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穿書:心機美人她強嫁帥兵哥作者:橙子愛焦糖時間:2025-01-25 04:00:06
“干啥呢,干啥呢,圍在這干啥呢?還不快去地里,誰要是還在這磨蹭,到時候就扣誰公分!”村長田衛(wèi)國出來,吆喝堵在村口的眾人散開。
此話一出,眾人再不舍也推推嚷嚷的往前走,可一個身影卻逆流而上,沖到村醫(yī)身邊,一把薅起布袋里的信封,拿在手里。
準備離開的眾人見狀放慢腳步,轉(zhuǎn)頭觀望,也不怕一腳踏空摔個底兒朝天。
“喲,這不是咋欣欣妞嘛!”高昂的聲音咋咋呼呼來一句。
“啥?!”田母猛回頭,一看那個披頭散發(fā),動作癲狂的女人,可不就穿著她家欣欣的襖子嘛。
“大妞,干啥捏,還不快跟我去上工?!碧锬缚觳缴锨?,拽住田欣欣的胳膊,把田欣欣擋在自己身后。
田欣欣卻瘋癲一般,將手里的三封信封來回翻看,嘴里不停念叨著“怎么會?怎么會?怎么會沒有!”
攥住信封的指尖用力到指甲全部褪去血色,不住的顫抖。
“欣欣,你這是病了!今天就別去上工了,好好回去休息?!币粋€模樣憨厚,一米七左右的男人走出來,嘴里說著安慰的話,手下卻強硬掰開田欣欣的手,把信封揣進自己懷里。
男人背對著她,田欣怡只能看到男人彎腰在田欣欣耳邊低語幾句,田欣欣便乖順的低頭,任由田母將她帶回屋。
“各位,欣欣今天有些不舒服,女人嘛,都有那幾天,今兒順道回去準備一下我們兩家人的事兒。”男人朗聲跟眾人打趣。
“誒,理解理解,這嬌媳婦,誰不心疼,大勇你是有福嘍。”男人們聚在一塊調(diào)侃,女人也不時摻和幾聲。
農(nóng)村的玩笑,總是離不開下半身,好似離了那東西,話都不會說了。
田欣怡聽得直犯惡心,即使她跟田欣欣有利益沖突,可田欣欣被這群人當(dāng)家畜一樣說笑,不免讓她升起兔死狐悲之感。
這個地方,真的就是人間地獄,若她沒受過教育,渾渾噩噩一輩子倒也無妨,可她不是,她是21世紀的田欣怡,一輩子困在這里她只會生不如死。
倉稟足而知廉恥,這群人不是人,而是未開化的野獸,淳樸是他們披的皮囊。
剛剛田欣欣的眼神里分明是驚恐,田欣怡透過眼角打量這個憨厚的年輕男人,不知道這層皮下是怎樣的怪物,讓田欣欣都避之不及。
雖然有些同情田欣欣,但田欣欣要將她推進火坑就不對了,田欣怡這人睚眥必報,有人打她的壞主意,她會將那人埋坑里,連踩幾腳,讓她后悔來到這世上。
瞄了幾眼,田欣怡就收回目光,老老實實的躲在人群里,當(dāng)根木頭。
被眾人簇擁在中心的田大勇疑惑轉(zhuǎn)頭,漆黑的眼睛在身后人群里快速滑過,又繼續(xù)跟周圍人說笑。
今天田欣欣沒有去上工,田欣欣的任務(wù)自然就落到田欣怡頭上。
田欣怡不敢干到天黑,她一個未婚姑娘,深夜獨自走在村里也十分危險。
別說什么她現(xiàn)在長得不好看,有些禽獸根本不管你啥樣,黑燈瞎火的,是個女的就行。
今天田家村的這群男人又突破了田欣怡預(yù)期的下限,堪稱毫無廉恥,更別說村里還有老光棍。
要是干不完,田母是不會給吃的,第二天還要接著干活,天寒地凍,還要勞心勞力的干活,人肯定是撐不住。
田母連家里有幾顆紅薯都數(shù)得清清楚楚,田欣怡只有接觸到物品才能收入空間,儲物柜田欣怡打不開,所以到現(xiàn)在空間里除了自帶的藥瓶,還是空空如也。
于是田欣怡今天真是拼了命的在干,粗糙皸裂的手又新添幾顆水泡。
田欣怡心里怨氣多到要實化,打算在走的時候送田家人一份大禮。
趕回田家,迎接她的是冷鍋冷灶,還有院角一木盆的臟衣服。
深吸幾口氣,壓下心頭的怒氣,田欣怡拿起皺巴巴的小紅薯往嘴里塞,作為孤兒,田欣怡從小就懂看人臉色,謀定而后動,不做沒把握的事。
現(xiàn)在她還不能跟田家撕破臉,她只有靠田家才能到西北軍區(qū)。
咽下最后一口紅薯,天已經(jīng)黑透,并沒管角落里的臟衣服,田欣怡摸黑進了雞窩。
田家養(yǎng)了兩只老母雞,人的日子過得苦,雞的更苦,由于營養(yǎng)不良,兩只老母雞下蛋并不勤快,但一星期總有那么七八顆。
