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大宋太子黨作者:不修蝙蝠時間:2020-12-17 18:03:19
徐獻是眾多城市里眾多不起眼民眾里非常普通的一員,很普通地讀完小學(xué)、初中、高中、大學(xué),又非常普通地成為眾多小職業(yè)員中普通的一員,過著普普通通,老板做牛做馬的生活。
這波瀾不驚的日子直到今天突然被打斷。
說實話,這條馬路他走過無數(shù)次,也早已習(xí)慣沒有路燈的照明,唯一沒想到的是,下水道的窯蓋居然沒蓋。
太陽!這是遮遮掩掩的用詞是他唯一敢罵的粗口,接下來,他趕緊乞求別摔得太重。
如果住進醫(yī)院,醫(yī)藥費估計是報不上了,全勤獎肯定也會泡湯,更重要的是,老板指不定覺得你影響公司效率,用個傷況影響市容這類暴強的借口,立馬把你掃地出門——要知道,如今工作實在難找。
千萬,千萬別摔太重!
正閉著眼睛祈禱,胸口一緊,他被人猛提起來。
佛祖顯靈嗎?他要睜眼,卻被迎面射來的光線照得兩眼發(fā)花。
路燈什么時間修好了?他敢肯定,這至少是千瓦級的強度。
好容易掙過這關(guān),視力漸復(fù)的他瞇起眼,立即愣住了。
面前是個三十左右的壯漢,只一只手就將他輕易提起,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這男子居然留著一頭用布巾扎起的發(fā)髻,而衣服,也是女子般的“長裙”。
這家伙是演員嗎?最初以為是哪位忘換戲服的明星,他馬上發(fā)現(xiàn),頭頂哪是路燈,晃得兩眼發(fā)花的分明是正當(dāng)近午的大太陽,更要命的是,青天白日下,兩旁明顯是成排樣式古老的建筑,周圍還遠遠站了一大圈奇裝異服的男女。
他頭腦一下子糊涂了:我這是怎么了?這是哪?
沒等他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眼前提著他的男子臉色一再變幻,終于怒哼一聲將他扔在地上。
“教頭莫怪!”幾個短襟打扮的男子沖過來,邊扶徐獻邊幫他向那壯漢道歉,“衙內(nèi)不認得那是你家娘子,多有沖撞!”
好容易把那壯漢勸開,一滿臉橫肉的胖大和尚橫沖直撞地闖過來。別說身后還有二三十個人簇擁,就看那手上五六十斤,落地有聲的鐵禪杖,看熱鬧的閑人也趕緊讓出條道來。
那壯漢明顯認得這和尚,叫了一聲:“師兄,哪里去?”
“我來幫你打那廝!”那一身酒氣腳步不穩(wěn)的和尚直起牛眼四下亂掃,“人呢?”
說話間看到身邊一離得近的閑漢,一把抓過,提起缽大的拳頭就要打:“是你吧!“
“師兄,師兄……”那壯漢慌忙攔住,“不是他!“
“是誰?人呢?”
“那是高太尉的衙內(nèi),高太尉是我上司,不怕官只怕管,打了高衙內(nèi),高太尉面子上不好看!”
“你怕高太尉,灑家可不怕,要讓我撞到他,定叫他吃我三百禪杖!”
“高衙內(nèi)也是不認得拙荊才會無禮,師兄消消氣……”
這邊在勸說,早有識趣之人扶著徐獻趕緊離開。
一路迷迷糊糊恍如夢中,他被擁著來到棟明顯氣派一載的大房子前,然后,仆役們少爺長少爺短的迎上來,將他接進房子。
行尸走肉般被扶到一張床上躺下,奴婢仆人來回行走,仿佛還有大夫被叫來為他診治,老爺也前來探望,只是,精神恍惚的徐獻根本沒注意他們說了什么。
這是夢,一定是夢!他緊緊閉上雙眼。一覺過去,肯定就正常了。
強迫自己閉上雙眼,不知在那張木床上翻來覆去久,徐獻終于沉沉睡去。
可惜,睜開眼睛,他看到的依然是那白色布帳。哪怕是漆黑惡臭的下水道也比這強!這一刻,他冒出這樣的想法。
現(xiàn)實總是得面對的,當(dāng)他不甘心地接著睡了三次,等到接下來再怎么努力都無法入眠后,他不得不坐了起來。
“少爺,你醒啦?”一個十五六歲,模樣俊俏的丫環(huán)湊過來,“感覺好點沒?”
“這是哪?”徐獻最想知道的還是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那丫頭捂嘴輕笑:“少爺連自己家都不記得了?”
“自己家?”徐獻皺眉,“叫什么?”
“少爺,別嚇我!”那丫環(huán)湊過來摸他額頭,“你沒事吧?”
徐獻不耐地把她手拔開:“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是誰?”
丫環(huán)臉色發(fā)白:“這是殿帥府,你是太尉大人的兒子高衙內(nèi)!少爺,你真沒事嗎?”
“來人,來人,快叫大夫……”她此時已經(jīng)認定了徐獻有病,轉(zhuǎn)身就欲尋大夫。
徐獻卻一把抓住要走的她,聲音發(fā)顫地問:“你說什么,我是高太尉的兒子,高衙內(nèi)?”
