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是大清血滴子作者:伊修塔時間:2020-12-17 17:51:15
待楊重沖進后院時,這里已然是血海一片,雍郡王的衛(wèi)隊和這些黑衣人是殺得難解難分,楊重抬頭看胤禛住的閣樓二層,那房間門緊閉,內(nèi)有燭光照耀,八名侍衛(wèi)手捧大刀,跨步立于門前,任憑樓下打得天翻地覆也一動不動,緊緊護衛(wèi)最后一道防線。
楊重剛在愣神的功夫已然被卷進戰(zhàn)團,不得不出手迎敵。
這些刺客絕沒有甘鳳池那般武功,楊重迎戰(zhàn)他們還算輕松,基本是五六招就撂倒一個,非死即傷。只因人太多,他殺得都有點暈頭轉(zhuǎn)向,差點殺了一個侍衛(wèi),要不是甘鳳池及時擋住,那侍衛(wèi)就被楊重胸前戳個血窟窿了。
這一場血戰(zhàn)直殺了半個時辰。到了最后,楊重忽然發(fā)現(xiàn)閣樓上的房門打開,胤禛正站在那八個侍衛(wèi)身后,冷眼觀瞧樓下的打斗,眼見滿院的殘肢斷臂居然毫無反應(yīng),面沉似水。
有甘鳳池和楊重這兩名高手,再加上侍衛(wèi)的拼死護主。這些刺客漸漸敗了下風(fēng),一一都被手刃斬殺殆盡。最后一個刺客見情況不妙,發(fā)足狂奔跑向院墻想跳墻而逃。
甘鳳池大吼一聲:“楊老弟,別讓他跑了,抓個活口?!?
楊重離那賊人最近,一見他跑到墻根飛身躍起扒住墻頭想要翻墻而過。楊重想都沒想也追了上去,緊跑幾步,他試著氣運丹田,將真氣灌于雙腿之上,到了圍墻近前,墊步擰腰,飛身而起,左腳腳尖一點墻壁,又借上這墻壁之力,再次發(fā)力一蹬,身形已然高高躍在半空,眼見那賊人正要邁腿翻墻,他身子依靠慣性借勢凌空一個翻身,右腳落下之時正好用腳后跟踢到那賊人的腦袋,這人慘叫一聲跌下墻頭,與此同時楊重也飄然落于墻頭之上,這一連貫的動作一氣呵成,絕沒拖泥帶水,簡直精彩絕倫,引得甘鳳池大叫一聲:“好輕功!”
那人落在地上被兩名侍衛(wèi)即刻擒拿捆綁。此時,胤禛已然在甘鳳池的保護下來到樓下,見賊人押到跟前,身旁侍衛(wèi)一把扯下那賊人的頭巾露出本來面目。
胤禛冷冷地說道:“告訴本王誰指使于你,如要說了就饒你不死?!?
那賊人聽到胤禛問話,也不答言,冷笑一聲,斜眼看見身旁的侍衛(wèi)刀尖全都沖著自己,猛然躍起一頭栽向刀尖之上,只見血光一閃,那刀尖穿過刺客胸膛,從后背刺出。
胤禛看到這突然的變故,先是一驚,而后長嘆一聲,口念佛號:“阿彌陀佛。”
楊重跳下墻頭,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得一陣陣心悸。他到不是見到尸體而害怕,在陰曹地府的時候什么樣的尸體都見過,因此倒也氣定神閑。
而讓他感到恐懼是這次刺殺事件的本質(zhì),作為一個現(xiàn)代投胎來清朝的人來說,他還沒有適應(yīng)這種古代的生存環(huán)境,心想:“這是神馬情況啊?連雍郡王都敢刺殺,看來中國不法制化是不行的,這也太明目張膽了,難道一點顧忌都沒有?幸虧自己身懷武功,這要是手無縛雞之力,今晚恐怕就見著黑白無常二兄弟了?!?
