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宋末作者:大而無當時間:2020-12-17 19:03:04
天眷元年,宋時南遷,定都杭州改稱臨安。臨安原為吳越國的都城,由于其經(jīng)濟基礎(chǔ)好,被選定為南宋都城,此后便擴建原有吳越宮殿,增建禮制壇廟,疏浚河湖,增辟道路,改善交通,發(fā)展商業(yè)、手工業(yè),使之成為全國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中心。臨安南倚鳳凰山,西臨西湖,北部、東部為平原,城市呈南北狹長的不規(guī)則長方形。宮殿獨占南部鳳凰山,整座城市街區(qū)在北,形成了“南宮北市”的格局,而自宮殿北門向北延伸的御街貫穿全城,成為全城繁華區(qū)域。御街南段為衙署區(qū),中段為中心綜合商業(yè)區(qū),同時還有若干行業(yè)市街及文娛活動集中的“瓦子”,官府商業(yè)區(qū)則在御街南段東側(cè)。
由于李庭芝是奉漢東郡開國公孟珙將令入京公干,便在下船之后與孫洛分道而行,在臨走前還特意囑咐孫洛若有事可往御街以南的正陽門外得意坊處尋他,本來孫洛在臨安并無落腳之地,囊中銀兩也幾近耗竭,隨李庭芝一道也是好事,但隨著來到這世界的諸多遭遇,孫洛以越發(fā)小心,他懷中尚存這柄爺托付于自己的信囊,雖然柄爺口中說只要將信囊交到那人手中,可保自己平安,但孫洛卻尚存一份疑慮,柄爺如今以身死涪州,收到信囊之人很難保證不會殺自己滅口,更何況柄爺這人的信用度在自己心目中已經(jīng)低到了極點,完全屬于不受歡迎者,在二十一世界是連各大銀行都不會借貸的對象,他托付的人孫洛自然要小心再小心。
所以在得到李庭芝住處為自己留下一條后路之后,孫洛便只身前往柄爺為自己留下的地址,對于到底要將這封信送與何人,內(nèi)容為何,在孫洛反復(fù)的追問下柄爺一直堅持不說,即使孫洛以就算逃出生天也不為柄爺送信威逼,柄爺卻反而笑瞇瞇地說“如果你小子愿意一輩子被人像狗一樣的追殺便不用去送了?!?
孫洛莫名其妙的重生在這個狗日的時代,雖然不奢求醒握殺人劍,醉攬美人腰,但至少也得安安全全平平安安的活到老死的那一天,自那一日第一次泯滅了那名活生生的西夏潰兵之后,孫洛內(nèi)心無比堅定的留存著一個信念,活下去,在這個看似平靜,實則陰云密布的世道上,活下去便是孫洛最大而且唯一的欲望,他曾無數(shù)次的咒罵過為什么在他穿越后,老天爺不給他一個顯赫的身份,不給他一個如花似玉而又武功高強的老婆,為什么連過人的體質(zhì),超出常人的智慧,哪怕是將自己放在一個為自己熟悉的時代也好,這些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沒有,可惜孫洛的咒罵沒有得到一絲的回應(yīng),孫洛要想在這個時代安穩(wěn)的活下去,唯一的倚仗便是自己,故此,即便是再累他也記得將柄爺與李庭芝傳授與自己的功法一遍又一遍的練習(xí),在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刻苦訓(xùn)練后,連李庭芝也說雖然孫洛的體質(zhì)悟性算不上超絕,但這份刻苦的意志確實罕見。
于混亂的人潮中竄梭搜尋了一個上午之后,終于在晌午時分找到了柄爺所說的位置,那是一座處于鬧市邊緣的小宅院,雖然不甚了解南宋臨安的地價,但飽受二十一世紀京城恐怖地價折磨的孫洛,還是能夠猜測出這樣一間四近四出的庭院,應(yīng)該不是普通百姓能夠消費起得。雖然身處京城,又是人多眼雜的鬧市區(qū),但已經(jīng)學(xué)奸了的孫洛,還是不敢貿(mào)貿(mào)然的前去敲門,再經(jīng)歷了諸多種種之后他完全不敢低估這個時代權(quán)貴對人命的低視。為了自己脆弱又有且只有一次的生命著想,孫洛在一旁尋了個茶攤,靜靜的觀察著這間外表極為普通的庭院。在經(jīng)過二十一世紀豐富多姿的諜戰(zhàn)影視劇教育下的孫洛不敢向一旁的茶博士打聽消息,畢竟不少隱秘場所外的商鋪大都是作為哨所存在的,在茶攤停駐了半個時辰后,孫洛知道自己如果繼續(xù)盤亙下去就太為扎眼了。
