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殺因逆果作者:夢語時間:2020-09-05 10:44:52
巨大的疲憊潮水般涌來,將他的意識連同纏繞著他全身的劇痛一同吞下。
耳畔的呼喊聲連同子彈撕裂人體的聲音都在漸漸遠去。
“該死的,戴京飛你居然耍我們!”縱容心有不甘,但奈何意識已經(jīng)瀕臨消散。
“呵,也罷,殺人者人死有余辜,只是沒想到,這居然會是我的結(jié)局,還真是夠搞笑的?!鼻胤綘T疲憊地想,倒在血泊中慢慢閉上眼睛 ,最后的神采在瞳孔中消散。
不知經(jīng)歷了多久的黑暗,他忽然感覺自己面前有光,他下意識靠近,像是趨水的涸魚。
秦方燭抓住它,有什么東西涌進他的靈魂,一點毫芒驟然放大,漫天光華將他包裹。
他猛地睜開眼,刺眼的光芒讓他有些難受,陌生的感覺充斥著全身。
“??!”
耳畔傳來尖叫,秦方燭瞇著眼側(cè)身:“怎么了?”
聲音沙啞到他自己都為之吃驚。
“你醒啦,請稍等,我這就去通知你的家人?!迸佑行@詫的聲音傳來。
“沒有死么?”寧澤心想。
在那種孤立的環(huán)境下自己絕對不可能被被救出去。秦方燭猜測著:“有人囚禁了我?”
想到這里,秦方燭解開衣服,卻發(fā)現(xiàn)除了胸口一道巨大的疤痕外,再沒有任何彈孔,而且那疤痕也不像是子彈造成的。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但是要趕快離開,趁著戴京飛反應過來之前!
他站到地上,巨大的眩暈和無力感傳來,看樣子是在床上躺了太久,身體還未能協(xié)調(diào),他伸手扶住床沿穩(wěn)住身體。
這只手太嫩了,不像自己的。
“什么東西?怎么會這樣?我昏迷了多久?”巨大的疑惑充斥他的腦海,混亂中,一個清晰的思緒指引著他:要出去,要離開這里!
一個漂亮女孩跟著護士跑進來,扶住秦方燭:“少爺,你剛醒,身體不好,別亂動了。”
秦方燭的心緒還停留在臨死前被同伴背叛的狂躁中,他心情極度煩悶,不想跟他人糾纏,他隨手推開那女孩,搖晃著向外面走去。
女孩擔憂地想說些什么,秦方燭看了她一眼,身為殺手,雖然不曾執(zhí)掌一方,身上沒什么威嚴,但作為渾身沾滿鮮血的王牌,認真起來舉手投足間皆是尸山血海殺氣四溢。
女孩打了個激靈搓著衣角訥訥道:“少爺......”
走出沒兩步,無力感終于壓倒了毅力,他直挺挺趴倒在地,女孩有些驚慌地跑過來,和小護士一起扶起他。
“開什么玩笑!”秦方燭心中大罵:“就算是虛弱也該有個限度,我在床上躺了十年也不過如此吧!”