可楊重又想到一個問題:這行次事件是誰指使的,從歷史書上看,胤禛在爭奪皇位的斗爭中一直沒有處于上風(fēng),況且這又是在康熙四十六年,太子還沒有被廢,且深得康熙寵愛,使得那些居心叵測之人不可能將矛頭指向胤禛。
刨除奪嫡原因,也許跟這次江南之行有關(guān),無論是正史還是小說,但凡一方有難必會龍蛇出沒,官員借機生財,而百姓則流離失所,苦不堪言。自己和妙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要不是胤禛搭救,現(xiàn)如今還在杭州的破廟里忍饑挨餓呢。
聽妙果說,自打水災(zāi)起始,蘇北災(zāi)民就沒見過一粒賑災(zāi)的糧食,因此災(zāi)民才不得已南下行乞奔個活路。這胤禛作為欽差查訪災(zāi)情,必然會引起官員的警覺。
但一般官員給他八個膽子也不敢刺殺皇帝的兒子,堂堂的雍郡王。而能干的了這事的人絕非善類,一定是爵位顯赫之人,首先肯定不是皇帝,皇帝殺人不需要這樣茍且,隨便找個理由就讓胤禛人頭落地了,那剩下的就是胤禛的這些兄弟了,按歷史小說中講得八爺胤禩和胤禛的關(guān)系最為緊張,等太子被廢之后,就剩下這二人爭奪皇權(quán)。
可目前太子正直得意之時,誰也悍不動這皇儲之位,因此也還鬧不到這般兄弟相殘的地步,可如今血淋淋事實是就是有人要胤禛死,這里邊可真是蹊蹺了。
楊重一邊想著一邊幫眾人收拾殘局,將尸體收集整理好。之后又幫著醫(yī)治包扎受傷之人,忙前忙后到了后半夜,這客棧才算消停??墒谴藭r所有人再也無心睡眠。未受傷的侍衛(wèi)全都手持刀劍守在胤禛所住閣樓的四周,一刻也不敢放松,那甘風(fēng)池干脆就站在門口,猶如門神一般。李衛(wèi)忙著安頓王府人等,讓男丁全都拿上兵刃保護王府女眷和所帶物品。
忙完這邊,楊重又去看望妙果母女,妙果娘顯然是受了過度驚嚇,已然攤成軟泥,再也站不起來,楊重趕緊將她扶到床上躺好,又到李衛(wèi)那里要了些安神的丸藥,服侍妙果娘吃下
,這婦人喘勻了氣息便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安撫妙果娘之后,楊重剛想安慰妙果幾句,就見一個傭人走進房間說道:“四爺要見您?!?
楊重不敢怠慢,囑咐了幾句妙果后便回到了后院閣樓。
此時,胤禛正在屋內(nèi)端坐,看臉色陰晴難辨,一雙眉頭緊鎖在額前,一見楊重進來才稍稍舒緩了些說道:“剛才多虧你相助了?!?
這是自打出發(fā)以來,胤禛第一次跟楊重說話,楊重連忙抱拳拱手說道:“四爺言重了,這都是我分內(nèi)的事情?!?
四爺向一旁的李衛(wèi)說道:“替我給楊重倒杯茶水,算是謝過了。”
楊重趕緊擺手笑道:“四爺,您這話從何說起,我已然投到您的門下,為您出生入死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何談一個謝字呢。”
胤禛微微一笑說道:“你雖投到我門下,可未簽發(fā)王府文牒,也就還不算是正式入我雍王府,因此目前你還是客,我理應(yīng)如此?!?
楊重接過李衛(wèi)奉上的茶水,心中一動,他看著雍正堅毅的面容說道:“四爺,一路之上您待我和妙果母女如上賓,我等一介草民,實在是無以為報?!?
胤禛擺擺手說道:“你隨我回京之后,盡力辦差就算是報答我了,不必再說這些客套話?!?
這時,門外一陣腳步聲響,只見丫鬟彩云手托呈盤站在門口,單腿打千說道:“王爺,參湯熱好了?!?
李衛(wèi)問道:“我?guī)讜r要你送參湯過來了?”
彩云回答:“剛才王爺受驚,喝碗?yún)惨话采褚彩呛玫摹!?
沒等李衛(wèi)開口,胤禛一招手說道:“還是彩云知我,我正想喝些東西,端進來吧?!?
