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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重回地府【求推薦 求收藏】

小說:我是大清血滴子作者:伊修塔時間:2020-12-17 17:51:15

  楊重起初感覺自己是精神恍惚出現(xiàn)了幻覺,這錠躺在破碗里的銀子是那樣的嬌小可愛,渾身散發(fā)著迷人的光彩。他揉了揉眼睛仔細再看,這并不是幻覺,那銀子實實在在地就在碗里。他伸手抓起銀子,沉甸甸很有質(zhì)感,冷冰冰的沁人心房。

  過了很久,他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站了三個人正低頭看著自己。

  其中為首的一人看上去四十上下的年紀,身量瘦高,骨骼精奇,一張長臉,面如黃蠟,光禿的額頭閃著油亮,一道彎眉直插云鬢,一雙細長的眼睛雖然微睜,可爍爍放光。寬嘴巴,薄嘴唇,三縷長髯飄灑胸前,一條烏黑的大辮子搭在肩頭,此人穿了一身青色長袍,腳下一雙高幫軟底的便鞋,雖穿著樸素,可站在楊重面前一副傲骨英風,說不出的華貴與威嚴。

  他右手邊站著個紅臉大漢,身高馬大,虎頭豹眼,硬幫幫的胡子茬長了半張臉,辮子纏在脖子上,身上是穿了一件灰布長袍,足蹬“踢死牛豆包大灑鞋”。

  左手邊站了個小廝模樣的少年,年紀與楊重相仿,身形消瘦,面色蒼白,一雙眼睛滴流亂轉,極為的精明,嘴角掛著頑皮的微笑,手中執(zhí)傘,為那中年人擋雨。

  楊重手里攥著這錠銀子,看著眼前這三個人,不知該如何是好。沒想到那個為首的中年人倒先開了口,問道:“我從來沒聽過這樣的小曲兒,不知是出自哪里?”

  楊重心說:“你當然沒聽過,這太平歌詞是一百年后才有的東西。”

  他咽了口吐沫隨口說道:“這是我家鄉(xiāng)的小曲?!?

  中年人點點頭接著問:“你這曲里唱得是什么,你可知道?”

  楊重翻著白眼回答:“當然知道,白蛇傳?!?

  中年人對身旁的大漢說道:“小小乞丐,能唱出如此美妙的韻律,著實難得?!?

  大漢連連點頭稱是說道:“爺說得對。”

  中年人給了銀子卻沒有想走的意思,他彎下腰盯著楊重的眼睛又問起話來:“你叫什么名字?”

  楊重被那雙威嚴的雙目盯得不敢正視,看著地上的青磚回答:“我叫楊重。”

  “逃荒之前在家鄉(xiāng)是做什么的?”

  楊重心想:“我也不知道這虎子以前是做什么的,要是問后邊的妙果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到讓人覺得自己是個瘋子?!?

  于是他想了想說:“我以前是個讀書人?!?

  “哦?你讀過書?”那中年人露出一絲微笑又問道:“可參加過江南鄉(xiāng)試?”

  楊重搖搖頭說道:“沒參加過。”

  中年人直起身子長嘆一聲,對身邊的漢子說道:“可惜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像寺廟的山門走去。

  妙果湊過來好奇地說道:“虎子哥,你姓秦,叫秦樂啊。怎么聽你說叫楊重呢?”

  楊重看著妙果的小臟臉兒笑道:“打今兒個起就叫我楊重吧?!?

  說道這里,楊重將手中的銀子一晃興奮地說道:“咱們有錢了,我?guī)闳ベI些好吃的給你和你娘吃?!?

  話音剛落,只見老四帶著幾個乞丐圍了過來,這潑皮無賴晃著腦袋,將臟手向楊重一攤說道:“拿來!”

  楊重將銀子揣進懷里正色道:“這銀子與你有什么關系?”

  “大爺我看見了,就跟我有干系!”老四瞪起眼睛說道:“三叔說過,凡是討到吃食銀錢都要放在一起,大家共用,今日你討得這一錠銀子,還不趕緊充公。”

  楊重冷笑道:“就算是交,我也會親手交給那老頭,你算什么東西?我為什么要給你?”

  老四指著地上跪著的楊重罵道:“姓秦的,別以為那晚我是怕了你。你現(xiàn)在不比以前,一個病秧子,你還能再打我一頓不成?還不把銀子交出來?!?

