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重生溫侯作者:東流愁時間:2020-12-17 17:49:17
請戰(zhàn)的將軍正是呂良,而喝止的來人則是張秦。對著呂良的疑惑,張秦只是微微一笑,便對郭鴻拱手道:“大人,在下愿與大哥共同出戰(zhàn)。”
“伯勇,你也去?”郭鴻意外地問道,在他看來,張秦一直都只是一個善于謀略的幕僚,而不是能征善戰(zhàn)的勇將。
“大人,伯勇雖長于謀略計(jì)劃,但武勇卻也不遜于他人,有其輔助子良,必是馬到功成?!笨吹綇埱氐耐蝗怀霈F(xiàn),鮑信喜悅地說道。
郭鴻一拍腦袋,自責(zé)道:“都怪我,竟然忘了伯勇文武兼長,是我的錯?!闭f罷,立即上前,一手一個,挽住呂良與張秦道:“得君兩位,吾心安矣??靵砣?,幫伯勇也斟滿一杯。”
仆從利索地上前倒?jié)M酒杯,呂良與張秦舉頭一口飲盡,對郭鴻拱手道:“必不負(fù)大人所望!”說罷,便齊刷刷地轉(zhuǎn)身離開了大廳,自去整治兵馬了。
看著兩人逐漸消失的身影,郭鴻也揮退了其余將領(lǐng),獨(dú)留下鮑信??粗娙穗x去,才頹力地坐回椅中,望著鮑信嘆氣道:“按允誠之見,此戰(zhàn)勝負(fù)之?dāng)?shù)幾何?”
鮑信微微一笑,道:“雖然子良驍勇,伯勇多智,我軍又熟于地勢,但畢竟只有兩千余騎,胡人兩倍于我,勝負(fù)之?dāng)?shù),依吾之見,頂多五五之?dāng)?shù)?!?
“五五之?dāng)?shù)啊?!惫櫽行o奈地重復(fù)了句,心中也安慰了幾分,對半分總比沒勝算好。
“不過,大人且勿擔(dān)心”鮑信突然笑道:“我軍得到消息甚早,出兵也甚是及時。胡人又新入我境,必然不會猜到我軍已派出一隊(duì)騎兵。只要我軍于深夜趁敵熟睡、疏于防備之時偷襲,那就不是五五勝負(fù)之?dāng)?shù)了,而是穩(wěn)操勝券。”
郭鴻一聽,一掃心中的擔(dān)憂,忙說道:“如此甚好,允誠可盡快告知子善與伯勇,讓其早作準(zhǔn)備。”
鮑信拱了拱手,笑道:“大人,以伯勇之智亦能想到此策,且戰(zhàn)場多變,還是讓伯勇與子善自作決斷為好?!?
郭鴻想了想,也點(diǎn)頭道:“如此也好。”
……
卻說呂良與張秦一起去縣里兵營里喚起了幾個軍司馬,吩咐立即做飯,吃完飯后便出兵,而他們也馬上趕回了家中,取上各自兵器。呂良也不敢告訴黃氏與呂布是去與胡人交戰(zhàn),而是欺騙說是外出練兵。
黃氏還無多大反應(yīng),但呂布卻細(xì)心地捕捉到了呂良話語中的擔(dān)心與不舍,況且白日間進(jìn)城的那個報信軍士是堂而皇之地從五原縣正門一路騎到太守府的。而那軍士帶血的殘破盔甲,很是鮮明地向眾人講訴著一個勇敢軍士的故事。當(dāng)然,這個故事具體是怎樣的,不同的人自然會編織不同的故事。有人會說這人是深入胡人領(lǐng)地,與胡人交戰(zhàn)后英勇歸來的勇士,也有人說這是剛剛清剿了一批馬匪的官軍派回來報信的信使,也有人說這是南匈奴人造反了,已經(jīng)和漢朝軍馬打上了,信使是派來求援的??傊适卤娬f紛呈,一時之間鬧得五原縣內(nèi)人心惶惶,雞犬不寧。
當(dāng)然,呂布不會這么認(rèn)為,也沒有那個閑工夫去編織什么故事。他可以萬分肯定,是胡人殺來了!
