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伯看著自家的小少爺倍感無奈。但是關(guān)乎云冥的未來,洪伯不得不繼續(xù)問道:“少爺那我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云冥剛剛想到蘇玉茹,他不禁感嘆他們已經(jīng)七年沒見了,自己身上的一切都被云氏回收,傳訊用的靈符自然也在其中,也不知她怎么樣了,在星煉宮過的是否快樂。
不過現(xiàn)在自己的情況的確不是很好,自身修為無法增長,周圍又豺狼環(huán)伺,去找蘇玉茹很可能給她帶來麻煩。
想到這,云冥不禁開始正視剛剛洪伯的提議。要是自己可以拜入那些可以與北星云氏抗衡的修煉圣地,那么的確可以擺脫現(xiàn)在的尷尬局面,至少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可是,自己沉寂在此,云氏其他八脈還能顧及名聲耐著性子等著自己自生自滅,要是自己一動恐怕會招來殺身之禍,畢竟云氏其他八脈想自己死已經(jīng)想了很久了,北星州是云氏的地盤,雖然九脈各自經(jīng)營,但是在自己的問題上,其他八脈出奇的一致,畢竟自己沒死名義上有些東西還是屬于自己的。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云氏的監(jiān)視之下,若是自己露出參加入道大會的意圖,那么其他八脈的人會無動于衷么?顯然他們不會,那么此行的兇險程度可想而知。
云冥思考了半天還是拿不定主意,于是權(quán)衡之下,云冥決定使用石之影的卜算功能。
于是云冥默默的想著‘去入道大會’,然后運氣靈力,只見石頭虛影發(fā)出漆黑如墨的光芒。云冥慨然一嘆,暗道果然如此。
云冥想了想,又卜算不去的后果,結(jié)果云冥大驚失色,因為光芒比剛才還要黑。
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云冥不禁苦笑,那些人恐怕已經(jīng)等不及了。
不過這也堅定了云冥去入道大會的決心,反正去是死,不去也是個死,干嘛不拼一把。于是云冥開始了大規(guī)模的卜算,畢竟他的石頭虛影只能問自己的未來兇吉,不能知道具體的過程。于是云冥測算了諸多前往隕星峰的線路,結(jié)果都只能用前程灰暗來形容。
“難道天真的要亡我么?”云冥暗自嘆息。
旁邊的洪伯看著云冥遲遲沒有動靜,于是試探著問道:“少爺是不是擔(dān)心,云氏其他八脈下殺手?”
云冥回答道:“洪伯所言正是我所顧慮的?!?/p>
洪伯道:“云氏經(jīng)營北星州數(shù)萬年,少爺無論是乘坐空騎,還是走傳送陣,云氏皆有方法讓少爺出現(xiàn)意外。但是走正常的陸路,就算沒人設(shè)下陷阱,也趕不上入道大會。所以其實有條最危險的路現(xiàn)在看來是最安全的了?!?/p>
云冥聞言眼前一亮:“洪伯你是說,穿過萬幽森林?”
“沒錯,這有這一條路是現(xiàn)下這種狀況最好的選擇。但也不是橫穿,只是沿邊緣走到萬幽森林的另一端即可。”洪伯說道。
云冥聽罷,在此運氣靈力開始卜算。結(jié)果石之虛影先是發(fā)黑然后又顯示金色,這顯然是好壞各半。雖然這個結(jié)果也不盡如人意,但是是云冥現(xiàn)下能接受的最好方法了。
又仔細思考了半天,云冥對洪伯說道:“洪伯,兵貴神速,今天晚上您陪我出去一趟,取些東西。明天我們就出發(fā),現(xiàn)在我們回家收拾東西,帶上我們能拿的東西離開,這次我們要孤注一擲,不成功便死在外面算了?!闭f著云冥轉(zhuǎn)身離開。
洪伯聽到自家少爺同意了,馬上應(yīng)是。然后主仆兩人便向自己住的宅院走去。
……
這是一個清朗的月夜,蒼穹如洗,血月高懸,血紅色的月光如水般瀉下,灑得整個封印世界一片赤輝,如同一個夢幻般的血色世界。
在這如血的月色之下,云冥雙目緊閉,雙手前伸,十指緊握成拳,微微沉腰,兩腳以一種奇特的規(guī)律,微微的抖動著。
云冥站立的姿勢雖然很是怪異,但偏偏給人一種厚實的感覺,整個人似乎是月光下的一塊石頭,任憑風(fēng)吹雨打,也無法動搖他的分毫,這正是云冥母親留給他的,《厚德洗真身》的起手姿勢。
《厚德洗真身》是土靈體質(zhì)的修身者夢寐以求的仙錄級功法《大地胎膜經(jīng)》的上半部,憑借《厚德洗真身》可修煉到真身境界,練出厚德真身?!洞蟮靥ツそ?jīng)》也正是這世上近古之災(zāi)之后僅存的至高功法之一。
在仙錄級功法之下,依次還有沖天級功法,震地級功法,蛻凡級功法。功法為修行者立身之本,現(xiàn)在封印世界的各大霸主級勢力都擁有自己的仙錄級功法,要不然怎么能從大大小小的勢力中脫穎而出,在這個時代獨領(lǐng)風(fēng)騷呢?
