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被趕出豪門后,落魄千金殺瘋了作者:文暉大喬時間:2025-01-28 15:00:06
“?。俊眲⒄\訝然。“這-----這樣啊。”
真是暈死,他們家的陸總,自從被綁架拐賣回來之后,性格就變得如此乖戾了。
了解陸總的人,誰敢到他頭上瘙癢,唐家的人一定是活得太安逸了,想要找點刺激。
看來陸總這次也是真的生氣。
“那陸總您一個人回家,要緊不要緊?”
劉誠小心翼翼,他家的大陸總自從被拐賣過之后,每次出行都是一個車隊的,至少也要十幾個保鏢隨行地,現(xiàn)在陸總只留下一輛車。
陸君寒眉毛一挑,一個字都沒說,身上凌厲的氣勢散發(fā)開來。
劉誠哪里敢躲說一個字,自己道:“好,好。”
好在,這里離別墅不遠,想來應(yīng)該不要緊的。劉誠想著,冒著雨從車上下來,跑到前面一輛車去了。
他們大陸總喜靜,向來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
此前一個月,陸君寒在半山置辦了一棟別墅,沒什么人知道。
現(xiàn)在從后山上去,大約半小時就能到了。
車隊重新啟動,四輛高級黑色轎車調(diào)了個頭,從原路返回,又回到了別墅區(qū)的岔路口。
這一次,倒好像生怕記者們不來似的,車速放緩,有多慢就多慢,緩緩從岔路口開進去,讓記者們拍個夠。
而載著陸君寒的那輛車,卻徑直往前,從別墅區(qū)的后山繞道進去。
陸君寒安安穩(wěn)穩(wěn)坐在車內(nèi),手指輕敲著窗戶,猛地后腦勺像是被人重重擊打了一下一般,傳來劇烈的疼痛。
他甚至感覺后面有黏糊糊的血流下來,他下意識地摸了一把后腦勺,當然手上空空如也,什么血跡也沒有。
自從他從人販子手里逃回來之后,他就痛覺過敏,一點點小傷也會感受到過劇的疼痛,偶爾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沒來由的疼痛發(fā)生,尤其是這一年以來,他總是感覺頭暈、精神不濟,但到醫(yī)院里檢查又查不出任何病因,甚至連低血糖都沒有。
陸君寒那如神祇般俊美的面容此刻因痛苦而微微扭曲,猛地當胸又好像被人踹了一腳,只覺得肋骨“咔”的一聲斷了,插入到肺里,劇烈的疼痛,讓他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他那完美的面龐瞬間蒼白無比。
前面開車的阿忠發(fā)現(xiàn)了陸君寒的異常,“陸總,您這是------發(fā)病了、
“我、沒、事?!标懢е?,豆大的汗珠從堅毅的額角落下。
“陸總------”
“車子開快一點,回家!”
反正到醫(yī)院也查不出任何毛病,還不如回家,忍忍就過去了。這是陸君寒以前發(fā)病留下的經(jīng)驗。
陸君寒打死都想不到,這是因為當初那個小小的女孩跟她讓渡共享生機,因此留下后遺癥,如果那個女孩受到重創(chuàng),他也會收到感應(yīng)。
阿忠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朝前飛馳。
跟別墅區(qū)前面正路相比,后山這條路,年久失修,又窄又陡,且有很多急轉(zhuǎn)彎。
在這個暴風雨肆虐的夜晚,雨幕如瀑,瘋狂地拍打著車窗。
忽然一塊滾石從山坡上滾落下來,發(fā)出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轟鳴聲。
“陸總,陸總?”
