!?莊稚還是笑,她喝了些果酒,身上也是一股子甜味,在傅延聲話音剛落后,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往他身上倒。
傅延聲臉色一變,“你給我站好,離我遠(yuǎn)點兒?!?莊稚抬手圈住他的脖頸,非要在他跟前湊。
掐著聲輕言細(xì)語的:“傅先生可真雙標(biāo),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出來欣賞欣賞男色又怎么了?”
在他又要開口時,莊稚率先用指尖堵住他的嘴,“再說了,是你先小氣不給我看的,我去找外面的也無可厚非,誰讓你不滿足我?!?她穿了條一字肩的貼身裙,一舉一動時,白皙的肩頸一覽無余,精致的鎖骨也凹出曼妙的弧度,儼然是個尤物。
傅延聲滿面寒霜,他長指拎著莊稚,將她一寸一寸,絲毫不容反抗的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有些事,我可以,你不行?!彼目谖遣蝗葜靡?。
又涼涼道:“還有,我對你沒有興趣,我看你就跟看路邊雜草無異,別再想方設(shè)法的來試探我?!?莊稚頗為遺憾:“真是可惜了,傅先生一表人才,怎么年紀(jì)輕輕的就瞎了?!?傅延聲理了理稍微凌亂的西裝,克己復(fù)禮,聲線冷冽:“這是最后一次,別再被我抓到?!?莊稚看他一副劃清界限的模樣就心癢癢:“抓到了又怎樣?”
“離婚。”
他站在原地,剪裁合體的西裝勾勒出他頎長凌厲的身形,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證實了他不是在開玩笑,并且沒得商量。
“就知道拿這個來威脅我?!?莊稚輕輕的笑了笑,眼看著他要走,腳步一動,將他攔住,她直勾勾的看著他。
“你壞了我的好事,我向你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傅延聲皺眉,顯然對她這個提議感到不悅。
然而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人就被拽著領(lǐng)帶拉了過去,莊稚不由分說的吻住他。
在覺察到他的僵硬時,莊稚眼底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一只手按住他的后頸,不讓他遠(yuǎn)離。
傅延聲的呼吸猛然加重,他牙關(guān)緊閉不讓莊稚得寸進尺,莊稚也毫不在意,盡管觸碰他的唇瓣。
在覺察到他的反抗時,莊稚用力一吻。
很重,霎時咬破他的唇。
結(jié)束后,傅延聲一把推開她,眼神難辨,“你到底還有沒有點廉恥之心!”
莊稚泰然自若的站直身,“領(lǐng)過證的合法夫妻,親個嘴而已,不服你就報警來抓我?!?傅延聲氣得說不出話。
莊稚慢悠悠地補充:“還是說,你想像今天這樣,你不給親,我就去親別人?!?傅延聲丟下一句“你試試看”,氣勢洶洶的摔門而去。
離開前,莊稚發(fā)現(xiàn),他的耳朵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
反正她占了便宜是身心舒爽,聯(lián)系了南溪就回家去。
南溪心有余悸:“傅延聲沒對你怎么樣吧?”
“沒有?!?她看著莊稚那滿面春風(fēng)的模樣,放心的點了點頭,“那就好,我看你們這樣貌合神離,還不如各玩各的?!?莊稚:“再說吧,男人嘛,欠教?!?傅延聲那個脾性就更欠了。
婚姻感情這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南溪跟她關(guān)系再好,勸慰也是點到即止。
第二日,例行晨會。
身為傅延聲的助理,程意往會議室送了兩次東西進來,一次是文件,一次是咖啡。
莊稚冷眼旁觀,間隙聽到有人竊竊私語:“傅總的嘴怎么破了?不像是自己咬的?!?“你一看就沒談過戀愛,這肯定是被人親出來的??!”
“傅總有女朋友?什么時候的事?”
“沒聽公司里的人傳啊,就那個程意,新來的助理,剛看見沒,送個咖啡都含情脈脈的,指不定就是她親的?!?莊稚面無表情的翻了一頁文件,眼皮輕撩,聲音淡淡的:“開會時間,你們很閑嗎?”
其他人頓時紛紛收聲,怕動靜大了引起傅延聲的注意。
散會后,莊稚便收到傅媽媽發(fā)來的消息,說有一場商業(yè)性質(zhì)的晚宴需要出席,讓她和傅延聲一起。
她去辦公室找傅延聲,正好撞見程意匆匆往這邊趕來。
在看見她時,程意腳步微頓,下意識將東西往身后藏了藏。
“莊總好?!?莊稚淡笑,她視力好,早就看清楚了她手中拿的是什么。
一款潤唇修復(fù)皮膚破損的藥膏。
她若有所思的打量了程意幾秒,在瞥見她遮遮掩掩的動作時,忽而笑了下:“程助理,你上火?。俊?程意怔了下,搖頭:“我沒有?!?莊稚不管她話里的真假,意有所指的提醒著:“我剛來的時候你不在,傅總是隨時都需要人跑前跑后的,你這么擅離職守,對你的實習(xí)期轉(zhuǎn)正恐怕有些不利啊。”
莊稚的長得很美,帶著一股子沖勁的攻擊性,所以她扮演不來無辜純情的小白花,工作上她的威懾力也很足,決策果斷,說一不二。
此時此刻她眼尾微挑,張揚又恣意,雖是溫溫柔柔的說著話,可帶來的壓迫感卻不小。
程意霎時一僵,有種被戳穿的心虛感,隨即而來的是緊張和膽怯。
“莊總你誤會了,我只是……”
“你不用跟我解釋,你放心,只要不被傅總發(fā)現(xiàn),我是不會亂說什么的?!鼻f稚打斷了她。
程意輕咬著唇,安靜了幾秒,她的眼睛一點一點的紅了。
莊稚眼皮猛地一跳,心想這人什么毛病,眼淚說來就來。
正準(zhǔn)備開口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傅延聲從里走了出來,他清清冷冷的瞥了莊稚一眼,又將目光落在程意身上。
“程助理?!?程意低著頭朝他走過去,“傅總。”
她的聲音里還帶著一絲哭腔。
“怎么回事?”男人問。
幾乎是瞬間,莊稚立馬敏感的覺察到傅延聲不悅的視線猶如尖刀似的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