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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鳩占鵲巢

小說:愛若秋風(fēng)拂發(fā)作者:許傾傾莫逸塵時間:2020-09-05 09:30:27

“宋姨,鳩占鵲巢也不是這么個占法!”

宋佳慧環(huán)抱雙臂,冷笑,“許傾傾,這也是你爸爸的意思。你的那些爛事把家里攪的雞飛狗跳,記者連連在家里蹲點,你確定你待在家里,適合你爸爸養(yǎng)???”

“你……”

“你不為別人想,也該為你爸爸考慮!他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那些謾罵和毒舌。你先搬出去,躲一躲那些口舌也是好事?!?/p>

“我沒有做錯事情,為什么要躲?”

雖然嘴上強硬,然而許傾傾的心還是被宋佳慧輕蔑的眼神刺痛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醫(yī)院,又是怎么不知不覺走到了位于城南的裴宅。

夏末秋初,天氣還有些燥熱,秋蟬還在樹上吱吱的叫著,望著那扇有警衛(wèi)把守的雕花鐵門,許傾傾心里一陣發(fā)冷。

那些艷照她查過,是PS的。不過技術(shù)很高,足以以假亂真。還有那個女人的老公,是個腦滿腸肥的胖子,可許傾傾清晰的記的,那夜和她上床的男人身材很好,否則她也不會誤以為那是裴天佑。

真悲哀,她心心念念愛了裴天佑十幾年,終于做了他的新娘,卻在新婚前一夜莫名其妙的失了身。

即使婚禮上的一切是個陰謀,然而,對于裴天佑,她仍欠他一個道歉。

許傾傾本以為警衛(wèi)會攔著她不讓她進裴家,可是,并沒有。

芳草蔭蔭的庭院里,停了一排豪車,裴家今天有客人。

她目前是“熱門”人物,她不想別人看到她讓裴家難堪,許傾傾選擇從后門進入裴家的別墅。

后門靜悄悄的,許傾傾很快就沿著樓梯來到三樓裴天佑的臥室外面。

臥室的門虛掩著。

“說……你愛不愛我?”

“愛……愛死你了……從三年前,我們第一次……我就愛死你了……”

甜膩紊亂的女人聲音雜夾著男人的悶哼透過門縫肆無忌憚的傳出,許傾傾扶在門框上的手驀的僵住。

胃里一陣排山倒海的惡心,她捂住嘴,調(diào)頭就走。

樓梯的盡頭,她跑的太快,差點撞倒剛剛送客人回來的裴天佑的母親趙錦心。

“誰呀?這么冒冒失失的!”趙錦心罵了一句,看到捂著嘴,眼含熱淚的許傾傾,又抬頭看一眼樓上,什么都明白了。

“是你?你又來找天佑做什么?還嫌害他害的不夠慘!”想到一向乖巧懂事的許傾傾給兒子戴了那么一大頂綠帽子,趙錦心就氣不打一處來。

許傾傾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一張口,吐了趙錦心一身穢物。

“你……你怎么這么惡心!”趙錦心一邊嫌惡的捂住鼻子,一邊叫傭人,狼狽的樣子令許傾傾發(fā)出一聲輕笑。

“沒羞恥的東西!當(dāng)初要不是你,我們天佑早就和……”趙錦心又瞄一眼樓上,下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當(dāng)初若不是裴家等著許傾傾救命,她說什么也不會答應(yīng)這門婚事。畢竟她鐘意的兒媳婦人選可是許傾傾同父異母的妹妹許秀妍!

“當(dāng)初若沒有我,你的兒子早就死于非命了!”許傾傾抹一把嘴上的污漬,努力吸吸鼻子,生怕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

“沒錯,許傾傾,天佑本來喜歡的人就不是你,你救了他,我們裴家娶你,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墒牵闫徽湎?。我們裴家早就該看出,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好了,現(xiàn)在,我們裴家也不欠你什么了,你可以滾了!”

趙錦心向傭人又遞了個眼色,很快,傭人將一個紙盒子拿給她,趙錦心接過又像丟垃圾一樣往許傾傾腳下一丟:“這是你這些年寫給天佑的信,也一起拿走吧!”

許傾傾蹲下,撿起那只裝滿了她整個少女情懷的盒子,將眼淚咽下,冷笑:“我送給天佑的東西可不止這些?你要一并還了嗎?”

“還有什么?”

蔥白的手指撫向身體右側(cè)胸口的下方,隔著衣服,還隱隱可以摸到一條細細的疤:“裴天佑的身體里還有我520克的肝臟,既然你要清算,就請一并還了我吧!”

“你……你……你這個瘋子!”趙錦心舉著手指,被許傾傾的話嚇的身體一陣顫抖,“周嫂,還愣著干什么,送客!送客!”

“裴天佑,他欠我的!”

兩年前,正值事業(yè)巔峰期的裴天佑患上嚴重的肝病,是她許傾傾割了近一半的肝臟捐獻給他,才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

許傾傾從未后悔過為心愛的人做這一切,直到此刻。

許是最近情緒波動太大,離開裴家的許傾傾只覺的渾身發(fā)虛,之前手術(shù)過的地方仿佛也在思念它的另一半身體,又在隱隱作痛,她強撐著,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突然,眼前一黑……

許傾傾睜開眼睛,入目一片雪白,空氣中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這是哪里?她揉揉發(fā)脹的眼睛,轉(zhuǎn)頭,對上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

“醒了?”病房中央的沙發(fā)上,英俊的男人雙腿交疊,手中拿著一本財經(jīng)雜志,正看得出神,聽到動靜,只淡淡朝許傾傾望了一眼,又專注于手中的雜志。

許傾傾有點近視,此刻沒戴眼鏡,看什么都像隔著層霧。

即使如此,男人完美的側(cè)面輪廓,還有他身上尊貴與疏離的氣質(zhì)還是令許傾傾心跳漏了幾拍。

這里是醫(yī)院,許傾傾記起來了,離開裴家后她暈倒了。

“是你救了我?”

“嗯。”男人低低的應(yīng)。

“謝謝……”許傾傾想坐起來,然而肝臟處的傷疤傳來一陣鈍痛。

“躺下!”男人命令。

充滿磁性的嗓音如此好聽,許傾傾本想強撐,卻鬼使神差的躺下了。

“失去一半肝臟還敢喝酒,你是我見過最不要命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許傾傾想問他怎么知道自己失去一半肝臟,想到這里是醫(yī)院,肯定是醫(yī)生檢查過告訴他的,“總之,還是謝謝你!”

這幾天她確實喝了不少酒,婚禮上的事不斷發(fā)酵,網(wǎng)上的謾罵如潮水涌向許傾傾。

“影后許傾傾騙婚,其父當(dāng)場心臟病發(fā)!”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許三三請放過裴男神!”

“許傾傾,請滾出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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