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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jié) 蟲兄鼠弟

小說:龍鳳大唐作者:側(cè)帽如愿 時間:2020-12-17 17:59:53

  每年三月末櫻桃成熟的季節(jié)里,皇室總要把這些“進口水果”拿出來顯擺,在以高消費拉動內(nèi)“虛”為時尚的大唐,奢侈不是罪,反而那個節(jié)約成癖,斂財積糧的開皇皇帝倒成了反面教材。

  李家早已經(jīng)是富過三代,是公爵之家而不是楊堅那中從小在苦水里泡大的窮孩子。

  盡管是在貞觀朝,李世民還是三天一小“腐敗”,五天一大“腐敗”,請大臣親貴吃飯。雖說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但是吃飯有利于朝野和諧,這個飯李世民是從來不省的。當然皇帝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變相地發(fā)點獎金,所謂恩出于上嘛,個人所得稅也可以免了。

  老子有樣,兒子學樣,太子也經(jīng)常請些人到東宮去做客,不過請自己兄弟的時候很少的。

  我坐在肩輿上思考著這個太子老兄到底要出什么著數(shù),就我目前來說有了點小名聲,但是說實際的,根本還不足以動搖太子的地位,難道這家伙敏感了,要把我提前給“鏟除”。按歷史在長孫皇后去世前,承乾在太宗心目里地位可是很高的,他應該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吧。

  說實在的肩輿比起它的晚輩——轎子來,坐著可真讓人懸乎,我本來想走著去東宮的,但是來這個時代這么長時間了,什么“平易近人”啊全是扯淡,不但不會換來什么激賞,反而皇帝認為你這個人不足威儀,看樣子就不配姓這個李。下面人都不怕你,你根本沒領導的樣子,那你混個P啊,所以我也只好入鄉(xiāng)隨俗。

  因為東宮以前是大伯隱太子住過的,當時秦王府的人沒在這里少殺人,所以以前開在長林門的宮門被封了,改在了延喜門的南邊開了個門,所以現(xiàn)在去他那里繞了遠路。實際上直接距離也就三四千米,但是那可是御道,只有皇帝老子和被特許的太子才可以走。所以我這就繞上了出安福門順著宮墻到順光門再進去,再繞上一大圈子才到了東宮。

  “王八蛋,想玩死我是吧,也不派你東宮的車馬來,”我暗罵道,這一繞等于圍著20世紀初的西安城半個城兜上了一圈,到了東宮,走了一個半時辰了。

  “晉王殿下到!”有小太監(jiān)上來侍侯著。

  “殿下怎么來得這么遲??!”說話的是東宮冼馬杜荷,是已故萊國公杜如晦的小兒子,娶了我十九叔的女兒。傳說是太子撮合的。

  我下了來說道:“哎,都是這些無用的奴才,繞來繞去,腿腳一點都不麻利?!彪m然我才七歲,但是說話已經(jīng)很有“王八之氣”,徹底的腐朽的封建小壞壞。

  “太子剛蒙圣上賜予五色櫻桃,想起殿下您喜歡吃甜食,所以就請殿下您過來了?!倍藕赡樒ふ鎵蚝竦模瑢τ谒麄児室夂雎耘绍嚨膯栴}絲毫不提,一點歉意都沒有。

  “櫻桃啊!真是不錯,上皇、母后那里有嗎?”我也裝傻。

  “自然是有的,陛下仁孝,乃是……(省略馬屁若干句)”杜荷一臉正經(jīng)地說。

  我一邊進門一邊問:“還請誰???”

  “還有房家兄弟和薛駙馬?!倍藕烧f道。

  “哦?”我也不多問,房家兄弟和太子近也沒什么。只是這個老薛怎么也扯進去了,看來他是逃脫不了宿命??上н@員虎將了,我暗自嘆息。

  “雉奴來了?!比匙佣酥娱L兄的架子,一拐一拐地竭力地裝著正常,慢慢走了過來。

  房家兄弟也站起來:“殿下!”哥倆都還一表人才,可惜站錯了隊,結(jié)果被長孫無忌那老奸殺個干凈。

  “殿下!”虎聲虎氣的就是當年東宮大將薛萬徹了,可惜一世英雄,卻陷入政治斗爭做了陪葬品。

  “二位房家哥哥,還有姑爺,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泥。”我笑道。

  太子一笑裝作瀟灑:“人齊了,上菜?!?