雖然書讀得一般,但《水滸》這種耳熟能詳?shù)男≌f怎么樣都是記得的。
可《水滸》不是編出來的小說嗎?就算不小心跑回古代,也不該有小說里的場景吧。
抱著一絲僥幸,他問:“那么,昨天要打我的是不是叫林沖?”
那丫環(huán)搖搖頭:“奴婢哪知道什么人要打少爺,只是聽人說,少爺?shù)米锪肆纸填^!”
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果然是他,昨天的大和尚那就是魯智深了!
又問了下朝代這類,真和小說中的一模一樣。
徐獻心灰若死!穿越也罷了,來到小說中的宋朝也罷了!可附到誰身上不好,居然是鼎鼎大名的“花花太歲”高衙內(nèi),更成問題的是,剛來就得罪了林沖、魯智深這兩大猛男,他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人見人厭的*,冤??!
頗為灰心地,他躺在床上一言不發(fā),弄得那丫頭真以為他有什么病,趕緊把大夫叫了進來。
徐獻也懶得理,任由這些人在身體上折騰。
當(dāng)然,面對無病無痛的徐獻,最后只能得出受了驚嚇,要好好休養(yǎng)這敷衍的結(jié)論。
鬧了一陣,人又漸漸散去。
正當(dāng)徐獻躺在床上發(fā)呆,一個留著兩撇鼠須,三十出頭的短襟男子躡手躡腳走過來。
“衙內(nèi),衙內(nèi)……”
他在床頭輕聲呼喚。
徐獻正煩著呢,懶洋洋瞥了那人眼,將身子一扭,留下個后背給他,弄得他早已準(zhǔn)備的一肚子話無從開口。
不過,此人畢竟是有些小聰明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馬上有了主意。
“衙內(nèi)的心思小人明白……”
“你明白!”
徐獻一個機伶轉(zhuǎn)過身。
難道他發(fā)現(xiàn)是自己不是高衙內(nèi)?這可是古代,要是讓人發(fā)現(xiàn)高衙內(nèi)是“鬼魂附體”,肯定是請人驅(qū)鬼,保不定還把自己這驅(qū)不掉的假衙內(nèi)沉了潭。
徐獻正心里發(fā)緊,對方接下來的話又讓他松了口氣。
“衙內(nèi)心思不過是‘雙木’而已,不知小人猜得如何?”
原來這人以為自己是因得不到林沖的老婆才會如此,徐獻放下心來,正想將這人打發(fā)走,剛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咽下。
剛才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意識到,無論如何,絕不能讓人看出他是“假衙內(nèi)”,如果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一點不像“花花太歲”,極可能讓人發(fā)現(xiàn)了破綻。
想到這,他立即裝出極感興趣的模樣,讓這人拿出主意來。
果然和書中講的一般,這人提出由陸謙騙林沖出門喝酒,再找人把林沖老婆誘到他這來。
說實話,不論這人品性如何,能想出這種餿主義,起碼是有著幾分頭腦的。
至于徐獻,一邊點頭說妙,一邊則想著見到林沖老婆后怎么解釋才能讓對方取信。
他可沒興趣按著書中程序來,反正他對林沖老婆沒什么興趣,不如借這機會把事情說開,化解掉上次的仇怨。
要知道,對方可是水滸里有名的兩大猛人,能結(jié)識最好是結(jié)識。
他甚至想到了事后與林沖、魯智深把盞言歡的場面。
將這人打發(fā)走讓他去安排,徐獻趕緊將剛才那丫環(huán)叫進來。
對于一個沒學(xué)過文化,又兼年幼的丫環(huán),徐獻還是有信心忽悠的。
幾句話出來,那丫環(huán)立即真以為他是被嚇糊涂了,趕緊將她知道的有關(guān)高衙內(nèi)的東西全都交待出來。
這高衙內(nèi)名叫高立杰,至于平時最喜歡干什么,眼前這名叫小翠的丫環(huán)支支唔唔半天都沒講清楚——當(dāng)然,徐獻這話問出口就知道得不到答案了。還記得書中內(nèi)容的徐獻當(dāng)然明白“花花太歲”最愛干嘛,眼前這小小的丫環(huán),又哪敢說主人的不是。
至于剛才來的這位,徐獻也問清楚了,是平日里跟在高衙內(nèi)后面耀武揚威的閑漢,相當(dāng)于半待業(yè)青年半痞子的性質(zhì),稱做“干頭鳥”富安,屬于小弟里點子比較多的。
經(jīng)過一段不短的詢問,徐獻終于將高衙內(nèi)的情況有了個大致了解,也漸漸放心不少,這高衙內(nèi)由于是高太尉過繼而來的兒子,沒有關(guān)系密切的親人,加上平日里總是帶著小弟胡作非為,亦沒有結(jié)識身份相當(dāng)?shù)闹暮糜?,只要以后行為注意些,?yīng)該就不至于穿梆。
接下來,他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小翠聊天,以便習(xí)慣這個時代的說話口吻——畢竟是年紀(jì)尚幼的丫環(huán),容易哄騙,加上身份決定了她不敢質(zhì)疑,雖然覺得少爺今天和平常大不一樣,也只是認為是被嚇得有些胡言亂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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