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婆母老來生女,竟讓我喂養(yǎng)?作者:黃豆生芽時間:2025-01-21 11:00:09
路上,他已經(jīng)聽了三郎說的一些碎言碎語,等他陰沉著臉進(jìn)了院子,先是看著從屋里沖出來的老婆子,又看看站在南屋門口的老三媳婦,“我就出去半晌,你們這是鬧哪樣?家里就不能消停點!”
溫陳氏是典型窩里橫,這會見溫大成回來,她似乎有了底氣,立刻上前“他爹,你要是再不回來,你可就見不著我們喜寶了,老三屋里簡直是畜生都不如,她心狠手辣啊,她要殺了喜寶!我可憐的女兒啊,你快幫我把女兒從她手里抱回來、抱回來......”
顧清清聽到溫陳氏如此說,要不是情況不對,她都想為她不要臉的程度豎大拇指了。
哎呦,好家伙,說的還真是事實。
關(guān)鍵,看看家里人的神情,誰信???
不說溫大成,就連溫有田聽見娘這么說都在那咧嘴,誰不知道老三屋里的人就是一個面人,別說家里人對她如何,就連家里的大公雞遇見她都敢上去啄一口。
溫大朗已經(jīng)十三,明年家里就要張羅給說親,這會聽著阿奶說的話也是不吱聲。
顧清清微微搭肩,學(xué)著原主的說話方式。
“爹,婆母要如此冤枉我,我百口莫辯,您相信嗎?您看,喜寶還在對我笑,婆母說我要殺喜寶,這話從何說起?你看喜寶不是好好的嗎?”
“你個尖嘴的爛心肺的**,我冤枉你什么了,你是不是拿著刀要殺溫喜寶。你敢做不敢承認(rèn)?看我不撕爛你的嘴?!?/p>
“爹,你看婆母。”顧清清說著朝著溫大成走近一步,眼睛卻是盯著溫陳氏看。
“你個山上的野狐貍,別以為喊一聲爹,就沒事。我告訴你,這家是我當(dāng)家,不是你爹?!?/p>
眼見自己婆娘就要沖過去打人,溫大成頭疼的對身邊的大朗說“去扶著你阿奶?!?/p>
顧清清看著溫陳氏那想要吃肉的模樣,反而淡淡的開口“我知道婆母一直看不起我們?nèi)?,我做什么婆母也不喜,您有什么話要罵就罵吧。”
溫陳氏看她那慫樣,只當(dāng)她是真怕了,一邊被大朗攔著,一邊抬手指著她鼻子破口大罵,顧清清只是靜靜的聽。
溫家是半人高的土坯墻,按說溫陳氏罵了這么長時間周圍的鄰居應(yīng)該要過來看看。
這個時候卻是沒有一個露頭的,因為顧清清知道,實在是她在家挨罵比家常便飯還要多,他們也是懶的過來了,只要不出人命就好。
直到,顧清清視線不經(jīng)意看見外面走過的一個人,她才有了反應(yīng)。
當(dāng)下,顧清清心里念了一句對不起,手不著痕跡的擰了喜寶一下,直接把她擰哭。
她則嚇的跟啥似的“婆母,你聲音小點,你嚇著喜寶了。哦哦哦,喜寶不哭,三嫂抱著喜寶呢。不哭不哭?!?/p>
溫陳氏罵的正起勁,突然被顧清清來這么一下,氣的手抖指著顧清清,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顧清清則是趁機(jī)說“爹,事因就是今天就為我私下喂了三花一口奶,婆母見狀不由分說下手把我拉扯著一頓毒打,更是拿我頭去撞桌子,我能活下來是我命大。您看看我的頭。”
顧清清說著伸著脖子,把腫起大鼓包的頭和滿是血條的脖子給溫大成看?!?/p>
“這些年相、相公和我為家里該做的都做了,當(dāng)牛做馬我們也不喊苦,可我們在家過的什么日子,您平日里看在眼里心里清楚,俗話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敢奢求婆母對我好,可您看看大花,大花可的你們親孫女啊?!?/p>
顧清清說著沖先跑回來的大花招招手。
溫大成抬眼望去,大花半邊臉腫成了大饅頭,上面得手掌印清晰無比,一只眼睛也是腫得只剩一條縫。
跟著溫大成卻是看見跟著大花進(jìn)來的人,他微微怔神下,“你怎么來了?”
來人身穿藍(lán)粗布長袖短衫,外面套了一件深灰色馬甲,雙鬢灰白,歲數(shù)應(yīng)該應(yīng)該在五十左右。
名吳山,牛頭山村的村長。
“是我讓大花把村長請來的?!鳖櫱迩逑乳_口。
“家里吵吵兩句,請村長做什么?”溫大成覺得有些丟臉。
“爹,要真是吵吵兩句,我何至于請村長,我是在這個家沒法活了啊?!鳖櫱迩逭f到這里面上是一副凄慘的模樣。
“我剛剛只說了一半,我當(dāng)時求婆母,我說三花就吃一口奶。她說我生的三個都是賠錢貨,白吃家里的糧食養(yǎng)大了卻成別人家的,還說要把三花丟山里喂狼,這樣我就能專心帶喜寶一個人。這事,爹要是不信我說的就問大嫂看看我是否說荒了,誰說要是說謊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尤其說最后兩句毒誓時,她目光盯著張翠蘭。
張翠蘭此時正在邊上吃瓜呢,卻是突然聽見把自己扯了進(jìn)去。
尤其聽了三房最后一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張翠蘭嚇的下意識的點頭,只不過頭點到一半,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又急忙搖頭,見公爹和村長望著自己,她話都說不的利索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不知道。”
張翠蘭明明什么都沒有說,可她下意識的表情好像把什么都說了。
村長扭頭看向溫陳氏是滿眼鄙夷。
溫大成則是氣的嘆氣。
“爹,婆母下午打我的時候還說,等不用喂喜寶了,就把我們?nèi)糠殖鋈?。”顧清清趁機(jī)胡謅一句。
“我沒有,我沒說這個。好你個嘴里生瘡的玩意,你竟然敢污蔑我。老天爺啊,你怎么不下道雷劈死這個爛*玩意啊?!?/p>
“我敢發(fā)誓,因為我說的都是實話?!鳖櫱迩蹇粗缈杖f里說道。
“村長你們也看到了,你看看我們過的什么日子,我寧愿去當(dāng)后院的豬,都不想再做人了。甘心為家里做牛做馬,就有人真把我們當(dāng)牲口,牲口我們愿意當(dāng),可再待下去我著三個可憐的女兒不知道有沒有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你們可以說我們不孝,違逆,可我們要活著。爹,忽然婆母要趕我們出去,您給我們一條活路吧,村長,您要為我們做主啊?!鳖櫱迩逭f的聲淚俱下可憐至極,要不是懷疑抱著溫喜寶,說不得就要上去磕一個了。
另一邊,溫陳氏從來不知道三房的嘴這么利索,以前她總是一副屁都不放的樣子,合計原來都是裝出來的?
溫陳氏見被揭了老底,又聽說她要分家,氣得聲音都尖銳起來,“好啊,你不怕丟人現(xiàn)眼,我一個老婆子在乎什么。你個生不出兒子的孬種,當(dāng)時還花了幾條肉錢把你娶回來,要是你能像大房二房一樣生出個兒子,我會這樣對你?”
“婆母,您真會說笑,生兒子做什么?生來和大郎分家產(chǎn)分田地嗎?你愿意,你有沒有問過大郎愿不愿意?!鳖櫱迩逭f完,視線落在溫大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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