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極品親隨作者:草木寶呂時間:2020-12-17 18:13:28
這人從頭到腳都掛著黃白物事,身上掛滿了血塊,冷風(fēng)一吹,飄過來的氣味直令人作嘔。
尤其是這人腰間掛著的血淋淋的人頭,足有七八顆之多,不禁讓看的人感到頭皮一陣發(fā)麻。
田小遠還以為自己見到野人了。
那人見田小遠停了動作,忙說:“兔崽子,想升官發(fā)財就快點殺敵去,殺的越多好處越多?!?
田小遠見到這人如電視劇里的野人一般,竟只是條件反射般點了點頭。
那人也不多說什么,大叫著向著那伙十余人的黃衣逃兵們追去。
一個,兩個,五個。。。。。。
越來越多的人從田小遠身邊跑過,嘴里大喊著殺敵領(lǐng)賞。
田小遠看著眼前越來越多的人,心知不可能悄悄的離開這煉獄般的戰(zhàn)場,竟也隨著人群也向前跑去。
徐徐清風(fēng)吹過,雖然夾雜著濃濃的腥臊味,但好歹能讓人時不時的呼吸一下難得的清新氣息。
田小遠越跑越快,隨著越來越快的步伐,田小遠竟也有些興奮了。
周圍的人都在嚎叫著,田小遠除了自己重重的呼吸聲,竟只能聽到這戰(zhàn)場的嚎叫聲了。
慢慢的,田小遠似乎被這冷血的戰(zhàn)場引出了潛藏的兇性,熱血不斷燃燒,竟也跟著嚎叫起來。
田小遠需要發(fā)泄,被兄弟出賣讓田小遠痛不欲生,來到這個陌生而冷血的年代讓田小遠更感壓抑。
嚎叫,只有嚎叫,現(xiàn)在的田小遠也只有這么一個辦法發(fā)泄心中那股暴躁。
跑了一路,田小遠終于有些累了,仿佛心中那口悶氣已經(jīng)被嚎了出去,田小遠慢慢不再張口。
一路上,不時有黃衣逃兵被砍的鮮血四濺,一個又一個的黃衣逃兵死在了血泊中。
無一例外,這些被殺死的逃兵都被人割去了頭顱,而黑衣士兵的腰間都掛著些人頭,只是多寡不同罷了。
田小遠見的多了,也有了一定的適應(yīng),不再感到難以忍受。
雖然田小遠跟著這伙人跑了一路,卻沒有殺一個人。
田小遠雖然能忍受看著別人割下人的腦袋,但是這樣的環(huán)境很明顯沒有被田小遠適應(yīng)。
黃衣士兵們只顧逃命,幾乎是在毫無反抗的狀態(tài)中死在了屠刀下,田小遠對這些人下不了殺手。
如果黃衣士兵進行反抗,沒準田小遠會殺死一兩個士兵。
盡管田小遠沒有殺人,但是身上也是沾滿了血液,看上去也有些恐怖。
很快,屠殺便結(jié)束了,除了逃跑的士兵以外,還有一部分士兵被俘虜,剩下的就只有斷肢殘軀了。
這一戰(zhàn)少說也死了上萬人。
田小遠才從士兵口中得知。這一戰(zhàn),黃衣士兵有五萬人,號稱十萬,而黑衣士兵只有兩萬人,號稱五萬。
最后,黃衣士兵死了兩萬多人,這還是黑衣士兵得到命令,沒有怎么追擊的緣故。
田小遠很‘榮幸’的目睹了古代戰(zhàn)爭的殘酷,那種場面要比現(xiàn)代戰(zhàn)爭帶給人的震撼更加真實直接。
大戰(zhàn)結(jié)束后,田小遠曾想悄悄的離開戰(zhàn)場。
以前,田小遠不得已經(jīng)歷了很多廝殺,那種生活田小遠再也不想重復(fù)了。
上天給了田小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他當然想去過平靜的生活,如果可能的話。
然而,上天似乎又與田小遠開了一個玩笑,亂世中田小遠又能怎樣去選擇。
田小遠想在幾萬人的眼皮底下逃出戰(zhàn)場是不可能的,四面八方都是打掃戰(zhàn)場的士兵,田小遠根本沒有機會偷偷的溜走。
沒辦法,田小遠只能跟著士兵們一起胡亂的打掃著戰(zhàn)場。
戰(zhàn)場邊的河水重新變的清澈,仿佛也不愿將這煉獄般的場景留在世界上。
田小遠正隨軍士在河中洗刷身上的血跡,連帶著衣甲也洗了一遍,這倒掩蓋了田小遠衣服上的血跡。
田小遠靜靜的洗刷著血跡,暗中卻觀察著周圍的士兵。
田小遠知道,此時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原來的世界。
這個鬼地方,已經(jīng)不是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了,這里是充滿了血腥戰(zhàn)亂的世界。
更可悲的是,田小遠竟然沒有機會離開這,找一處平靜的地方過活。
田小遠沒有與人交談,只想混過眼前的難關(guān),然后靜靜的離開這里,尋找一處理想的地方落腳,然后再慢慢探索這個世界。
至于來到這個世界并沒有帶給田小遠驚慌。田小遠這種人不論到哪里,意義都是一樣的。
田小遠并沒有因為離開原來的世界而感到驚慌。
只是,田小遠有些不舍罷了,畢竟以前的世界比這里精彩多了。
田小遠明白,這個世界的娛樂生活肯定乏味的很,這對享受慣了的田小遠來說還真是個考驗。
田小遠洗完衣甲,學(xué)著士兵的模樣,將衣服支在火堆旁烘干。
陸陸續(xù)續(xù)的,士兵們都烘干衣服,換上了干凈的衣甲。
