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倔強(qiáng)
小說:塵途作者:匿名時間:2024-12-13 02:30:07
他倆看我和余薇薇的時候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尤其是劉斌,瞇著眼看余薇薇的時候似乎整個臉都在放光。
跟他倆一塊兒的一個長得黑胖黑胖的,一個頭發(fā)留的挺長的,看起來都不像啥好人,長毛眼睛一直盯著余薇薇的胸口和腿看,嘿嘿笑著對劉斌說:“行啊斌子,有眼光,這胸,這腿,絕對的極品啊?!?
劉斌得意的挑挑眉說:“那還用說,但咱先前可說好了啊,第一個可得讓我先上。”
長毛說:“那肯定。”
聽他們對話我瞬間知道他們要干啥了,感情劉斌對余薇薇一直沒死心呢,估計見上次的事兒也沒有人追查,指定又大了膽子,這次都叫上人了。
余薇薇當(dāng)時臉嚇得慘白慘白的,身子都禁不住抖了起來,對劉斌說:“劉斌,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上次的事兒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要是再……”
劉斌冷笑著打斷她說:“騙鬼呢,報警了沒人來抓我?你別給我整那一套,就算坐牢,老子今天也要辦了你?!?
余薇薇聽到這話更害怕了,眼淚不自覺的就涌了出來,聲音打著顫懇求說:“我給你錢好不好,你要多少錢,我爸都能給你。”
劉斌冷笑了一聲,沒搭理她,扭頭看向我,眼神里說不出的憎恨與惡毒,說:“死瘸子,我跟蹤你們好幾天了,你跟她是不好上了?你倆弄過沒,爽不爽?操你媽的,沒想到便宜了你小子,但很快你就要親眼看著老子上你的女人了,這次我看你再怎么救她?!?
說完他哈哈的笑了起來,那笑要多猖狂有多猖狂。
因?yàn)樯洗螖啾哿粝碌年幱?,我從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就開始打顫,所以一直沒敢說話,但我看了眼旁邊流著淚滿是絕望的余薇薇,心里頓時來了勇氣,她保護(hù)了我這么久,是時候讓我保護(hù)她一次了。
我渾身好似頓時來了力氣,扶著地緩緩地站起來,擋在余薇薇面前,聲音不大但非常堅定,“求求你們放了她吧,你們要我怎樣都行?!?
長毛罵我說:“操你媽的,滾一邊子去,老子又不是同性戀。”
劉斌從地上撿了塊板磚,走到我跟前,笑瞇瞇的盯著我他給我砸斷過的那只胳膊,說:“呀,胳膊好的這么快啊?!?
我心頓時提了起來,感覺好似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但我依舊站在他與余薇薇之間,沒有絲毫的退縮。
我小聲求他說:“斌哥,求求你放了她吧,你毀的可能是她的一生……”
我還沒說完,他一板磚就掄了過來,正好砸我太陽穴旁,我眼前一花,一個踉蹌?chuàng)涞搅说厣稀?
劉斌嘿嘿笑著說:“咋樣,爽不,做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緩了下,手撐著地緩緩?fù)掀?,但劉斌立馬又一板磚砸了過來,這一下拍的特別狠,我一下被砸趴到了地上,頭上火灼般的刺痛,黑紅的鮮血從頭發(fā)里流出來,順著眼角一滴滴的落到了地上。
劉斌一口唾沫狠狠的吐到了我臉上,說:“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她?!?
挨了兩次打,我心里突然沒那么害怕了,身子也不抖了,手撐著地再次緩緩的站起來,滿臉鮮血的看著他,低聲說:“我求求你,放了她?!?
