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穿書后怒刷男主好感作者:水月時間:2023-02-10 04:30:02
可面對這一切,少年只是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眼神漠然清貴。
李夏初只能幽幽的在心里嘆了口氣。
她怎么忘了呢?
面前這個被她塑造出來的男主,可是將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dāng)朝首輔,殺人如麻,狠辣成性的大瘋批。
別說是哭了,哪怕她尋死,對方都不會多給她半個眼神。
“大哥,我不求別的,只求你以后能離開沈家時可以帶上我。”李夏初吸吸鼻子,“只要你能帶上我,我答應(yīng)你肯定幫你打探小妹的下落,以后再也不會幫我娘做一件壞事?!?/p>
果然,聽到這話時,沈懷書如同寒潭般的墨眸微微瞇起,像是扔進(jìn)了顆小石子般,蕩起了層層漣漪。
“日后再說?!?/p>
簡單四個字,卻像是道保命符。
李夏初總算是松了口氣。
但下秒她就看見沈懷書拖著昏死過去的沈老四往外走去,心里一驚。
這……這該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李夏初硬著頭皮跟上。
靜悄悄的夜幕下,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出了沈家。
少年瘦長的身影被夜色拉長,像極了松柏般有股高潔雅致的氣質(zhì)在身。
李夏初忍不住追上,小聲道:“大哥,殺人是犯法的?!?/p>
她可不想大腿還沒抱緊,就和男主一起坐牢了啊!
少女怯軟的嗓音帶著點懼意,可聽在沈懷書的耳中莫名有股撒嬌的意味。
沈懷書:“……”
大抵是李夏初太過于乖巧,沈懷書雖說煩悶,但卻還是開口回應(yīng):“我還沒蠢到你想的地步,不想惹上麻煩就搭把手?!?/p>
“啊,好。”李夏初趕忙伸手。
只可惜她的力氣頗小,最多只能幫忙抬條腿。
兩人趁著夜色,將沈老四抬到了村尾張寡婦家的門口。
李夏初累的是氣喘吁吁,但沈懷書卻是面不紅氣不喘,向她伸手討要,“之前那幾個銅板呢?”
李夏初愣住,“沒拿。”
她瘋了嗎?
去撿那幾個破銅板?
聞言,沈懷書突然抬眸看她,眸中的審視凌厲。
只這一眼,李夏初就覺得心里犯虛,好似整個人都被他看穿了般。
但好在突然如其來的犬吠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眼神對峙。
沈懷書蹲下身,輕車熟路的在沈老四身上摸索著,從他鞋底下?lián)赋鰜砣齻€銅板塞進(jìn)了他的手心中。
他又撿了兩三塊石頭,抬手砸向張寡婦家的門板!
“哐當(dāng)——”聲悶響后,沈懷書突然拽過李夏初,“跑!”
李夏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拽著跑出去了大半路,身后傳來了張寡婦叫罵的動靜,但隨后立刻就沒了聲。
都到了這一步,她還能不明白嗎?
李夏初都要為沈懷書叫聲絕!
不得不說,才十幾歲的年紀(jì)就能把事情部署的這般巧妙,難怪日后能爬上那般高的位置。
直到兩人跑出不少路后,沈懷書才甩開她的手。
他臉色冷極了,徑直走到河邊仔細(xì)洗了兩遍后,才起身一言不發(fā)的往沈家方向走去。
李夏初嘴角狠抽了下,低頭看了眼自個的手。
原來是嫌她臟???
可這手比她自個的手還白凈著呢!
沈家東廂房里,隱約透著油燈的光亮。
李夏初一看就明白是李槐花回來了,躡手躡腳的溜回了屋里。
而沈懷書見狀,則依舊是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但李夏初才摸到炕,房門就被人“砰——”的一腳由外踹開!
“死丫頭子片子睡這么早,怎么不躺墳堆里早點投胎去!”李槐花斂起袖角就往屋里沖,一雙吊梢眼滴溜溜的轉(zhuǎn)著,擺明是在找人。
這架勢,李夏初還能有什么不懂的?
顯然李槐花是知道沈老四對自個親閨女有想法的,可偏就是這樣還敢把她放在人眼皮子底下。
到頭跑來尋人也壓根不是擔(dān)心原身的安全,而是防著她勾人呢!
李夏初不由得在心內(nèi)冷笑聲,只覺得為原身感到悲涼。
但她還是上前接話,“娘,你在找啥呢?”
李槐花確定屋里沒人后,又狠狠地瞪了她眼,“家里頭丟了十幾個銅板,是不是你瞞著給偷拿的?”