阿忠回頭看了眼陸君寒,發(fā)現(xiàn)他這次發(fā)病特別厲害,高大的身軀仰躺在后座靠背上,因為忍痛而讓英俊的面龐有了一絲扭曲,眼睛緊緊閉著,似乎已經(jīng)暈過去了。
阿忠急忙加大馬力,想要快一點到達別墅區(qū)。
轉(zhuǎn)過兩個山坳,猛地,車頭燈掃過一輛車子。
有人從車拉下來一個白衣女子,隨意扔在路邊,便快步回到車上,調(diào)個頭揚長而去。
阿忠正擔心著陸君寒的病情,也沒功夫去阻攔那輛車子。
霎時間,他的車已經(jīng)開到被扔的女子前面,阿忠一個剎車急忙停住,車輪堪堪在暈倒的女人面前停下。
阿忠正要打開車門下車,忽然間“轟隆”一聲,一塊山石滾下,竟剛剛好落在車前轎廂的位置,頓時將車前轎廂壓得癟了下去。
車窗玻璃全部震碎,將阿忠的臉部、身上、手上劃出許多血痕,他整個人也被卡在了轎廂里面動彈不得,一條腿已經(jīng)被壓折了。
大雨繼續(xù)下著。
雨幕厚重得如同層層疊疊的珠簾,模糊了整個世界的輪廓。
阿忠拼命地掙扎著想要從車位上爬出來,卻無法做到,他伸手去夠手機,那手機卻掉入到車縫中去了,始終跟他的手指相差兩厘米。
血快速地從他身上流失,阿忠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冷。
“陸總,陸總------”
陸君寒卻也沒什么反應(yīng)。
車外。
雨滴狠狠地砸向地面,落在白衣少女的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嫣寧被冰涼的雨水給澆得,昏昏沉沉地醒來,眼睛睜開,便看見一道刺目的亮光。
她只道是自己升天了,看到了天堂的光。
因為受了那么重的傷,她居然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是有點眩暈而已。
不過這一點眩暈,被冰冷的雨水一澆,她便覺得好多了,也隱隱約約想起來被唐澤恒打了之后的事情。
唐澤軒要送唐嫣寧去酒店,但在半路上,司機接到了唐柔的電話,那司機就把她扔在了路邊,讓她自生自滅。
唐嫣寧心里已經(jīng)跟養(yǎng)母說好了,想著要回家去,便強打起精神,從地上站起來。
車頭燈照著她蒼白的臉。
她的肋骨肯定是斷了,一動就戳到肺部,倒不是痛,她現(xiàn)在感覺不到痛,而是呼吸有點困難和急促,她摸著自己的肋骨,把它復(fù)原到原來位置,從裙子上拆下腰帶,捆在斷了的肋骨外面,勉強包扎。
做完這些,唐嫣寧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那道強光原來是車頭燈,那輛車拋錨在拐角處,一塊巨大的石頭壓住了車的前車廂。
那車一看就是千萬級別的豪車,是加長款的,車子動彈不得,燈卻還開著。
唐嫣寧迎著車頭燈搖搖晃晃地走過去,看見車牌京——JDXFP的代碼。
唐嫣寧有點莫名,車牌號一般不都是字母加數(shù)字的嗎?竟然還有純字母的車牌。
看來,車中的人非富即貴,否則辦下這種車牌也不容易。
唐嫣寧隔著車窗往里面看,費力地看清里面的司機,已經(jīng)被滾下的石頭,變形的車廂死死地卡在了車座里面,頭上還留著一些黑乎乎的液體,應(yīng)該是流血了。
此時此刻,唐嫣寧生出居然還有人比她更慘的感慨。
她趕緊走過去,用力打開車門,對著司機的肩膀拍了拍,“喂!喂!你怎么樣?還活著嗎?”
雨很大,她的聲音被雨聲吞沒。
唐嫣寧沒有聽到那人的回答,但是感覺那人動了動,她伸手托住那人的肩膀,試圖把他從車里挪出來。
那人張了張嘴,這會兒離得近,唐嫣寧聽清了,“我沒事,幫我看看后面的陸總?!?/p>
“陸總?”