劉斌眼睛一下睜大了,仿佛要射出火來,罵了聲操你媽,老子廢了你。
說完他一連幾磚頭接連不停的砸了過來,我頭上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了,但瞬間喪失了意識,身子如同一坨爛泥的狠狠砸到了地上,眼前忽明忽暗,腦子嗡嗡作響,似乎周圍的聲音一瞬間也變小了。
劉斌俯下身撕著我的頭發(fā)破口大罵:“死瘸子,先別急著死,老子還要你親眼看著你的女人被老子騎呢。”
說完他拽著我的身子轉(zhuǎn)向余薇薇那邊,我這才看到余薇薇整個人都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眼神里說不出的關(guān)切,一邊嘶聲喊著我的名字,一邊要往我這邊跑,但被眼鏡男和長毛拉住了。
我努力的沖她扯出一個微笑,眼眶一瞬間就紅了,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有人這么關(guān)心我。
劉斌從我身上跨過去,指指我的眼睛又指指余薇薇,滿臉的得意,示意我看好他是怎么凌辱余薇薇的。
他伸手去撕余薇薇身上衣服的時候,余薇薇好似突然瘋了一般,一邊尖聲大叫,一邊跳著踹他。
劉斌不生氣反而更開心了,讓長毛和眼鏡男抓緊余薇薇,對她說:“叫,使勁叫,我早就觀察好了,這個地方根本不會有人經(jīng)過,所以別指望誰來救你,要怪就只能怪你眼光不好,找了這么個廢物瘸子當(dāng)對象,他現(xiàn)在爬都爬不起來了?!?
聽著余薇薇凄慘的尖叫聲,我輕輕地閉上了眼,眼淚緩緩溢了出來,緊咬著牙,用盡身上最后一絲力氣,手腳并用的踉蹌著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分開雙腳勉強(qiáng)支撐住不停顫抖的身子,抬起滿是泥土和血漬的頭,從喉嚨里緩緩擠出幾個字,“放了她……”
劉斌有些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過頭來,滿臉的震驚,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還能站起來,但轉(zhuǎn)瞬他就換上了一副暴怒的神情,從地上撿起一塊兒更大的石頭沖我走過來,怒罵著說:“操你媽的,這是你自己要找死!”
他走到我跟前的時候,我咧嘴沖他笑了笑,接著身子猛地往前一撲,右手雨點(diǎn)般捅向他的腹部。
他眼睛陡然間睜大,一臉驚恐的看向我,手里的石頭也落到了地上,一把推開我,快步往后退,但沒退兩步就摔到了地上,整個腹部已經(jīng)是鮮紅一片。
我緊緊的握著手里的剖魚刀,眼神定定的看著他說:“我說過了,放了她?!?
一旁的眼鏡男他們也嚇壞了,立馬跑過來捂住劉斌的肚子,問他有事沒,劉斌臉煞白煞白的,渾身直打哆嗦,含糊著說快送他去醫(yī)院,他們仨手忙腳亂的把他背起來就往外跑。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野里,我腦中繃著的那根弦才猛地一松,渾身力氣瞬間一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撲通砸到了地上。
余薇薇哭著撲過來,手顫抖著觸碰著我的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問我怎么樣。
我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感覺從未有過的自豪,小聲說:“別怕,我在呢?!?
說完我感覺眼皮越來越沉,終于挺不住了,一閉眼,昏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還是相似的醫(yī)院,相似的病房,表嫂也在我身邊,但這次多了三個身影,一對穿著莊重的中年夫婦和神情急切的余薇薇,不用想也知道這對夫婦是她的爸媽。
看到我醒了過來,余薇薇頓時咧嘴笑了起來,喊了聲:“李賀,你醒了?!?
我沖她笑了笑,她也對著我笑,笑的那么溫暖,那么好看,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好看。
她爸媽對我和表嫂表示了由衷的感謝,最后留下了幾萬塊錢,囑咐了幾句就帶著余薇薇走了,余薇薇沖我做個鬼臉,說她還會再來看我的。
他們走后表嫂用怪異的神情看著我,我頭一低,小聲說:“對不起,表嫂,我沒用,又被人打進(jìn)醫(yī)院了。”
表嫂反而微笑了下,說:“是挺沒用的,不過這次比上次強(qiáng)多了,起碼會反抗了?!?
她這一說我才想起捅傷劉斌的事兒,心里一慌,忙問她劉斌怎么樣了,死了沒。
表嫂聽完說完我捅了那么多下后臉色瞬間變了,似乎不知道我把人捅的那么厲害,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安慰我說:“放心吧,剖魚刀捅不死人的,再說,你是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不會有事兒的?!?
她剛說完,門外突然傳來幾聲敲門聲,接著進(jìn)來三個穿制服的警察,冷臉看了我和表嫂一眼,問我:“你就是李賀吧?你涉嫌故意殺人,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心里頓時咯噔一下,故意殺人?劉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