因為身體的緣故,離開醫(yī)院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的事情了。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自己身上發(fā)生的現(xiàn)象也只能歸結(jié)于重生這一種可能,只是,靈魂進入這具身體的時候,并未獲得絲毫原本的記憶。
他隨口扯了個失憶的借口,好在旁人也并未感到奇怪。
這里依然是他所處的那個世界,那次行動也是在半年前發(fā)生的。
秦方燭醒來的這段時間,只有幾個人過來看望他,那些人都對他冷眼以待,哪怕是名義上的父母,也只是象征性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便離開,只剩一個小侍女嫣兒在他身邊照顧他。
偶爾,他也會想起前世最后的那次行動,事后想來,那次任務(wù)處處透著詭異,里面一定有更大的陰謀,背后的黑手他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但現(xiàn)在他沒有能力去追查,戴京飛他了解,他沒本事操控這么一出毫無破綻的反叛,他只能是執(zhí)行人,他背后有著更大更深的人藏著,自己還未能覺察。
秦方燭清楚,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的是恢復身體,然后要建立自己的勢力,上輩子就是吃的單打獨斗的虧,既然有了彌補的機會,一定要盡可能準備妥當再求報復。
這一個月的時間,秦方燭沒做什么事,除了修養(yǎng)身體外,就只是簡單地向嫣兒打聽了一下情況。
從嫣兒口中了解到一些“自己”現(xiàn)在的身世;或者說這個身體的一些背景。
這個身體所屬的家族,是清城市一個不大的家族,家族主要從事服裝生意,而自己是其中一個旁系的次子,就是所有人都瞧不起的那種二世祖。
至于他會住進醫(yī)院的原因,則是半年前參加婚禮時,很倒霉地碰上了一起車禍,不但自己昏迷了半年,老婆據(jù)說還在婚禮當天溜掉了。
肇事者逃之夭夭,至今都未能找到。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家伙都倒霉透了,唯一的幸運大概就只有,這個身體的名字也叫秦方燭。
“秦二少,老爺他叫你去吃飯。”正在他坐在自己房間,看著窗外明媚的日光沉思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嫣兒可愛的聲音。
秦方燭應了一聲,起身輕笑了一下,嫣兒是自己妻子帶到秦家的人,這段時間一直是她在照顧秦方燭起居。
他跟著嫣兒走到飯廳,秦家勢力不大,但是一家之主秦瑜卻極重排場,相應的,家里面規(guī)矩也很多,比如:所有人都必須在一個地方吃飯,絕對不許離開。
即便家規(guī)如此之嚴,秦瑜也沒有在這一點上限制秦方燭,大概是嫌這個孫子實在是太過無能礙眼的緣故。
所以今天特地來傳喚他本身就顯得很奇怪,秦方燭莫名其妙地跟在侍女的身后抵達飯廳,一進去,就看到一個容貌姣好的陌生女子坐在飯桌旁,正笑著和秦瑜說著些什么。
秦瑜那張一直繃緊的臉看起來,竟然滿是諂媚?
小侍女微微鞠了一躬,轉(zhuǎn)身離開,秦方燭杵在門口,等了一會見沒人搭理自己,就自顧自地在邊上的小桌找了個位置坐下。
秦方燭卻沒想到,自己老老實實縮在一邊,麻煩還是會主動找到他身上。
“呦,這不是我們秦二少嗎,怎么今天舍得從窩棚出來了?”邊上過來幾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
秦方燭皺了皺眉,他不記得對方,雖然語氣很討厭,但也不好發(fā)作,他勉強笑著問:“未曾請教,你是?”
為首者故作恍然:“哦,對,我忘了,秦二少失憶了,真是抱歉,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叔叔,秦耿山。”
“叔叔?”秦方燭看著眼前那滿臉嘲弄之色的人,輕輕搖了搖頭:“對啊,身體剛恢復一點,當然要出來見見太陽?!?/p>
雖然身體羸弱,但秦方燭并不懼他們,當你不能憤怒的時候,用鎮(zhèn)定和大氣來威懾對方是最好的選擇。
秦瑜雖然未曾說話,但注意力一直都在這邊,本就是他暗中指示秦耿山來打壓秦方燭,見秦方燭不卑不亢,也不能在這么嚴肅的場合讓家族出丑,他朗聲道:“方燭啊,快來,這位是趙玉鑫小姐?!?/p>
秦耿山惡狠狠地看了秦方燭一眼,扭頭離去。
秦方燭無奈走到趙玉鑫面前,笑著伸手道:“趙小姐你好,我是秦方燭?!?/p>
面前的女孩卻并未伸手,秦方燭抬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她正瞪著自己。
秦方燭渾身發(fā)毛:“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你叫我什么?”面前的女孩寒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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