  楊重從地上爬起將妙果擋在身后,毫無示弱地盯著老四的賊眼說道:“老四,我靠訴你,今日這銀子死也不會給你?!?

  這時,老四眼露兇光狠狠地說道:“不給,老子就打到你給為止?!?

  說罷一聲招呼,群寇一擁而上,老四一個通天炮照楊重面門就打。按常理,普通人面對一拳襲來本能的反應是閉眼,縮頭狼狽地躲開,躲得快還好,躲不及那就得吃上這一拳。

  可楊重面對這兇狠的一拳,他本想閉眼縮身躲開,可他的身體卻不聽使喚,本能地側身閃過拳鋒,一只手伸出叼住了老四的手腕,向旁邊一拽,那老四一個站立不穩(wěn),跌跌撞撞就撲倒在地。

  當楊重還沒緩過神來時,一個矮子一拳又到了面前,他的身體照舊側身躲開,腿上飛出一腳正踹在那矮子的小肚子上,這貨哎呦一聲就仰面栽倒。

  其余眾賊寇一見,紛紛拳來腳往圍住楊重就打,楊重心中有些慌亂,可身體卻靈巧如燕,在圍攻中閃轉騰挪,左突右擋,絲毫沒讓這些人占了便宜。

  楊重心中大奇,怎么自己面對眾多敵人,居然還能戰(zhàn)上幾回合,他原本是抱著挨打的決心面對這些無賴,可這秦樂的身體面對來襲居然本能地從容應對,他又想起昨晚解救妙果之時,老四那一拳打來,自己的手臂的確是伸出去想按住他的手腕,可是由于身體虛弱,出手慢了,才被打倒在地。自昨夜睡了一宿,今日感覺身體好了許多,不再像昨日那般連起身都費力,所以才有了和這些人打斗的資本,他轉念一想莫非這秦樂是個練武之人?

  楊重一邊心里想著一邊和這些賊人戰(zhàn)成一團。但時候一長,他還是支撐不住,畢竟身體還沒大好,面對這些歹人還是氣力不足,打著打著就感覺氣力不夠,眼前金星亂冒,虛汗?jié)裢噶碎L袍,手臂癱軟猶如不是自己的一般。

  這時,只聽妙果一聲驚叫,楊重轉頭一看,老四舉著一跟手臂粗細的木棍摟頭蓋頂砸了下來,他本想閃身躲過,可身體已經(jīng)虛弱不堪,再也沒有力氣移動半分了,眼見木棍實實在在地砸在自己的后腦之上。

  楊重直覺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就栽到在了地面之上。

  只瞬間的功夫,他渾身一個激靈,直挺挺地蹦了起來,仔細向四周看去,周遭景象已然模糊一片,只能依稀分辨人的模樣。他見地上躺著一人,正口吐鮮血,雙眼緊閉,好像已經(jīng)死了,那妙果正撲在這身子上邊嚎啕大哭,那哭聲撕心裂肺,攝人心魄。

  楊重心里明白,自己這是死了,跟上一次在網(wǎng)吧被燒死時的情景一模一樣,在當了24小時的活人后,自己又變成了無主的魂魄。

  他心里暗自尋思,難道這一世就這么結束了?這也太快了吧,正想著,眼見人群中閃出兩個人,面貌駭人,一黑一白,頭戴高帽,手拿哭喪棒。楊重一看認得,正是黑白無常兄弟。

  那白無常走到近前問道:“你可是秦樂?”

  楊重說道:“那死人是秦樂,我叫楊重?!?

  白無常眉頭一皺說道:“這是何情況?怎么尸身和魂魄還對不上號?這讓我如何跟閻君交差?”

  楊重心說:“老子正要找那閻羅王算賬去呢?!?

  他也不想跟這兩個人廢話,便說道:“你帶去酆都鬼城就行了,到時候,我去跟閻王對話?!?

  黑無常將白無常拉到一邊小聲說:“師兄,前日就在這杭州城的破廟里死了一人就叫秦樂,咱們哥們因為吃酒去晚了,那魂魄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至今未歸案,難道你忘了不成?”

  白無常一拍腦袋連連唏噓說道:“昨日吃酒吃多了,我是忘得干干凈凈?!?