唐嫣寧重復(fù)了一下這兩個字,腦中卻電光火石閃現(xiàn)出陸君寒三個字。因為唐家的生日宴,就在等待陸君寒的到來。
唐嫣寧看這個司機受傷嚴重,還是先把司機從車里挪出來,把他拖到路邊的一個小亭子里面,放平在地上,借著車頭燈的光,看到司機右腿被劃拉出一個大口子,正在淋淋漓漓地流血,有的血已經(jīng)凝固了,但新鮮的血還在滲出來。
唐嫣寧的養(yǎng)父是個古醫(yī),唐嫣寧從小跟著周啟銘,倒也學(xué)過一點醫(yī)術(shù),此時,從頭上發(fā)夾里取出常備的銀針,給司機扎了幾個穴位,止血,然后再回去看司機口中的陸總。
唐嫣寧打開后座的門,只見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靠坐在后座上,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一樣,就著微弱的燈光,可以看見他如同刀削一般的側(cè)臉,鼻梁高挺。
就這一眼,唐嫣寧如同被什么擊中一樣,一種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陌陌哥哥?”唐嫣寧驚訝地喊出聲。
她跟陌陌已經(jīng)十一年沒有見了,但陌陌的俊顏,唐嫣寧是一刻也沒有忘記。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就是唐嫣寧對陌陌的感覺。
十一年前,少年的陌陌已經(jīng)帥得蘭枝玉樹,而眼前的人,是少年陌陌的放大版,眉眼跟少年時相似,卻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更是帥出了天際,好看得炸裂,
他那冷峻的面龐,如雕刻般輪廓分明,他那濃黑的劍眉,因為緊閉的眼眸多了一絲病嬌,中和了與神俱來的冷冽,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峰般聳立,薄唇微微上揚。他的發(fā)絲烏黑而濃密,微微凌亂中卻帶著一種不羈的帥氣。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氣質(zhì)高貴。
這就是陌陌啊。
唐嫣寧一陣驚喜。
十一年前,他們一起出去參加鎮(zhèn)里的集會,沒想到半路上,卻與陌陌走丟了。
后來,唐嫣寧到處尋找陌陌,聽說,陌陌和其他被販賣的那些小孩不同,他是被仇家陷害的,所以她怕陌陌又被人販子抓回去了。
小小的她去找線索,去報警,把之前關(guān)押她和陌陌的那群人販子一鍋端了,但始終也沒有找到陌陌。
卻沒有想到,會在這里再看見他。
“陌陌哥哥,你是陌陌哥哥對不對?”唐嫣寧又是驚喜,但看到陸君寒昏迷的樣子,又揪心起來,這么多年了,難道陌陌哥哥的傷還沒有好全嗎?
當年,養(yǎng)父周啟銘說把她的生機讓渡給陌陌,一開始,她的身體會十分虛弱,但等陌陌的身體漸漸好轉(zhuǎn),她的身體也就會好了。
唐嫣寧的身體早就好了,這些年,在鄉(xiāng)下的時候,可以上躥下跳,可以到爬山爬崖,健康得跟猴兒一樣,陸君寒的傷應(yīng)該早就好了才對???
唐嫣寧摸了摸陸君寒的額頭,觸手一片冰冷,像是失溫了。
這輛車的前車廂被滾落的石頭壓得變了形,但后車廂并沒有被壓到,陸君寒身體完好無損,應(yīng)該是沒有受到撞擊才對。
唐嫣寧又抓起陸君寒的手給他把脈。
此時,陸君寒的手忽然動了一下,一下子抓住唐嫣寧的手腕,嘴里發(fā)出呻吟,迷迷糊糊喊著,“小金豆,小金豆,快跑,你自己跑-------”
陸君寒好像夢囈了,神志不清中,仿佛又回到了被綁架拐賣的時候,他抱著小金豆跑啊跑,但是他受了重傷,實在跑不動了。
“小金豆,你自己跑吧------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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