要是真按著李槐花的脾氣來,這時早都上手來抽人了,哪還能這么好脾氣的問。
李夏初當(dāng)然明白她說偷錢是假,找人是真。
只能面上裝作驚恐的害怕道:“娘,你說啥咧?我咋可能偷錢呢?”
“你沒偷錢這錢咋沒的?”
李夏初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干完活就回屋里頭躺著了,壓根就沒去過你和爹那屋,除了看見爹從屋里出來,別人都沒瞧見過?!?/p>
倒不是她這爹叫的有多順溜,而是原身就是個鬼機(jī)靈的性子。
才跟著李槐花嫁到沈家,立馬就改口叫了沈老四“爹”,仗著嘴甜在沈家混的還不錯。
李槐花一從她嘴里頭聽見想要的話,立馬就找到了由頭質(zhì)問,“那你爹呢?去哪了?”
“娘,這我哪知道啊。”李夏初道:“爹說不定喝酒去了,他就好這口,但這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來了?!?/p>
李槐花頓時就更氣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沈老四去喝酒了呢?
她就是想知道怎么人喝沒了?!
就在這時,沈家外頭突然傳來聲婦人的吆喝。
“沈家嫂子快出來瞧瞧吧!你家沈老四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
別說是李槐花,李夏初都驚了下。
這人不是被扔到張寡婦那了嗎?怎么還挨打了?
聞言,李槐花火急火燎的沖了出去,李夏初只是趴在門框上張望了兩眼。
沈家老院子里被靜謐的夜幕籠罩,因是夏季,月色如同碎銀般傾斜撒下,能借著光亮隱約看清外面的狀況。
李槐花人前腳剛沖出院子,就見一抹削瘦的身影翻身越過籬笆墻,輕松自如的像是梁上燕般。
只一眼,李夏初就認(rèn)出這翻墻的人是沈懷書。
再想到方才那婦人的叫嚷聲,瞬時明白了是他所為。
只見沈懷書抬腳走到井邊打了桶水,又細(xì)細(xì)的洗了遍手。
修長纖細(xì)的手指在月色的映照下,像是沾染了天上的星河般好看瑩潤。
果然不虧是她寫的男主啊,就連洗個手都這么賞心悅目。
但想到他后期的黑化,李夏初就有些犯怵。
要是看小說她肯定迷死了這種病嬌瘋批美人的人設(shè),可要真讓她去面對這樣的人,她選擇達(dá)咩!
“看夠了沒有?”沈懷書的嗓音清冷,抬眼看了過來。
偷窺被當(dāng)場抓住,李夏初莫名紅了臉,趕忙放下了簾子。
沈懷書看著這一切,目光冷淡極了。
這些天的相處他早就清楚了這繼妹是個什么樣的人,但今晚她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的手指摸到腰間別著的幾枚銅板,神色有些不定。
從前李夏初有多貪財他是記著的,可這銅板扔到面前她都沒撿。
為了驗證這點,沈懷書特意去了柴房門口搜掠,果然就找到了這幾個銅板。
沈懷書低聲喃喃,“難不成是真轉(zhuǎn)了性子?”
沈老四和張寡婦偷情被抓的事,在村里頭傳的是沸沸揚揚,戳的這倆人脊梁骨都快彎了,好幾日都沒敢出門。
李槐花更是氣的在家中摔盆砸碗,發(fā)了好幾日的大脾氣。
七月份的天氣正是酷熱發(fā)悶的時候,也是莊稼戶下地做活的時間。
離著李夏初穿這本書的日子來算,也得有將近一星期了,早就適應(yīng)了這里的日子。
身為小說作者,她再清楚這種套路不過,鐵定是得陪跑到大結(jié)局結(jié)束她才能回到現(xiàn)實生活。
可一想到原身在書里的下場,她就膽戰(zhàn)心驚的厲害。
李夏初很愁,特別愁。
她要是真死在了書里,那該咋辦?
晚飯一如既往是李夏初做的,高粱稀飯,一碟蘿卜干腌菜,一碟尖椒炒雞蛋,還有盆粗糧做的窩窩頭。
她和沈懷書自然是吃不到雞蛋這種金貴東西的,只能夾點蘿卜干和半塊窩窩頭充饑。
但就這李槐花還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發(fā)著火,明面上是沖著沈老四去的,實際上李夏初明白,是對著沈懷書去的。
只因為沈懷書所在的私塾開學(xué)授課了,家里的勞力要少了個人,還是個男丁,李槐花怎么可能肯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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