除了功法之外,還有各類的道法,武技,以及神通秘技,其中神通秘技是僅次與功法的存在,因為擁有一樣好的神通或者秘技往往可以出奇制勝,越級殺人。
云冥緩緩的收功,洪伯因為白天得到云冥的指示于是將能拿的都收進了乾坤囊中,然后便在這里慢慢的等候云冥練功。見云冥收功,于是走上來問道:“少爺今晚我們要去哪取東西呀?”
云冥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今天我們?nèi)ノ腋改傅囊鹿谮!!?/p>
“衣冠冢?怎么會是那里?”洪伯疑惑道。
云冥笑道:“云氏八脈,自作聰明絕對猜不到我把我父母留下的精品埋在他們的衣冠冢旁邊。”
洪伯一聽急道:“少爺,你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把東XZ在那,云氏八脈雖然各懷鬼胎但是,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可能的。這次少爺您大意了?!?/p>
云冥看著有些氣急的洪伯,一臉淡定的說道:“洪伯,不要急么,我藏的東西他們肯定找不到。因為埋的時候,我先把我爹臨行前給我的一些重要物品放入了一個乾坤囊內(nèi),埋在了地下兩丈的位置,然后一些填土,又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乾坤囊,裝了一些較為次要的寶物埋在先前那個的上邊。我知道我的動作一定逃不過他們的耳目,所以我就給他們來了個棄車保帥,以迷惑他們,雖然那一袋寶物便宜那幫混蛋了,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
洪伯聽了頓時眉開眼笑,大贊道:“不愧老奴的好少爺,是老奴想差了,我就奇怪以少爺?shù)臋C智怎么能做下如此不智的事情呢?!?/p>
主仆二人又商量了一些其他的事,然后便乘著月色向云氏夫婦的衣冠冢走去。
……
靜緣鎮(zhèn)東十里是一座荒山,荒山不高,只有幾十米,樹木林立,切沒有什么兇禽異獸,于是七年前,云冥和洪伯到了靜緣鎮(zhèn)之后,多番考察最后決定將云氏夫婦的衣冠冢立于山上。平時這里寂靜少人,在此地嬉鬧的只有那些長得頗像兔子的靜木獸,這些靜木獸天生與樹木共生,他們以天賦神通汲取植物身上病毒為食,然后排除糞便為樹木提供肥料。
按理說這些靜木獸有天賦神通,理應(yīng)算作妖獸行列,可惜它們不但靈智低下,就連天賦神通也太過無用。所以稱為了唯一會天賦神通的野獸。
平時無人問津的荒山今天來了兩個客人,一老一少,一前一后的向云氏夫婦的衣冠冢走去。
云冥和洪伯來到衣冠冢前,先是拜祭了云氏夫婦,然后便開始了自己的挖掘工作。經(jīng)過一番努力,云冥終于挖到了自己當(dāng)年買下的東西,當(dāng)看到這個乾坤囊,云冥終于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粗种兄铮期ば闹杏袣g欣、有期待也有淡淡的傷懷和黯然。
云冥雖然自信滿滿,但是心中始終還是忐忑的,畢竟當(dāng)年的云冥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石之虛影,和石之心的功用,自然無法卜問兇吉。
云冥當(dāng)時如此設(shè)計只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沒想到,還真的騙過了那些人。其實這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沒人會認(rèn)為一個八歲的孩子還會玩這種障眼法。
洪伯激動道:“真是托了祖宗在天之靈保佑,這下好了。”
云冥淡然道:“沒錯,各位先祖之靈保佑,拿到這些,至少我們可以用這些托些關(guān)系,加入那些修行圣地?!?/p>
洪伯道:“少爺,你不是說這些是你們這一脈的宿世積累么,這可都是好東西啊,留著自己用定可重振云氏斗之一脈?!?/p>
云冥黯然道:“若是可以,我也不會出此下策。但是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不能加入宗門,我們只能坐以待斃?!?/p>
洪伯點點頭,顯然是認(rèn)同了云冥的話,然后問道:“少爺,這里面都有些什么?”
云冥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因為我父親給我時就是兩個,一個是各類重寶例如,功法,武技,神通,還有丹藥法寶之類的,一個是靈石和其他一些次一級的修行資源。我沒想到父親會回不來,所以我一開始我沒看,后來則是還沒來得及看過里面的東西,就逼不得已這些東西埋在了這。”
洪伯道:“唉,那少爺,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看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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