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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海市蜃樓

小說:一代是怎么練成的作者:風(fēng)中游蕩的心時間:2020-12-17 18:15:02

  第二天一早,武牧早早起床,整理一下自己的衛(wèi)生,準(zhǔn)備出去先找份工作,養(yǎng)家糊口。

  腦后還有辮子,武牧不想吐槽,先用木桶去街角的水井里弄桶水,回來洗個澡,然后換上自己最體面的衣服,肩膀和手肘上同樣有補(bǔ)丁。區(qū)別是武牧的衣服是黑色的,補(bǔ)丁也是黑色的。陳江云和小月的衣服補(bǔ)丁顏色就無所謂了。

  黑色的對襟小褂,黑色長褲,一根繩子就是腰帶,陳江云給武牧拿過來鞋子。武牧無視鞋頭的補(bǔ)丁,這好歹是雙鞋子,還是千層底。

  陳江云幫武牧打好辮子,武牧換上衣服,手腕、腳腕都裸露在衣服外。武牧終于明白一個事實,為什么以前看老照片時感覺人們的衣服都不協(xié)調(diào),衣服明顯太大。因為能穿的久一些,老子穿了兒子穿,老大穿了老二穿,總要把最后一絲價值完全發(fā)掘出來。

  雖然衣不遮體,武牧感覺還是不錯,陳江云很是賢惠,衣服雖然破舊,卻都洗的干干凈凈。陳江云常說一句話:咱們?nèi)烁F水不窮。

  早飯不用想了,沒有吃早飯的習(xí)慣,武牧是不想吃,這個家里是吃不起。

  武牧對陳江云深鞠一躬:“娘,我出去看看,不管有沒有結(jié)果,我晚上一定回來?!?

  武牧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陳江云拉著小月送到門口,目送武牧離開。

  海城縣城不大,城墻內(nèi)大約7.800畝,唯一的一條街道直通縣衙。

  縣城里衛(wèi)生狀況很差,路面上到處都是大坑,房子普遍是茅草房,能蓋起來磚瓦房的都是大戶人家。街上行人很少,大多面帶菜色。商隊倒是不少,一會功夫看到兩個。

  街道上零星幾家散貨店鋪,生意都不怎么好。生意好的是兩家大車店,一家酒樓,武牧的目的就是這家酒樓。

  武牧以前是刑警,按說最好的工作是做個捕快什么的,可是看自己12歲的年齡,半大不大的身體,怕是人家不要。話說回來,武牧也不愿意去衙門里低三下四,這年頭可沒有尊嚴(yán)這一說,見了縣太爺那可是要下跪的。

  酒樓是現(xiàn)階段最好的選擇,起碼酒樓是做飯的,先解決溫飽問題。

  至于以后,慢慢再說,海城地處要道,來往商人不少,觥籌之間能得到不少消息,等機(jī)會再做別的吧。

  酒樓的名字叫“海市蜃樓”。

  這名字取的頗為大氣,意境美好。

  酒樓的樣子在海城也算個中翹楚,三層的酒樓比城墻都要高出一頭,外面雕梁畫柱,張燈結(jié)彩,看上去也頗為喜慶。

  此時天色尚早,酒樓還沒有營業(yè),幾名伙計正在門口打掃衛(wèi)生,看到武牧過來,就有人開口招呼:“大木頭,今兒怎么出來了,你身體好了?”

  說話的人叫侯三,十八九歲年紀(jì),侯三跟武牧是鄰居,自然認(rèn)識,侯三嘴巴有點損,人倒是還不壞。

  武牧不以為意:“早就好了,你家掌柜的過來沒?”

  侯三疑惑,還是回答:“來了啊,正在里面呢,你找掌柜的干嗎?”

  武牧不解釋,直接進(jìn)海市蜃樓,不理會侯三的疑問。

  掌柜姓張,叫張永貴,五十多歲,戴瓜皮帽,架西洋眼鏡,正在柜臺上算賬。

  武牧不打擾,安靜的在旁邊等待。

  張永貴算完,取下眼鏡,揉揉發(fā)酸的眼球:“牧哥兒,什么事?。俊?

  武牧深施一禮:“張叔,我想在您的酒樓做份工,我不要工錢,管飯就行。我保證手腳麻利,服務(wù)周到。我已經(jīng)長大了,要侍奉母親、照顧妹妹,請您成全。”

  張永貴有點吃驚,武向東再世的時候沒少光顧這里,張永貴自然認(rèn)識武牧。張永貴沒有想到,嗜賭如命的武向東能教出這么個彬彬有禮的兒子。

  張永貴重新戴上眼鏡,仔細(xì)打量武牧。

  武牧身子站的筆挺,不亢不卑,目光直視張永貴,絲毫不加躲閃。

  張永貴又摘下眼鏡,語速不急不緩:“牧哥兒,你孝心可嘉,可惜年齡太小,還不是出來做工的時候,過上兩年再說吧?!?

  不是不能用,武牧身高不低,看上去也像個半大孩子。外人不知情,海城縣可不大,武牧說著不要工錢,可是真要不給,怕是要被人指脊梁骨。

  武牧再施一禮:“張叔,所謂窮則獨善其身,達(dá)則兼濟(jì)天下。小子年幼,只好管我自己;能力大點,就可以照顧家庭;若像張叔般能耐,就能惠及鄉(xiāng)鄰。張叔大可讓我試試,小子肯定不會讓張叔難做,如果不行,小子也不會強(qiáng)求?!?