雞窩里的雞站在雞架子上,對摸進來的田欣怡并沒有反應(yīng),運氣好,雞窩里有兩顆蛋,田欣怡全部收進空間,打算明天早上煮熟放進空間里。
心滿意足的離開雞窩,田欣怡把木盆端到水缸邊,舀兩瓢水泡著,用手隨意扒拉幾下,就擠干水,摸黑掛起來。
輕手輕腳回到房間,田欣怡脫下鞋,爬上床打算睡覺,今天太累了,讓她的腦子運轉(zhuǎn)遲鈍。
“二妞?!薄『诎道?,被窩另一頭傳來含糊的聲音。
回復(fù)她的只有田欣怡漸起的呼嚕聲。
清早,跟往日第一件事就是泡腳不同,田欣怡拿個碗裝熱水,再將昨夜摸的兩顆小雞蛋放進去,不怕燙的護在懷里。
等熱氣漸消,田欣怡拿起雞蛋搖晃,應(yīng)該是熟了,把雞蛋收進空間,端起碗,到茅廁倒泡雞蛋水。
茅廁難聞的味道很好的掩蓋住雞蛋水有些刺鼻的味道。
回到廚房,泡腳已經(jīng)來不及,田欣怡迅速洗臉,泡手,閃回灶前,乖巧的坐著。
還沒等她坐穩(wěn),廚房門就被推開,田母睡眼朦朧的走進來。
接過田欣怡遞來的“毛巾” ,田母洗臉,清醒不少,對田欣怡說“二妞,今天你不用去上工,把家里全部收拾出來,雞窩也是,那些雞屎全給我弄到坑里去?!?/p>
“哦,好。”田欣怡答應(yīng)下來,沒有好奇的追問。
田母看著眼前這個沒眼力見的憨丫頭,只覺看不上眼,她和老田都是機靈人,怎么就生了個憨貨?
算了,反正都18了,來年就該相看人家了。
田母這邊琢磨著來年把田欣怡賣到哪家,手下也不耽誤,麻利的開始準備早飯。
田家村,女人是不能上桌的,在灶臺吃完飯,田母帶著田欣欣急匆匆出門。
田欣欣今天穿了身桃粉色棉衣,黑亮的頭發(fā)梳成兩股麻花辮,耷拉在鼓鼓囊囊的胸兩側(cè),腳蹬一雙紅布鞋,根本不是去上工。
田母也是穿上了壓箱底的軍綠襖子,平日亂糟糟的頭發(fā)也梳成低馬尾。
想來,是要去村長家談?wù)搩杉业幕槭隆?/p>
田欣怡在田父帶著田軍離開后,兩三步跑到門口,拴上院門,直沖田軍房間。
床底光線昏暗,浮塵嗆得田欣怡抿嘴不停小聲咳嗽,手指在光滑的木板上摸索,突然指腹觸到凹凸不平的紋路。
田欣怡心頭暗喜,嘴角上翹,指甲扣進縫隙,左右搖晃,抽出一塊木板。
木板出現(xiàn)個成人拳頭大的洞,洞有些小,手伸進去難以活動,田欣怡屏息凝神,繃直手指在里面仔細摸索,額頭細汗密布,終于在手指要抽筋時,指尖碰到一個盒子。
抽出盒子,將木塊歸位,田欣怡滿身狼狽地爬出床底,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盒子里一對羊脂玉鐲子,下面鋪著兩塊黃金。
田欣怡手一翻,將盒子收入空間,拿出雞蛋剝開,一口吞掉,蛋白質(zhì)滿足田欣怡多日的饑餓,讓激動發(fā)脹的頭腦清醒。
只舍得吃一顆雞蛋,把蛋殼收進空間,田欣怡開始拿掃帚收拾房間,一邊收拾,一邊仔細留意容易藏錢的地方。
嗯?
衣柜后,一塊磚縫明顯比其它磨損更多,田欣怡推開衣柜,扣出紅磚,撩開布包一角,心里有底后,把紅磚復(fù)原,衣柜嚴絲合縫的挪回原地。
仔仔細細將田家能搜刮的地方都掃蕩一番,空空蕩蕩的空間終于多了幾顆紅薯,一把豆子。
太陽早早回家,田欣怡坐在庭院小凳上,單手托臉,眺望與余暉融為一色的矮丘,清淺的眸子里畫上火紅晚霞。
上一次如此愜意欣賞日落,還是在孤兒院時,后來生活被工作填滿,早上天未亮便要到工位,晚上踏月而歸,好似成了夜行生物,活在黑暗里。
這里不好,生活落后,人和地一樣貧瘠,女人的未來通通指向灰暗麻木,可這一刻,田欣怡驀然被眼前風(fēng)景撫慰。
清風(fēng)吹拂額前碎發(fā),吹平多日緊皺的眉心,枯黃破碎的樹葉飄落到膝頭,田欣怡舉起葉柄,透過樹葉上的孔洞觀察這個陌生的世界。
漂泊不定的靈魂也隨風(fēng)扎進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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