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射進(jìn)房間。
一縷光亮,灑在了女人臉龐。
她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顫抖,慢慢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里,我記得昨天...”
忽然,她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她不過是工作太過乏累,加之心情不好的緣故,才去了酒吧。
沒想到酒水中,被人摻了不干凈的東西。
有所察覺的她,第一時間逃了出來。
聽到浴室中傳來水流聲,她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一臉驚恐。
身上傳來的那股涼意,使她忍不住低頭看去,居然察覺自己寸縷不掛。
不僅如此,房間內(nèi)很是凌亂,衣服丟的到處都是,最為顯眼的就是她那蕾絲內(nèi)衣。
“??!”
潔白的床單,灑落著一抹梅花印記。
她的第一次,就這么稀里糊涂沒了,到底是哪個混蛋干的!
江煙瑤滿頭黑線,恨不得將凌辱她的人大卸八塊。
正在洗漱的林然嚇了一跳,急忙竄了出來。
見這女人好端端坐在床上,他一臉無奈,“看來你恢復(fù)了,小爺險些被你刺破了耳膜?!?
“被刺破的人是我吧!”
江煙瑤咬牙切齒,怒目橫瞪,惡狠狠盯著林然,“你是誰!”
“昨晚你中了特殊的媚藥,是我醫(yī)治好了你?!?
林然聳肩,嘴腳掛著淡笑,“請叫我雷鋒,見死不救這種事,小爺做不出來?!?
“醫(yī)?你管這叫醫(yī)?!”
江煙瑤臉色一片鐵青,也就是自己現(xiàn)在赤條條的,沒個衣服遮擋,不然非要狠狠抽這混蛋一耳光。
“治病救人,重在結(jié)果,何須在意過程?”
林然擺出滿不在乎的模樣,輕挑眉尖,“美女,你該不會是不滿意吧?”
“去死吧!你個臭流氓!我要讓你吃牢飯!”
她抓起身側(cè)的枕頭,狠狠丟了過去,以泄心頭之恨。
林然抬手輕輕一揮,將它擋下,“拿這墊過屁股的東西,丟你的救命恩人,你這是想恩將仇報啊?”
“混蛋!”
江煙瑤怒不可遏。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沒素質(zhì)的人,連句道歉都不說。
她再度抓起一個枕頭,向著林然砸去。
這次,他依然沒有躲避,用右手將其抓住。
林然口中嘆息,不斷搖頭,“一會兒臭流氓,一會兒混蛋,做個好人怎么就這么難?!?
說罷,他將那個枕頭扔在了一旁,走向了江煙瑤。
“你...你想干嘛?”
看著林然那張俊秀帥氣的面容,她心里涌起幾分懼怕,往后退縮著。
林然咧嘴一笑,審視了她片刻,“仔細(xì)一看,你長得還不錯,我不算太吃虧?!?
她五官精致,皮膚白皙如玉,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
怎么看都像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遠(yuǎn)非尋常人可比。
“你少自戀,得了便宜還賣乖!”
江煙瑤冷哼一聲,瞥向林然,“我勸你不要打我主意,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身為江-氏集團(tuán)總裁,什么人沒見過。
只此一眼,她就斷定,林然是那種不務(wù)正業(yè)的小混混。
況且她們江家,不顧她反對,已經(jīng)給她定下了婚約。
若不是因為這件事,她怎么會跑去酒吧,借酒澆愁。
說到底,都是她那該死的未婚夫,害她失了身。
“你說得對,我想我們不會再見?!?
林然嘴角微挑,目光稍作打量,“另外,我不喜歡太小的女人。”
“你說什么??”
聽到他的調(diào)侃,江煙瑤一口銀牙咬到咯咯作響,挺起了胸脯,“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誰小了!”
“切,小爺不稀得看!”
話雖這樣說,但他目光依舊不經(jīng)意的撇了一眼。
“不過,看你挺可憐的,看看倒也無妨?!?
作為為男人,要有風(fēng)度,拒絕了女人的好意,反而顯得他小氣。
“你...”
江煙瑤氣結(jié),她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隨即,又像是意識到什么,她連忙裹緊身上被子,“我要穿衣服。”
“真是個大小姐。”
林然搖了搖頭,撿起地上的衣服,給她扔了過去。
“我警告你,不許偷窺?!?
待林然背過身子,她伸手抓起衣服,快速套在身上,臉上的紅暈,卻久久沒有散去。
“好了,你可以轉(zhuǎn)身了?!?
她一邊說,一邊往自己腿上套著絲襪。
林然緩緩轉(zhuǎn)身,噙著一抹笑,“我是不是應(yīng)該說一句,你穿絲襪的樣子更誘-惑呢?!?
“不需要!”
冷喝過后,她從包里取出兩張鈔票,丟了過去,“你的補償,今天的事,你要敢透露半個字,我保證讓你失去自由!”
“兩百塊?”
林然望著那兩張鈔票,臉頰卻是止不住抽搐,“小爺忙乎了一夜,做牛又做馬,就只值兩百塊?”
“無恥!”
江煙瑤俏臉泛紅,又氣到忍不住咬了咬牙,“你愛要不要!后會無期!”
說完這句,她腳踩高跟鞋,氣呼呼地摔門離去。
林然一副苦瓜臉,他可是救了她一條命,報酬也不應(yīng)該只有這么點吧。
哎,算了,兩百塊就兩百塊吧,總比沒有的好。
再說酒店前臺那邊,還有押金呢。
“您好,先生,房間已經(jīng)退好,押金被那位小姐取走了?!?
酒店前臺,面帶微笑,禮貌性的回答著林然。
“好的,謝謝?!?
林然回以一笑,沒有太過在意。
出了泰華酒店,他從懷里摸出那張皺皺巴巴的婚約,摸了摸褲兜里僅有的兩百塊,最終攔下一輛車。
司機(jī)樂呵的轉(zhuǎn)頭,看著林然,“小哥,去哪兒啊。”
“江-氏集團(tuán)?!?
“小哥,你去江-氏集團(tuán)做什么?”
司機(j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路上,見林然坐在副駕駛座上,沉默不語,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可是濱江市屈指一數(shù)的大企業(yè)啊,就算是個保安,月薪都有一萬吶!看你的樣子,不會是去應(yīng)聘吧?”
他再次打量一眼林然,“小哥,聽我一句勸,那里不是什么人都能進(jìn)去的,有這時間,不如去看看其他公司?!?
雖說他只是個司機(jī),可見過的人多不勝數(shù),自認(rèn)為有幾分看人的本事。
這小子一身便宜的地攤貨,又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怎么看都不像是個職場精英。
更何況,他年齡看起來又不大。
這種條件,即便能進(jìn)去,也就能做個清潔工,他還是勸勸比較好,免得浪費大好年華。
“那么高?”
林然感到難以置信,他常年在山上不假,可也知道保安屬于低檔收入人群。
如此看來,江-氏集團(tuán)果然是財大氣粗啊。
見林然詫異,司機(jī)更是來了交談的興致,“他們的保安,可非尋常保安,都是些有身手的練家子?!?
他這么說,無非是想讓林然知難而退。
這小子,模樣長得不錯,可那個地方,卻不是個靠臉吃飯的地,要有實力。
倘若江-氏集團(tuán)真有那么好進(jìn),所有人都要削尖腦袋往里面鉆。
“其實我是去找我未婚妻,她叫江煙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