  媽媽的,難怪那么多人拼死要當皇帝,別說皇帝,看看我這東宮太子老哥那派,這頓“便飯”足以讓后世那些什么“黃金宴”黯然失色。

  皇宮里吃飯的器具大多是鍍金的銀器,可是這里的餐具全是黃金做的,哦滴神啦,大唐也真太有財啦!

  先端上來的是果饌,有什么番石榴、佛手、香櫞還有各種古怪的水果,這些有香味的、顏色鮮艷的果子堆成各種造型,這是看的。所謂秀色可餐。

  然后上的是奶酪一類的東西,開胃菜。

  吃完后一大幫鵝蛋臉,頂著D罩杯胸裙的宮女端著盤子,里面裝著的是從百里外運來的純天然、富含稀有元素滴礦泉水,邊上有苦參含片和少量青鹽,這是淑口用的。

  第二道工序來的是葷菜,大多是牛羊肉,很有胡人風格的大菜,還有各色干果子,各色蜜餞,各色涼菜,各色小點心,各色我也說不上名堂的菜。

  然后又淑口。

  第三道是涼菜系列,還有一碗冰鎮(zhèn)的凌,就是后世的冰激淋的干活。

  然后又淑口,真不怕折騰。

  主菜這才上來,一整頭駱駝,好家伙,不知道要什么爐子才能烤這東西。割開駱駝肚子,里面是一只羊,割開羊,里面是只雞,割開雞里面是條魚。這魚和羊才是我們的主要食物,至于雞嘛還真沒多少人去吃。

  “這叫‘鮮’?!碧涌次乙荒樤尞悾忉尩?,說實在的我現(xiàn)在很能體會到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了。

  “我終于做了回有錢人!”我暗自發(fā)狠,“就是有錢也不能這么折騰,你倒是沒當上皇帝,而我則可能接手,你把老子的家底都吃窮了!”

  我素不喝酒的,再說年紀也太小了,于是乎揀碗冷掏自己吃上吧。

  老薛別看人挺壯實,酒量不怎么地,一喝就高,喝高了還在那里扯淡。

  薛萬徹別看長得兇悍,實際上是個氣管炎,李家的女婿真不好當,因為李家的姑娘眼界高啊,才華出眾啊,而且生理要求也高啊,講究生活品質(zhì)。老薛就一老粗,說到動手揍人肯定沒二話,但是說拿筆桿子,耍嘴皮子哄女人開心他就嚴重不行。遇上丹陽長公主這樣的“小資”也算他倒霉。

  嫁了人的女人有個愛好,就是喜歡和人家比老公,古今皆然,所以丹陽長公主一比,這薛萬徹整個一木頭,沒情調(diào),也沒什么生活情趣,所以經(jīng)常在我老娘、老爹面前嘀咕。叫著吵著要換老公。

  于是乎酒壯慫人膽,老薛幾杯劍南燒春一喝,就開始嘀咕上了。

  “姑爺,您也有長處嘛!只是姑娘她沒發(fā)現(xiàn)而已!”我笑道。

  老薛眼睛一亮,估計他在家的地位在小白之后,誰是小白,就是高昌進貢來的那條哈巴狗啊,丹陽長公主從我姐東陽公主那里騙去的——不是借去的!—-—|||||||||||||||||||||||

  “您的力氣那是有名的,您可以請求父皇在家宴的時候搞個握槊比賽嘛。”我看他一身酒氣地湊過來,眼珠子都紅了,嚇得我啊,小心肝撲通撲通滴跳,趕忙說出自己的計劃。

  握槊有點像后世的拔河比賽,純粹的力氣活兒,以老薛那開三石弓(合大約九十公斤,餓滴個神啦!)的神力,我那另外幾位姑爺加一塊也不是他的對手。

  “親人啦!”老薛感動了,“俺怎么沒想到捏!”

  “我這主意也不白出,你以后教我射箭怎么樣?”我詢問道。

  薛萬徹果然一根筋:“沒問題!”