因此,看到呂良回來取武器,呂布便知道呂良是要準(zhǔn)備出征。五原郡能出征的只有兩千余騎兵,雖然不清楚來的是鮮卑人還是其他胡人,來了又有多少騎兵,但肯定超過兩千。以寡勝多并不是不可能,而且在中國多姿多彩的戰(zhàn)爭史中,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但是,沒奇謀奇計(jì),以少勝多終究不易。以呂布看來,無論怎樣,呂良的兩千騎兵都是處于不利一方。
呂布拽緊了拳頭,在這種情況下,即使他想要隨呂良一起去,呂良也必定不同意。畢竟他是呂家唯一的子嗣,在古代,香火的傳承是高于一切的。
呂布想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就是他自己私自跟隨著呂良,在兩軍交戰(zhàn)的時候再出現(xiàn)。到那時候即使是呂良想趕他走,他也走不了了。
心中打定主意,呂布不動聲色地和呂良告別,卻趁著呂良剛走,立即找借口說是去城外外公家小住一段日子,黃氏拗不過呂布只能同意。
得到黃氏放行,呂布迅速牽過白兔,飛快地從東門奔出,向北馳騁,不一會便藏身到了北門外的一個山丘后。
縣城軍營便是建在北面的,軍隊(duì)要出城,必然是選擇北門。而呂布到北門的時候正好遇上兩千騎兵出城。
安靜地伏在山丘后,等待騎兵跑出兩里開外時,呂布這才拍馬追上。白兔的腳力遠(yuǎn)勝普通軍馬,呂布很輕松地跟著,一路上又借助著草原上熟悉的地形遮掩著行蹤。因此,竟然直到夜晚騎兵扎營休息時,都沒有一個哨探發(fā)現(xiàn)呂布。
“報告將軍,據(jù)前哨回報,胡人剛剛劫掠完附近的幾個村莊,此時正在百里外的飲馬灣處扎營休息?!泵髁恋能妿ぶ?,一個小校稟報著。
呂良輕嗯了聲,揮退了小校,轉(zhuǎn)頭與張秦商議道:“以伯勇之見,此戰(zhàn)該如何是好?”
張秦借著明亮的火光看著眼前鋪就的地圖,思考了一陣,說道:“此戰(zhàn)只可勝,不可敗,否則只會助漲胡人的士氣,使之更加難敵。而要戰(zhàn)勝兵力兩倍于己之?dāng)?,則只能出奇謀。大哥且看飲馬灣的地形。飲馬灣是一潭半月形水灣,依我看胡人的動態(tài),此行十有八九是為了劫掠西方的宜梁縣。如此,其必然是面西駐扎,而飲馬灣卻剛好西凹東凸,鮮卑人剛好駐扎在飲馬灣內(nèi),三面受阻。而胡人恐怕也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出擊了,如此,只要我們半夜從西面突擊進(jìn)胡人的營地,胡人必定會被殺個措手不及。這樣我們也就能不負(fù)眾望,取得大勝了!”
“此計(jì)甚好!”呂良聽后不由鼓掌贊道:“我立刻就吩咐下去,著將士們好生休息,二更我們便出發(fā),料想子夜前便能已經(jīng)殺進(jìn)鮮卑人大營了。”
張秦一笑,點(diǎn)頭同意了,呂良則自去外面吩咐。而張秦又細(xì)細(xì)看了遍地圖,把整個計(jì)劃好好想了一遍后,確定一切無誤,這才真正放心。卻沒注意到,就在飲馬灣與漢軍駐扎地之間,正好有一個匈奴人的部落,部落不大,在地圖上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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