  黑無常又說:“輪回執(zhí)事就是拿這個死鬼投到那秦樂身上,給咱平的事兒。你怎么全想不起來了?”

  白無常如夢方醒說道:“想起來了,就是他,楊重,那個誰見誰倒霉的天煞夜叉星?!?

  黑無常說道:“少惹事,讓領導去處理這事兒吧,咱們別找麻煩了?!?

  白無常問:“找什么麻煩?”

  黑無常一瞪眼說道:“那秦樂的魂兒讓咱丟了。他要是跟咱一鬧,把咱們也投訴了,閻王一問怎么回事,咱們怎么回答?這不就把這丟魂兒事給兜出來了嗎。所以咱就裝不知道,就按著秦樂的魂拿了送去酆都。他再投訴,也是投訴他上輩子被崔判官投錯胎的事情,不會扯上咱倆的事,您說是不是?”

  白無常連連稱是,說道:“師弟言之有理?!?

  說完,白無常轉身取出鎖鏈,對著楊重說:“驗明正身,即可緝拿交予地府處理?!?

  楊重一擺手說道:“不用鎖我,我不會跑,我還得去投訴呢?!?

  白無常抖著鎖鏈一臉奸笑地說道:“懂規(guī)矩就就好,那就走吧,別讓我們哥們費事了?!?

  楊重雖然滿腔的怒火,可是他還是有點舍不得妙果,那姑娘還伏在尸身上痛哭,直哭得幾欲昏厥。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無法再和妙果說話,因為自己已經(jīng)成了魂魄,人鬼殊途,只得就此分別了。

  想到這里,他心一橫,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楊重沒喝孟婆湯,自然對黃泉路了然于胸,一路輕車熟路就到了奈何橋邊,只見牛頭馬面正對坐在橋頭扎金花呢。

  楊重一見氣就不打一處來,高聲喊道:“老子我又回來了!你們這一次必須得給我個交代!別想蒙混過關!”

  牛頭馬面聞聲望去,只見楊重的魂魄穿著一身破長袍怒容滿面地奔了過來。馬面一咧嘴心中暗罵:“輪回執(zhí)事你他娘的這是辦的什么鳥事兒,這孫子怎么剛一日就回來了。真是個天殺夜叉星,遇上他就沒好事?!?

  楊重沖到牛頭馬面跟前繼續(xù)喊道:“趕緊帶我去見閻王,老子還要投訴!才活了一天就讓人亂棍打死,這他媽的算怎么回事,你們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咱們新賬老賬一起算。”

  馬面賤兮兮地笑著說:“親,我們領導出訪去了,不在酆都。”

  楊重說道:“你少拿這屁話搪塞我,今天我必須見著閻王老兒?!?

  馬面沖牛頭一使眼色,那牛頭自然會意,上前一步伸出大手一把揪住楊重的衣領子提了起來架在腋下,吼道:“老實點!”

  楊重被牛頭的胳膊夾得直翻白眼,嘴里罵道:“孫子!你們想殺人滅口嗎!”

  白無常一見此景對馬面說:“馬兄,這死鬼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哥們還有別的魂魄要去緝拿呢。”

  馬面一拍白無常的肩膀小聲說:“你甭管了,我將這廝扔回陽間去?!?

  白無常一驚問道:“這是何道理。”

  馬面說:“閻王下令,已經(jīng)勾了這廝的生死簿,咱們地府以后拒絕接收?!?

  白無常一驚說道:“那豈不便宜了這小子,他從此可就長生不老了?!?

  馬面說道:“那也比跟咱們兄弟找麻煩強啊,勾了生死簿,他再也回不了地府,咱們也就省心了,你丟魂的事情不也就解決了?”

  白無常露出淫笑說道:“這樣最好,省得我老得惦記丟魂的事情,酒都沒心情喝了?!?

  這時,楊重還在牛頭腋下掙扎,喊道:“你們這是濫用私行,是犯法的。”

  牛頭叱道:“我們這里是和諧地府,對于你這樣的無理取鬧的上訪對象,就要進行專制,是我們打擊的對象?!?

  楊重四肢懸空,無力反抗,眼看著被牛頭帶過奈何橋,那孟婆一見楊重回來,手里舉著湯勺招呼道:“這位亡魂,今兒個孟婆湯是現(xiàn)成的,要不要喝一碗再上路?”