施施然起身后,孫洛在隔了兩條街的地方尋了家較為便宜的旅店住下后,仔細的思索自己今天的收獲,在經(jīng)過半個時辰的觀察后,孫洛發(fā)現(xiàn)這座并不起眼的宅院,真的有些神秘,正常的宅院雖說主人家不會經(jīng)常出門,但在晌午這一時段,奴婢也多少要出外采購些生活必需品,但這家宅院門庭冷清的令人奇怪,難道南宋真的自給自足到這種足不出戶的地步,孫洛顯然不信。再者此時已經(jīng)接近冬季,雖說南方并不會如北方般寒冷,但多數(shù)宅院的門口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落葉堆積,可這間卻干凈的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足以看出此間的主人算得上是一個心細如發(fā)的人,可這樣心細如發(fā)的主人家,會是正常的人家么?孫洛顯然不好妄下評論,但孫洛可以確定,柄爺告訴自己的這個地方絕對不會是一間簡單的民宅。
盤坐在床榻上依照李庭芝教授予自己的那套吐納法吞吐凝息一個時辰之后,孫洛自懷中取出自己一直貼身收藏的牛皮信囊,這個信囊孫洛已經(jīng)仔細琢磨了近兩個月,一直沒有膽量將它打開,因為孫洛害怕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陷入一個更難以脫身的漩渦,越是思考孫洛越感覺到柄爺詭異,如果柄爺真的只是一名史家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他又為什么非要救下自己,以便將這封信囊送至京師?而且在言語中柄爺似乎并不太對史家家主右相史嵩之多么尊重??扇绻粏螁问鞘芳业淖o衛(wèi),更是其他人插入史家的一名細作,他也完全沒有必要安然送死,接受那明知道必定斬下的一刀,柄爺?shù)降资菫榱耸裁矗繉O洛的思維再度隨著那支還得自己如此狼狽的商隊開始轉(zhuǎn)動,首先,在柄爺口中,那名貪財粗鄙的史家細作管事,貌似勉強的將自己召入商隊,之后是柄爺與管事發(fā)現(xiàn)問題將隊伍帶至有西夏潰軍的領(lǐng)域,在之后是韓千余的突然殺到,柄爺一定不是韓千余的人,這是肯定的,否者無法解釋韓千余重創(chuàng)柄爺盛怒離開,雖然不排除做戲的成分,但韓千余與柄爺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何況既然柄爺是韓千余的人,韓千余完全知道這隊是史嵩之的棄子,何苦來哉跑著一趟呢?所以柄爺不是韓千余的人,那么.......柄爺只能是第三方的人!這件事有第三方插入,而今天那宅子一定就是這一方的據(jù)點!柄爺之所以從容赴死根本不是因為什么所謂的家人,而是因為他知道如果他逃跑必定令史嵩之聯(lián)想到由第三方介入,對了,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是唯一能解釋柄爺為什么明明可以逃出一條生路卻又偏偏跑了回去的原因。
“柄爺這老鬼倒是有點從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的味道,他娘的,這老鬼到底是把老子涮了!”將褶皺的中南海香煙放在鼻底搓蹭著輕輕嗅著混合煙草那令人煩躁卻又讓自己感到一絲莫名熟悉的溫暖的味道,孫洛微笑著做出了一個令自己火冒三丈的結(jié)論,自己再度悲慘的被柄爺那萬惡的古典版余則成由頭到尾的戲耍了!
今天在下生日,對不起,喝的有點多,這一章的問題過后修改,祝小弟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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