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酒水有吧,”
秦延知道大營里有酒水,至于說向前方運送糧秣為何有酒水,是不是讓軍將腐敗他也不曉得了,有一樣行軍必帶慶功酒或是破陣酒,是激勵士氣用的,當(dāng)然不可能太多。
“有,”
張榮搶道。
“有木匠嗎,”
“有啊,一路上馬車牛車不斷壞損,都靠他們修繕,”
其實宋軍很多軍卒都是雜牌木匠,修理個兵甲、車輛都是行家里手,當(dāng)然了打個家具是不成了。
“有吉貝布嗎,”
吉貝布就是以后的棉布,只是現(xiàn)在沒有普及,主要在大宋福建路種植,產(chǎn)量不大價錢特別金貴,吸水性、透氣性極好,是做裹傷布的好材料,但是大營里有沒有就不知道了,
“有啊,”
張榮表示沒問題。
“現(xiàn)下冬季,前方將士苦寒,特向沈大人求了吉貝布,有十幾匹呢,”
這些將門果然腐敗啊,不用問這也是給那些高階軍將制備的,十幾匹布帛和那些丘八是沒啥關(guān)系了。
“那就好,把木匠喚來,立即搬來幾壇子酒,來一匹吉貝布,一把鋒利的匕首,沸水,再就是上好的傷藥,”
秦延語速飛快的說完,張榮立即領(lǐng)命而去。
現(xiàn)在秦延的話他是盲目的服從,張榮是種師閔的叔父種諤的親兵,不是種師閔的親兵,被派來隨扈種師閔,正因為如此如果他沒有護得種師閔的安全,種師閔有個好歹他必是大罪。
接著外面四周開始忙碌起來,種師閔的親兵生火燒水,有的去找木匠,有的隨張榮去討要吉貝布、傷藥。
總之秦延進入帳篷沒多會兒這個帳篷四周忙碌不堪,外面等候的劉三已經(jīng)看傻了,這是怎的了,出了啥事兒了。
直到看到秦延溜溜達(dá)達(dá)的走出帳篷,這才讓劉三心安了點,他正要過去問問什么情況,只見種師閔走出來和秦延說著什么。
只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著,很有些平輩相談的意思,秦延一個民夫,卻根本沒有民夫該有的陪著小心怯懦的躬身說著什么,而是低頭俯視著種師閔,一弄伸手指點什么,種師閔則是不斷的點頭,這場面差點沒讓劉三眼珠子掉出來,今兒太陽是西邊落山的吧,他抬眼看看夕陽。
火升起來了,在秦延的指導(dǎo)下,吉貝布被剪成一尺長半尺寬的一塊塊的裹傷布,然后投入水中煮好,接著拿出來讓風(fēng)吹干。
幾個木匠則是用手鉆把幾個酒壇鉆出口子,然后用竹筒連接著另個空壇子,然后把酒水放在火上煮著,蒸餾的酒水從管子進入空壇子中,由于是冬季很快凝結(jié)成酒水。
一切都在秦延的掌控之下井井有條的進行著。
這個時候誰都看出來秦延不是什么誆騙,而是著實有這方面的才干,事必躬親,事事能說出道理來,而且還能把事情安排的頭頭是道,所有人對他是唯命是從了。
晚飯時分,親兵端上來打來的野兔、鹿肉,雖然這個時候只有燉菜,什么菜都是亂燉的節(jié)奏,不過在寒冷的同日里能有這個吃食,那真的是很有福氣了。
“來來來,三郎,你我來干它三大碗,”
種師閔豪氣的扯著秦延一同坐下,如果說一個時辰前秦延就是一個貿(mào)然來的民夫,那么現(xiàn)在秦延就是種師閔的座上賓,一起吃飯不算個事兒,最起碼在種師閔看來不算個事兒。
他這人粗礪的很,沒那么多規(guī)矩,只要和他對了心思,一起喝個幾碗酒,吹上一陣那就是鐵磁了,可以喊著有事找他那種哥們了。
兩人豪氣的兩次干了一碗,這酒水秦延估摸也就和后世的啤酒酒精度數(shù)差不多,其實就是后世的米酒黃酒,喝起來很綿長,還算湊合吧。
待得親兵再端上一碗酒,種師閔大手一伸就在這時候一雙筷子壓在他的手上,秦延邊嚼著邊吐口,
“只此一碗了,”
種師閔一瞪眼,他好酒誰人不知,就是家中父兄也是沒法管他的,何況秦延一個外人而已,憑什么,
“酒行氣血,待得一會兒清創(chuàng)傷口,有血崩之憂,”
這雙筷子十分有力,絲毫沒有因為種師閔的怒視而退卻,秦延收起笑容對視種師閔沒有退讓,反倒是讓剛要發(fā)飆的種師閔遲疑了一下,
“公子,三郎說的極是,”
一旁的張榮急忙道,
“唉,又多了一個管俺的,”
種師閔不舍的放下酒碗,看著這廝不舍的小摸樣,秦延好氣好笑,
“等你傷好了,咱們大醉一場不醉不歸,怎么樣,”
秦延這話一出口,種師閔大喜,伸手一拍秦延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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