  楊重被牛頭馬面帶到輪回洞前,楊重看見那輪回執(zhí)事正坐在椅子上哼著小曲,手里正把玩自己那塊玉墜。

  輪回執(zhí)事一見牛頭馬面將楊重帶來,嘿嘿一笑問:“我說楊重,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楊重被牛頭扔到地上,摔得渾身吃痛,他站起身說道:“閻王答應我當高富帥,你卻給我投個乞丐,才活了一天就讓人一棍打死,這算怎么回事?我還送你一塊玉墜呢,就這么安排我?”

  輪回執(zhí)事自然知道其中緣由,只因那日黑白無常因為吃酒誤了時辰,本應鎖拿歸案的乞丐魂魄,成了孤魂野鬼,不知飄到哪里去了。黑白無常拜托輪回執(zhí)事能將此事擺平,那輪回執(zhí)事平日喜愛耍錢,欠下二位無常許多冥幣,因此對這棘手之事也不好推辭。

  可事情又很為難,這地府的規(guī)矩是一具尸體對應一條魂魄,這有尸體沒魂魄算是嚴重的工作失誤,閻王是要怪罪的,可他又哪里去找個魂魄抵上這沒魂的尸體。

  正在冥思苦想之時,楊重這個倒霉蛋來到眼前,還聲稱閻王讓輪回執(zhí)事給投個高富帥。輪回執(zhí)事一見楊重,腦筋一轉自然就有了主意,將這楊重投到那乞丐身上算是頂了個魂魄,就按原先的乞丐魂魄交差便是。

  那乞丐本來陽壽已滿,為了讓楊重頂包便讓那乞丐多活了一日。

  眼見楊重氣勢洶洶,一個勁的吵著要投訴,輪回執(zhí)事怕他知道自己給他投到乞丐身上是為了掩蓋黑白無常失職的事情,他心想必須先穩(wěn)住這小子,免得生出事端,敗露了自己的惡行。

  于是他和顏悅色地應承著,趕緊翻了翻手中的文檔說道:“你先別著急,你走后我又仔細看了看,你投胎的那個人叫秦樂,人長得標志不說,還是一身的好武功,他爹叫秦海川是清朝武術大家,有名的劍客,子承父業(yè),豈不妙哉!”

  楊重說:“妙哉個屁,我這大清朝一日游就算完事了?你們也太不講理了吧,下輩子準備再把我弄到哪里去?還讓我到哪個朝代當乞丐去?你們答應好的高富帥呢?”

  “非也,非也?!陛喕貓?zhí)事一本正經(jīng)地道:“致富是要靠勤勞的雙手,不要總想不勞而獲?!?

  楊重不依不饒地說道:“你們這是糊弄我,少跟我說這些片兒湯話。你們看這事怎么給解決吧。否則我就去到天**訪去!直到告倒你們?yōu)橹??!?

  馬面湊到輪回執(zhí)事近前小說:“閻王說了,這人以后咱們不收了,你還跟他廢什么話?扔回去讓他繼續(xù)當乞丐?!?

  輪回執(zhí)事大喜,心想:“真是想什么來什么,既然閻王有令不收這倒霉蛋,換句話說,這小子再也回不了地府,那豈不是永遠也揪不出這頂包案了嗎?!?

  想到這里,輪回執(zhí)事依然不放心,繼續(xù)追問道:“閻王真說這話了?”

  馬面說道:“必須說了,我還騙你不成?”

  輪回執(zhí)事心里有了底,說話的底氣也足了些對楊重說道:“算了,我也不跟你多說,總之我是沒虧待你,那乞丐秦樂的父親秦海川前年暴病而亡,你現(xiàn)在無父無母,可以一身輕松地活著。還是那句話,世事難料,是福是禍都是你自己走出來的路,別人幫不了你?!?

  楊重氣得叫罵:“你們這群王八蛋貪官,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窮鬼,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楊重罵得涂抹橫飛,一旁等著投胎的不明真相的死鬼們紛紛圍觀過來。馬面一看場面失控,趕緊使了個顏色給牛頭。

  牛頭大喝一聲,抬腿照著楊重的屁股就是一腳。楊重被這一腳踢飛了起來,大叫一聲跌進了輪回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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