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面八方?jīng)_過來的保安,林沫的神色更加猙獰:
“敢在我林家撒野,給我廢了他!”
不少賓客面對這一變故,全都驚慌后退。
也幸賴林雪見沒什么人脈,站著的位置比較偏僻。
加上賀子軒的惡名,沒人敢在今天去撩撥林雪見,這才使得她所在的位置,除了楊雨竹母子外,基本沒什么人。
十幾個拿著甩棍的大漢沖了過來。
林雪見似乎已經(jīng)可以預料,混亂的場面中,李星寒一定會被打的口鼻躥血拖出會場。
這種場面她見多了。
林家的手段,不可謂不歹毒。
破壞了賀子軒的訂婚宴,惹惱了林沫,李星寒的下場可想而知。
畢竟是唯一愿意為她出頭的人,林雪見一咬銀牙,剛想開口制止,令她目瞪口呆的一幕發(fā)生了。
劈甩過來的棍棒破風之聲響起,直接朝著李星寒的后腦勺砸去。
這一下要是被砸實了,李星寒的后半輩子,就算完了。
啪!
隨著一聲輕響傳來,那高壯保安的手腕猛地被抓住,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見他的臉色瞬間般的煞白,整個人的表情扭曲起來!
李星寒已經(jīng)緩緩站起身來,修長的五指如同鋼鉗般死死捏住對方的手腕,頓時,身后跑來的保安們頓時聽到了骨骼壓迫的咯吱聲。
跌坐在地上的林沫見大漢不動,臉上立刻露出猙獰的神色,大聲喝罵:
“還愣著干……”
暴怒的訓斥還沒來得及脫口而出,被鉗住手臂的大漢已經(jīng)怒吼一聲,熊掌般的大手朝著李星寒的面門劈頭蓋臉砸了過來。
然而,李星寒卻是沒有任何遲疑,他狠狠一拉對方的身體,那大漢頓時一個趔趄。
接著,李星寒一個側(cè)腳飛踹,那鐵塔般的保安二百多斤的身體瞬間飛了出去。
身后,沖過來不及躲避的兩個保安,頓時被碩大的身體砸倒,三個人居然飛出了夸張的兩米多。
這幾腳的沖擊力,驚的在場不少人都驚呼出聲。
林飛羽只感覺在父親面前丟了大人,于是暴跳如雷的吼道:
“一起上,把這個暴徒拖出去狠狠揍一頓?!? 總裁發(fā)話,七八個人一起沖了上去,夜星寒低垂著眼瞼,整個人欺身撞入人群,肩頭一頂,跑的最快的高壯男人只感覺胸口大悶,仿佛被一輛疾馳的卡車正面撞飛。
飛出去的同時,他已經(jīng)看到同事的甩棍招呼到了對方的腰部。
卻見,夜星寒身體一矮,單手支撐地面,一個彈腿轉(zhuǎn)身,黑色的馬丁靴劃出一道勁風圓弧,直接掃倒一片。
一旁的林沫見平時吹的厲害的幾個得力手下被打翻了一片,他斜眼看向地上一把掉落的武器,抓起來就要朝著李星寒砸過去。
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被掃腿擊中的一根棍子如同長了眼似得,準確無比地直奔他的面門而來。
咚!
一聲巨響,準備偷襲的林沫被直接砸翻。
“兒子!”
林傲霆見兒子被波及,臉色頓時大變,怒吼道:
“還不快叫人,制服這個歹徒,不用有所顧慮,一切后果老夫來處理!”
聽他的語氣,林老爺子是沒想讓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活著離開啊。
林傲霆真是發(fā)瘋了,眾目睽睽之下,萬一那人真的被失手打死,代價可就太大了。
聞言,那十幾個保安的臉色頓時變得興奮起來,他們跟在林家身后,收拾人的勾當可沒少干,而且,他們也都是訓練有素的練家子。
所以,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恐怕活不成了。
“兄弟們,給我打,往死里打?!鳖I頭的保安率先掄起棍子,沖上去就是朝著李星寒的腦袋上劈去。
不少倒在地上的保安,也爬了起來。
李星寒低垂的眼瞼此時終于有了變化。
之前他是手下留情了的。
這些保安雖然心黑手狠,但是還算比較克制。
可現(xiàn)在,聽到林傲霆的話,和這些保安眼神中產(chǎn)生的變化,李星寒就知道。
這林家已經(jīng)爛到了骨子里,而這些富人們養(yǎng)的忠犬,背后做的臟活,更是不知道有多么令人發(fā)指。
這群人下手太黑了,換個普通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們不知道打死幾次了。
隨著他的眼皮一跳,再次出手的李星寒讓普通人都感受到了明顯的變化。
身為戰(zhàn)功赫赫的最強兵王,這些保安雖說訓練有素,但他們的速度在李星寒的面前就像是慢動作一樣。
折手腕,踢膝蓋,骨裂慘叫的聲音不絕于耳。
十幾個保安,此時再次和李星寒交手,只要有接觸,就完全不再有站起來反抗的可能。
不少看熱鬧的賓客此時已經(jīng)連連后退。
與先前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相比,此時的場地之中,更多的是安靜。
一旦交手,就被打暈。
站在林雪見身前,時刻保持對女孩保護姿勢的李星寒,此時他的周圍,已經(jīng)躺了一圈不省人事的彪形大漢。
沒有慘叫,只有倒地。
親眼看到這一切的賓客們,簡直不敢相信。
李星寒轉(zhuǎn)過頭,指了指別在作訓服上的閃爍紅燈的記錄儀,用冰冷的目光看向林傲霆問道:
“林大董事長,你剛剛,是想殺我?是嗎?”