  唉,希望這樣把你從倒霉太子老哥身邊拉開,免得以后慘死哦!我暗自嘆氣。

  “櫻桃來了!”承乾一拍手,上來一籃子櫻桃,味道還真不錯。

  “父皇讓我多親近兄弟,看來我這個哥哥還真是失職啊,不過今天我的賤辰總算是大家親近了一回!”太子說道,

  “原來給你開生日Party??!”我暗想,“這是太子在拉攏我啊!”你小子還有十來年運道,我挺你啦。

  “兄長,說到底,咱們都是一個娘肚子里爬出來的,弟弟我不支持你,還叫外人看我們兄弟的笑話嗎?”我也“感動”了。

  “打虎親兄弟?。 碧右灿悬c喝高了,“用我的車馬把九殿下送回去?!?

  “這可不好,這個是違制,違制??!”開玩笑啊,皇宮里臭規(guī)矩多多,那里有那些YY文寫得那么輕松自在,好象天家子孫都是囂張跋扈沒大腦。

  我還是老老實實自己回去吧,杜荷果然還算有腦子,派東宮率衛(wèi)“護送”我回去,就可以穿越御道了,少走四分之三的路程。

  第二天,老四派他的人,也是杜家的人,這個人就是杜楚客,是杜如晦的弟弟,老杜家真是厲害,各個系統(tǒng)都有自己的人馬,不至于押錯寶,不過人算不如天算,結(jié)果他們都沒押對寶。

  “越王殿下聽說九殿下正研習玄元皇帝(老子,被李唐封為玄元皇帝)的《五千字文》,派我送來王弼的《老子注》和《參同契》(關于此書見拙作《三國飛雄》相關章節(jié))?!倍懦秃芄е?shù)卣f道。

  這兩本都是善本啦,南北朝打了一百多年仗,北方的統(tǒng)治者大多是不認識漢字的外族,這些文化被毀滅得差不多了。我看了看,呵呵這兩本書是南朝皇帝的私人藏書,還有梁元帝的私人藏書印章和陳霸先的印章。這東西拿到我以前那時代,值老鼻子錢了,NND可惜就是沒法穿越回去。

  呵呵,難道是福星高照!我和蕭德言商量了半天,也沒結(jié)果,這老頭(實際上才四十來歲)是個迂腐的讀書人,哪里清楚宮廷里的那些腌臟。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禮下于人必有所求。我可不會幼稚地想是我那兩位老哥一時間變得那么懷念骨肉親情了。

  皇子打小就離開母親隨乳母生活,而且相互間除了很少的機會難得在一起,很多人互相視為競爭對手,這骨肉情倒是很稀罕。李唐皇子到了王朝末期倒是很重視骨肉情,可惜那個時候他們的生死已經(jīng)掌握在了宦官、藩鎮(zhèn)軍閥的手里。

  果然沒幾天皇帝爹就單獨召見我。

  單獨召見,對一個皇子來說,那本身就是嘉許了。

  皇帝召見我的地點是在后來大名鼎鼎的凌煙閣上。

  一個穿著青袍的年輕官員正趴在地上畫著畫,而我的便宜爹李世民安坐在胡凳上。

  “好了閻供奉,你退下吧!”樞密使王牛兒捏著嗓子吩咐道。

  那官員起身向皇帝行了禮退了下去,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么沒看到我,他一退我一進,撞上了。

  “大膽!”一員侍侯的番將一手扶住我,一手給了那官員一耳光,好家伙,一下把人打飛出去。

  “不要打人!”我對這黃頭發(fā)褐色眼睛的番人喝道,“他只是不小心而已?!睂@些番人我沒一點好感,粗魯沒禮貌的野人。

  “好了,阿史那社爾,你退下吧,立本還不謝過晉王?!崩钍烂裾f話,大家只能照辦。

  閻立本,后世稱他是畫相(后來擔任過中書令),至于阿史那社爾,熟悉貞觀朝的人都不可能沒聽過這個名字。是貞觀朝最能打的番將之一。

  一陣煩瑣地拜見后,我正要坐下。

  “你干的好大事情!”李世民突然說道,他素來一張黑臉,這么一說把我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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