田小遠也早已收拾好裝束,將兵器一一整理好。
田小遠來到到這個未知的世界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如此血腥的場面,馬上變的小心翼翼。
直覺告訴田小遠,腰刀、匕首等武器不能離身。
田小遠整理好后,大軍傳來號角聲和戰(zhàn)鼓聲。
士兵們開始快速向著原先立在河邊的營寨跑去。
幾萬人跑向營寨,卻沒有帶來慌亂的感覺,每個步伐都那么有條不紊。
田小遠意識到,這支軍隊肯定訓(xùn)練有素,想要逃出去肯定很困難,不禁心中煩悶。
既然暫時走不掉,田小遠就認準一個方向,跟著士兵跑了起來。
田小遠進了營寨,發(fā)現(xiàn)營寨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
營寨中除了個別土制房屋外,其余都是可以隨時移走的營帳。
因為黃衣軍隊的潰逃,大軍倒也不用再重新立營帳了,只需要將原來的旗幟換了就行。
營寨中大多地方還是空地,仿佛有點小廣場的性質(zhì);還有一些草垛樣的東西立在營中,馬車也立在旁邊,應(yīng)該是行軍用的糧草吧。
田小遠也來不及細看,只顧跟著周圍的士兵向一片空地跑去。
只是,田小遠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徑在其他士兵眼里是多么的詭異。
等到田小遠跑到集結(jié)的空地后才發(fā)現(xiàn)周圍士兵的裝束和自己的裝束看上去雖然差不多,但卻有一定的差異。
田小遠立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跑錯地方了。
正當田小遠發(fā)愣的時候,一個人從后面拍了拍自己。
田小遠轉(zhuǎn)頭看去,原來是剛才在山包上碰到的那位三十余歲的老兵。
那人嘿嘿一笑,說:“小崽子,怎么跑到這來了?”
田小遠很郁悶,因為很不喜歡這人對自己的稱呼——小崽子。
盡管田小遠知道自己也只有十七歲,但是好歹以前田小遠手底下也有幾十號人管著啊。
田小遠更郁悶的是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人,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
那人又是一笑,說道:“小崽子,剛當兵吧??春昧?,這里是步兵隊,你們斥候隊在那邊。”
說完,這人便指向了另一個方向。
田小遠暗呼僥幸,原來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
田小遠只是點了點頭,就向著那個方向跑去。
跑出兩步,田小遠突然停了腳步,看向那人問:“你是誰?”
那人一怔,隨即咧嘴一笑回道:“俺叫侯二楞,人家都叫我猴子。你叫我一聲猴子哥就行?!?
田小遠看了一眼候二楞,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笑了一下,就又跑向斥候隊。
候二楞看著跑遠的田小遠,嘟囔著:“這個小崽子,連個禮數(shù)都不懂。不過,倒是挺有氣勢的,也不知道是哪家落難的公子?!?
田小遠此時感到有些好笑。候二楞,猴子,倒也和那人的身形匹配。
田小遠跑到了斥候隊,找了個空便站了進去。
周圍的士兵雖然有些怪異的看著田小遠,但也沒有說什么。
田小遠四下看了看,斥候隊的士兵裝束和自己的倒是一樣。
只是有個別的士兵有一些奇異的裝備,身上的穿的也不是皮甲而是鎧甲。
看那樣子,鎧甲的分量很輕,穿在身上毫不費力的樣子。
田小遠這一隊人也就是五十人的樣子。
不一會,一名中年人來到了小隊前,大聲說:“點兵?!?
這名中年人面如涂脂,目似朗星,相貌堂堂,只是身上的衣甲并不顯眼。
五十人的隊伍中出現(xiàn)了五個人,分別大聲喊著名字。
這時,軍營中其他隊伍也開始喊了起來。
不一會兒,田小遠所在的隊伍便點完了姓名。
從始至終,田小遠也沒有被點到名字,仿佛沒有人注意到田小遠的存在。
田小遠正暗自慶幸的時候,突然一聲斷喝:“你是誰,出來?!?
田小遠明顯的感覺到,那喊聲是剛才的中年人喊出的,而且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隊伍中的士兵紛紛看向了田小遠,這喊聲果然是沖田小遠來的。
田小遠硬著頭皮裝作沒聽見一般,只是低著頭。
此時,田小遠的腦袋正在飛轉(zhuǎn),妄想找出什么辦法搪塞過去。
中年人又是一聲斷喝:“來啊,拿下?!?
田小遠聞言一怔。田小遠沒想到這人這么快就開打了,他也不管那么多了,猛然跳出了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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