林傲霆被李星寒的表現(xiàn)震懾的不輕。
他是一個惜命的人,不是沒見過世面。
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眼下,他的小兒子生死不知,若是繼續(xù)糾纏下去,難免讓自己下不來臺。
強自鎮(zhèn)定下來,林傲霆沉聲問道:
“今天,是我林傲霆的壽宴,年輕人,你打傷我小兒子,破壞我林家與賀家的喜事,你到底是誰?來這兒,有什么目的?”
李星寒嘲諷笑道:
“你所謂的喜事,恐怕是你林氏集團的喜事吧?”
“要我看,地上這位林小姐,不!愿!意!”
賀子軒此時瞇起眼前,心中澎湃的怒火簡直難以壓制。
眼看著好事兒就要成了,突然殺出來這么個程咬金攪了他的婚事,這讓他賀子軒的面子往哪擱?
他高聲呵斥道:
“混賬!空有兩把力氣,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現(xiàn)在是什么社會?容得了你這樣的垃圾逞兇逗狠?”
“你知不知道?得罪我賀子軒,會有怎樣的后果嗎?”
他這話,語氣里的威脅意味十足,可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自己的袖子卻被一旁的跟班拉住。
只聽到平時囂張跋扈,在海濱市地下跺一腳都抖上一抖的白毛少年,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悄悄話:
“賀少,你少說兩句兒,讓他林家出面解決,這點子太棘手,咱們……可惹不起呀?!? 賀子軒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驚訝了幾分。
他身邊這個白毛兒,家里可是掌握著濱海百分之八十的保全公司,手下的保安隊多達幾百人。
明面上,這小子的家里是做安保公司。
可背地里,卻是十足的黑道洗白起家。
他平時可是跋扈慣了的二世祖,能讓他說惹不起的人,怎么能不讓賀子軒驚訝。
“小飛,你認識這個人?”
白小飛的目光有些躲閃,摸著鼻子說道:
“那次,你給我保出來那次,我不是在泓北蹲過幾天嗎?”
“這個人暴揍過天海會所的大雷哥,對方連個屁夠不敢放?!? 他的聲音雖然小,可是在這落針可聞的宴會大廳里,卻顯得相當清晰。
賀子軒當然知道大雷這個人,濱海市最大的地下**會所老大,蘊含的能量可是相當不小。
雖然最后被抓了進去,可是按道理說,他這樣身份地位的人,進了著名泓北監(jiān)獄也應該是呼風喚雨的江湖大哥。
這年輕人看起來和他年紀相仿……
雖然心里這么想,賀子軒的臉上卻再次露出了輕蔑的神色。
“哦~我當是什么狠角色,原來是個社會敗類,怎么?剛被放出來就不老實?還想在進去?”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來這么老套的做法?”
“哥們兒,勸你一句,收拾收拾趕緊滾蛋,今天這事兒就先這樣。”
李星寒聞言,居然露出了個認真思索的神色,很自然的說道:
“可以,林雪見我?guī)ё撸銈兝^續(xù)。”
聽到李星寒的話,賀子軒直接氣笑了,還沒等他說話,林傲霆聽到泓北兩個字卻臉色一變。
他搶先開口說道:
“原來是我大哥的朋友,他許給你什么好處?我愿意出雙倍?!? “飛羽,簽一百萬支票給這位朋友,今天的事情不用報警?!? “父親……”林飛羽聞言一變,還想再說什么,林氏集團的董事長卻不耐煩的擺手說道:
“既然是你大伯的意思,那就是家事,照做就可以了,賓客們都在等著呢?!? 李星寒見到兩個人居然自說自話起來,不由得感覺有些好笑:
“喂,你們林家可真逗,一百萬?打發(fā)要飯的呢?”
“放在平時,請我出手,按照市場價來算,都是五千萬打底,你既然問了價格,那就一個億吧,給錢我就先離開。”
所有人都傻眼了。
賀子軒甚至直接氣笑了,看著一身窮酸打扮的李星寒,忍不住晃了晃手里的戒指,嘲諷說道:
“一個億?你見過那么多錢嗎?”
“我手里這支5克拉的鉆石戒指,1200萬,需要幾百個非洲礦工不舍晝夜的挖六七年,世界頂級工匠打磨三個月?!? 他的意思很明顯。
就是瞧不起李星寒,覺得對方獅子大開口,一個純無賴而已。
李星寒卻是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賀子軒,將挎在身上的黑色背包拉開,從里面直接拿出了一塊十幾克拉,足有嬰兒拳頭大的鉆石原礦。
回頭用溫柔的語氣看向林雪見道:
“抱歉攪了你的訂婚宴,這個可以送給你,我?guī)阕?,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