  這個帽子讓張永貴戴的很舒服,張永貴也不再堅持:“好吧,念你一片赤誠,張福,去給牧哥兒換身衣服,且試上一天?!?

  旁邊一男子拱手領(lǐng)命,示意武牧跟他過去。武牧再施一禮,跟隨男子去換衣服。

  ......

  一天下來,武牧手腳麻利,服務(wù)周到,菜名更是記得一字不差。武牧負(fù)責(zé)的四張桌子,只要客人起身,不出10秒武牧就把桌子收拾的干干凈凈,整個酒樓伙計里武牧的效率是最高的。

  張永貴暗暗點頭。

  晚上下工,張永貴喊住武牧,旁邊張福遞過來一個送餐用的食盒。

  武牧沒有接,用疑問的眼光看張永貴。

  張永貴依舊輕聲細(xì)語:“這里是些吃食,你且拿回去,明早再把食盒送回來?!?

  武牧誠心誠意的深施一禮,也不多言,提上食盒就走。

  這就是情分了,武牧不傻,其他伙計家里也不寬裕,怎么不見張永貴每人都給帶一份?

  陳江云在家里已經(jīng)等得心焦,小月更是過會就去門口張望。

  看到武牧回來,小月飛快的跑過來迎接,陳江云則是看著武牧手里的食盒,有點皺眉。

  武牧解釋:“我在海市蜃樓張掌柜那里找了個差事,這是今天的工錢?!?

  小月歡呼一聲,跑去廚房拿碗筷,陳江云紅了眼眶,神色卻是頗為欣慰。

  天色已晚,借著月色勉強(qiáng)能看到東西。

  武牧進(jìn)屋吧桌子搬出來,就放到院子里,從食盒里拿出飯菜,一盤土豆,一盤酸菜,三個雜面窩頭。

  陳江云早就做好了野菜湯,一人分上一碗,只有一把椅子,陳江云和小月堅持讓武牧坐,武牧說什么也不肯,最后干脆都站著吃飯。

  飯菜并不豐盛,卻是異常溫馨。

  從此,海市蜃樓就多了一個雖然年輕,卻手腳麻利的小伙計。

  肚子吃飽,武牧就有心思搞點別的。武牧開始整理自己的記憶,去蕪存菁,能用的,不能用的,都找個小本記下來。記錄的語言自然是密語,武向東雖然不成器,家里畢竟還是有底子,陳江云也是大戶出身,教過武牧識字,家里還存有筆墨。武牧從家里找出一本說文解字,按照上面的排版編制了密碼,除了武牧恐怕誰都認(rèn)不得。

  后世武牧學(xué)過兩套軍體拳,和一些擒拿格斗的散手,也曾經(jīng)練過氣功。餓著肚子練這些那是天方夜譚,肚子里沒食,怕是走上兩趟拳就要暈倒,窮文富武,還是有道理的。

  武牧把這些都撿起來,一點一點打熬自己的身體,就算是氣功暫時還看不到效果,也堅持練下去,每天早晚各一個小時那是必須的。

  想想也很無奈,這年頭沒什么娛樂設(shè)施,天一黑就睡覺,這讓武牧怎么可能睡得著。武牧只能用大運(yùn)動量來透支自己的體力,最好一沾枕頭就睡著,那樣才不會胡思亂想,才不會夢到后世的家人...

  ......

  張永貴發(fā)現(xiàn)武牧很有潛力,年紀(jì)雖然不大,處事頗為干練,手腳動作麻利,服務(wù)態(tài)度極佳,添茶續(xù)水什么的根本不用客人喊叫。

  武牧也頗為用心,這天有一桌客人用完飯,武牧過來結(jié)賬。

  武牧把客人給的鷹洋交給張永貴,張永貴略加計算,就把要找回的銀角子和銅錢交給武牧。

  武牧把找零放在柜臺上,輕聲提醒:“掌柜的,客人一共點了6個菜,還有兩罐酒?!?

  張永貴再計算一遍,又從找零里拿回來兩個銀角子,武牧這才把找零送回去。

  這天正是月底,下了工伙計們都不著急走等著要發(fā)薪。

  這沒武牧什么事,武牧換了衣服,拿上廚房給做的兩個菜就準(zhǔn)備回去。

  “牧哥兒,等等。”張永貴喚住武牧。

  武牧轉(zhuǎn)身,安靜的等待張永貴吩咐。

  張永貴拿起一個小包遞給武牧:“這是你的薪俸,這個月一共1300個銅錢?!?

  其他伙計顯然吃驚,他們每個月是一塊鷹洋,折合銅錢1100個左右。武牧來得比他們晚,掙得卻比他們多。

  武牧不猶豫,先施一禮:“多謝掌柜的美意,這些日子多承掌柜照顧。我來的時候既然說過不要工錢,那就不要。”

  張永貴皺眉:“你小小年紀(jì),還要養(yǎng)家糊口,為何不拿回家去補(bǔ)貼?”

  武牧堅持:“一諾千金,既然說過不要,那就絕不能要,還請掌柜諒解。”

  張永貴不再堅持,揮手讓武牧離去。

  在場的人對武牧非常敬佩。

  第二天開始,武牧每天帶回家的飯菜開始變花樣,偶爾還能見到點肉食。

  張福更是拿給武牧幾尺棉布,讓武牧拿回去給家人做身新衣服。

  這些好意武牧不拒絕,堅持原則是好事,過頭了就是自命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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