彩云是胤禛身邊的近侍丫鬟,人生的俏麗婀娜,生性風(fēng)流,因此惹得楊重總是多看幾眼。這女孩開朗隨和,又跟妙果處得不錯,因此這一路之上就混熟了,平日里碰見總要說笑幾句,彩衣舉手投足透著一股子嫵媚之氣,讓楊重見到總是心癢難忍,無奈這水中之月總是看得見卻摸不到,每每想到此處,也只能是一嘆了之。
楊重剛舉起茶杯喝了一口,就見彩衣款款走進來,他一邊喝水一邊斜眼飄著彩衣曼妙的身材和嬌媚的面容,往日里彩云總是滿臉喜色,看不出有什么愁事,可此時此刻,這女孩卻一面愁容,牙關(guān)緊要,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越走越近的胤禛。
楊重發(fā)現(xiàn)這丫頭不僅臉色異常,而且端呈盤的手也有古怪,好像托盤之下壓著什么東西,就在這時,彩云已然走到胤禛幾步之外,突然她將手中呈盤一掀,湯碗落地之時,一柄锃亮的匕首顯于手中。她大叫一聲,一個箭步撲上去,刀尖直指胤禛的脖梗就刺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只茶碗打在了彩云的手腕之上,這女子手腕一痛,身子一歪,匕首的力道消了許多。就在她一驚之時,楊重已然到了近前大喊:“四爺,小心?!?
說罷,他伸出右手擒住彩云的手腕,稍微一用力,那彩云吃不住疼痛,松開手掌,匕首掉落到地上。
胤禛原本沒有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動驚得目瞪口呆,要不是楊重奪下匕首,自己早就被刺中要害。
那彩云并未善罷甘休,瘋了般又是一聲大吼,從另一只袖筒里又抖出一只匕首刺了過去。
楊重眼見形式危及,顧不得憐香惜玉,攥住彩云的手腕,身體一用力,將這嬌小的身軀扔了出去,彩云慘叫一聲摔倒五尺開外,被隨后闖進的甘風(fēng)池一把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胤禛驚魂未定,過了好半天才喘過一口氣來,看著地上已被捆綁結(jié)實的彩云,對侍衛(wèi)說道:“拉下去問話,要是不說就給我用刑?!?
后院的一間小屋里,馬鞭抽打皮肉的聲音一直未斷,彩云的慘叫聲刺破夜空,楊重站在胤禛身后看著屋內(nèi)的情景,一陣陣背后發(fā)冷,只見彩云已被馬鞭抽打得皮開肉綻,可這丫頭依然半個字也不肯招供。
胤禛緩步進小屋,來到彩云近前,仔細(xì)地看了半響那張已然嫵媚不在的臉,而后問道:“你十一歲就進了王府,我和福晉待你不薄,為何這般對我?”
彩云渾身顫抖著,吐了口嘴中的血沫說道:“王爺福晉待我是不錯,我都記著。可我必須聽我家主子的命令?!?
胤禛說道:“你只要說出你主子是誰,我就饒了你,而且保證你性命無憂?!?
彩云慘笑道:“多謝王爺,可我不能說,說了我全家就沒命了。”
胤禛說道:“只要你說,我保證救了你全家性命,難道你跟了我這么多年,還不曉得我是個說話算數(shù)的人嗎?!?
彩云咬著嘴唇說道:“王爺,你不必再勸,橫豎賜我一死就是了。”
胤禛冷笑一聲,眼中露出兇光說道:“死很容易,可你今夜不招供,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說罷胤禛轉(zhuǎn)身對李衛(wèi)說道:“叫邱大夫來?!?
時候不大,邱大夫被侍衛(wèi)待到這里,胤禛一指地上的彩云說道:“用針?!?
邱大夫一見彩云的可憐相,眉頭緊鎖對胤禛說道:“四爺,這丫頭恐怕受不了這個?!?
胤禛的額頭青筋暴漲,厲聲喝道:“快用針!本王要她的口供!”
邱大夫一見胤禛如此暴怒,不敢怠慢,從藥箱中取出針袋,選出一直長針,來到彩衣近前,而后回頭召喚侍衛(wèi)說道:“按住她?!?
兩名侍衛(wèi)一左一右死死地按住了彩云,邱大夫嘆了口氣,一邊搖頭一邊說道:“傻孩子,你就招了吧,免得受這些痛苦?!?
彩衣靜靜地躺在地上一聲不吭,兩只眼睛呆呆地望著屋頂出神。邱大夫無奈,伸手在這女子的頭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一處穴位后將那柄長針扎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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