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妖孽總裁的暖寵作者:最后一只豬仁仁時間:2021-12-11 09:41:52
蕭家,偌大的客廳里陳設(shè)素雅,但每一件物件都蘊含著主人家的涵養(yǎng),簡單而不失華貴。
舒樂隨著蕭煜誠一路轉(zhuǎn)上二樓的一間會客廳,比起樓下大廳的空蕩冷清,樓上這件類似書房的屋子顯得稍微有了一點人氣。不在大廳見自己的兒媳婦而是在樓上這間屋子,這樣看起來有些說不過去的舉動舒樂卻很理解。
誰都知道,蕭家的老爺子晚年深受腿疾困擾,一直行走不便。所以在這里見她怎么也說得過去,到是自己,所謂的蕭家兒媳婦以前倒很少和蕭家二老聯(lián)系。
舒樂在10歲那年便被蕭家收養(yǎng),可除了蕭太太舒樂見得次數(shù)比較多,蕭董事長也就是蕭煜誠的父親,她幾乎是只見過一次,就是在她十幾年前被領(lǐng)到蕭家的那一天。
印象里,蕭云明對舒樂只是一臉嚴肅,沒有喜也沒有悲。仿佛收養(yǎng)的不是一個小女孩,而是一只狗一只貓般淡然無視。
“叔叔一定是不喜歡我的吧?!笔鏄窂谋皇震B(yǎng)的第一天,這個想法在她幼小的心中便已經(jīng)形成。
可再次見到蕭云明的那一刻,舒樂的心還是忍不住難受,他依舊不喜歡她,而且很不喜歡。從進門的一刻起,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便一直冷著臉,沒看舒樂,也沒看自己的兒子。
“你來了?”想比蕭父的無視,蕭母倒是很開心看到舒樂,慈愛地拉過舒樂的手。
“上大學這幾年你一直在外面,都瘦了。”蕭琳依舊一臉慈母的樣子,對舒樂這個養(yǎng)女兼兒媳很是滿意。
“蕭阿姨,謝謝您關(guān)心,這些年我在外面很好?!笔鏄肺⑿Γ埠苡H近蕭母,畢竟就是這個女人,將她帶回蕭家給了她安穩(wěn)的生活。
“樂樂,是不是該改口了?”蕭母依舊笑著,看著舒樂的神情有一絲意味深長。
“媽……”憂郁了好久,舒樂還是有些別扭地改了稱呼,她抬眼看了一眼一旁的蕭煜誠,他依舊紳士臉,不喜不悲,年輕俊朗的臉上沉著的卻是久經(jīng)歷練的沉穩(wěn),緊抿的雙唇似從未笑過那般,大概這樣的人,天生便是溢滿璀璨之光的一副畫。
可他不開心,直覺告訴舒樂,蕭煜誠即使是回家,見了最親近的人,也不能讓他卸下所有的防備,哪怕是一個會心的微笑都不可以。
“我累了?!本驮谑鏄窞槭掛险\出神的時候,冷眼看著這三個人的蕭云明終于開口。他的眼神充滿厭倦,目光從舒樂身上移到別處,表情依舊驀然如初,不帶一絲喜怒。
“那我叫阿姨帶你回房間?!笔捔障袷窍氲搅耸裁此频模⒖虒κ捲泼髻r著笑臉。
“嗯,阿誠忙,你們別太耽誤他工作?!笔捲泼髦皇抢浜咭宦?,似乎懶得張嘴而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走的時候沒看他們中的任何人。
輪椅在地面上的摩擦發(fā)出沉悶的響動,房間里安靜得如同死去般不帶一絲生氣。蕭家的豪華老宅,怎么看都籠罩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沉悶,這里的每個人都心照不宣地維持蕭家的某些體面,而每一句對話都像提前準備了好久的臺詞,精煉而一語雙關(guān),粉墨登場卻難掩疏離和尷尬。
舒樂雖是蕭家名義上的養(yǎng)女,真正留在蕭家的日子卻不多,她跟著蕭家保姆云姨生活在外面,云姨死后就上了寄宿學校,至此除了蕭母每月來看自己,給自己生活費,舒樂幾乎和蕭家斷了來往。
相比于舒樂,蕭煜誠作為蕭家唯一的兒子生長在這樣有些冷淡到怪異的家庭里,也難怪性情難以捉摸。
蕭云明丟下的這句話明顯是針對蕭琳和舒樂的,蕭琳見舒樂一臉茫然,只是尷尬地笑笑。
“媽,今天就是來和你們說一聲,沒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泵鎸Υ藭r場面的尷尬,蕭煜誠倒是一臉淡然,他看了看一旁低頭不語的舒樂,表情有些溫柔。
“不留下吃飯嗎?”蕭琳看蕭煜誠的眼神略微有些失望,“阿誠,你爸就是這樣,他身體不好?!彼穆曇魩缀跏窃趪肃?,看到蕭琳為難的樣子,舒樂突然對這位慈愛的母親很是同情。
“我知道。”蕭煜誠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伸手攬住舒樂,“我們走吧?!?/p>
他看著她,目光堅定卻難掩痛楚。
“好?!笔鏄酚行┌l(fā)怔,她不知道她除了配合他還能做些什么,他的痛苦和經(jīng)歷都是難言之隱,她從未了解,也無從知曉。
三月的櫻花開得正艷,轉(zhuǎn)瞬即逝的淡粉色卻在這個空曠的庭院里停止凋零,星星點點的嬌弱之美美得讓舒樂睜不開眼。
蕭煜誠的車子就停在前面,她輕倚在蕭煜辰的懷里,他攬著她纖細的腰肢,給她最可靠的支撐。然而這個看似強大到無人摧毀的男人卻讓舒樂覺得心疼,他很孤獨,無法傾吐的孤獨之感已經(jīng)蔓延到他的每一寸筋骨。
“煜誠!”
只聽身后傳來女人急促的呼喊。
舒樂回頭,原來是蕭母。
“煜誠,我有些話和你說。”蕭母一臉擔憂,“你過來一下?!?/p>
他們母子應該是很多年都沒好好說話了吧,舒樂突然覺得很難受。蕭煜誠一直沒有說話,他看了看舒樂,示意她離開。
“我在車上等你?!?舒樂識趣地走開,張建軍早就為她拉開了車門。
看著女人遠去,蕭煜誠的眸色突然冷了下來,“做什么?!?/p>
“煜誠,那件事是我對不起你?!笔捔盏恼Z氣軟了下來,對于這個兒子,她一直都心懷愧疚。
“不用?!钡膬蓚€字,卻透著說話主人的疏離,蕭煜誠沒有看自己的母親,多年來的疏遠成就了這對奇怪的母子,他們沒有親密的互動,沒有親昵的稱呼,唯一的交際到如今化整為零,不帶任何情緒的敷衍。
“阿誠!”蕭琳有些無奈,她的兒子正漸漸成為一個陌生人,而她卻永遠無法為她的罪惡買單,他不會原諒她,她一直都知道。
“再見。”無需多言,蕭煜誠草草丟下一句話,空曠的草坪被他走出了一種絕然的冷冽。
有些人對不起他,他可以選擇原諒,可是他不敢。原諒,意味著以前所有的美好都是假象,當回憶成空,留下的就只有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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