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凌波微步,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身法,而是以動功修習內(nèi)功!”
“腳步踏遍六十四卦一個周天,內(nèi)息自然而然的也轉(zhuǎn)了一個周天?!?/p>
“每走一遍,內(nèi)力便有一分增益?!?/p>
緩緩睜開雙眼的許山,消化著醍醐灌頂帶來的認知改變。
為接下來的推演,打下夯實的基礎。
凌波微步,是以易經(jīng)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按特定順序踏著卦象方位行進!
此功法共分為五式!
休迅飛鳧!
飄忽若神!
羅襪生塵!
動無則常!
若往若還!
‘叮咚!’
“推演進行中……”
【淬煉凌波微步第一年,擁有不錯武學底子的你,掌握了基礎奧義?!?/p>
【孜孜不倦的第五年,你小窺功法第一式,休迅飛鳧。身法與內(nèi)功,得到極大提升?!?/p>
【天道酬勤的第十年,休迅飛鳧已被你完全參透。熟練踏遍六十四卦的你,邁入了第二式——飄忽若神?!?/p>
【悠悠二十載,彈指而過。身法飄忽若神的你,已然完全掌握凌波微步前兩式。】
‘噌!’
在瞬息之間,所完成的推演,讓許山整個人變得靈動起來。
內(nèi)功的提升,更是讓他的體魄、境界,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僅參透凌波微步前兩式,便直抵后天七品了?”
“這要是把五式,全都推演了,還不成為先天強者?”
“搞修為值,是眼下頭等大事啊。”
“嗯?”
剛回過神的許山,突然發(fā)現(xiàn)花解語頭上,有一縷草綠色的光亮。
這與之前段玉頭頂上的無異,只不過這縷顏色更深。
“她也有遺愿?”
說這話時,許山走到了對方面前,肢體接觸的一剎那,系統(tǒng)再次響起。
‘叮咚!’
【發(fā)布死者任務——花解語的遺愿?!?/p>
【三日后,在余杭金都酒樓與老公柳搖枝接頭,并告訴他自己的死訊,以及兇手就是錦衣衛(wèi)許山!】
?。?/p>
看到這個任務,許山自己都懵了。
堂而皇之的跟她老公接頭,告訴人家:你老婆,我許山殺的?
這得多狂吧!
要知道,花解語都擁有先天二品的實力。其老公,能差到哪兒?
【任務獎勵:二十五年修為,以及百毒不侵?!?/p>
臥槽!
這個獎勵,讓許山很難抗拒??!
果然,死者的實力越強,獎勵越豐富。
‘砰!’
‘咣當……’
就在此時,刑房的大門,被許山的頂頭上司秦長東,從外面一腳踹開。
作為原身父親的同僚,許父因公殉職之后,秦總旗對子承父業(yè)的許山,算得上照顧有加。
可今天,仍近乎咆哮的嘶吼道:“許山,誰讓你對花解語下死手的?”
“攤上事了,你特娘的攤上大事了。”
邊說這話,秦長東邊沖了進來,推了許山一把,確定花解語死亡之后,他的臉色變得煞白。
與此同時,一名身著緋色蟒衣,腰懸繡春刀、佩掛象牙牌的女子,滿目冷峻的走了進來。
陪侍在身后的,則是余杭鎮(zhèn)撫司總千戶紀綱。
能讓這個地方大佬,如此小心翼翼的女子……
自然是京城欽差、鎮(zhèn)撫司指揮僉事——上官嫣兒!
年紀輕輕的她,不僅擁有二品大宗師的實力,更是與女帝師出同門。
“秦叔,我提審這賤人時,她不僅對我擠眉弄眼,還特么的咬我耳朵?!?/p>
“這事,我能忍嗎?”
“你……”
當許山振振有詞的說完這些后,氣急敗壞的秦長東,差點沒暴走。
“秦總旗,立刻把許山給本千戶,關(guān)進地牢,沒有命令,不得再放出來?!?/p>
明面上在懲戒許山的紀綱,實則是暗中保護。
“是!”
邊說這話,秦長東邊命人把許山押了出去。
而此時的上官嫣兒,則已走到了花解語面前。
“五毒教護法,‘紅顏’花解語?”
“還真是她!”
盤踞在十萬大山之內(nèi)的五毒教,乃大明通緝的三大魔教之一。
其麾下弟子,作惡多端,罄竹難書!
最被人痛恨欲絕的,就是夫妻檔的兩大護法——白發(fā)紅顏。
老公‘白發(fā)’,柳搖枝;媳婦‘紅顏’花解語。
兩人練的是‘雙修’魔功,專挑各大門派及世家子弟下手。
擅長施毒、易容、魅惑的他們,雖被江湖和廟堂通緝了那么多年,可總能金蟬脫殼。
誰曾想,竟在余杭落網(wǎng),還被一名錦衣衛(wèi)校尉弄死在了這里。
“上官僉事,能抓到此魔女,全憑校尉許山的抽絲剝繭及追查。”
見縫插針的紀綱,連忙替許山美言。
“許山?”
“對,就是剛剛對魔女下死手的校尉?!?/p>
“哦?他跟花解語有仇?”不明覺厲的上官嫣兒,下意識詢問道。
聽到這,尬笑的紀綱,想起之前許山的口頭禪,隨即回答道:“他跟罪惡不共戴天!”
不等上官嫣兒,從詫異中回神,一旁的救‘子’心切的秦長東連忙補充道:“上官僉事,許山這孩子命苦啊。”
“他父親本是錦衣總旗,因公殉職后,留下了孤兒寡母。”
“受紀千戶照拂,子承父業(yè)的許山,在余杭鎮(zhèn)撫司六所任校尉?!?/p>
“之前還算正常,可三個月前,他指腹為婚的未婚妻金蓮,情愿給西門大官人做小,也不愿履行婚約?!?/p>
“受了極大刺激的他,跳河自盡。被人救上來后,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p>
“每天廢寢忘食的投入破案之中,單就這三月,破獲了十多起陳年舊案?!?/p>
“可次次都因下手太狠,被關(guān)進地牢。”
“功過相抵,甚至還罰了他的俸祿?!?/p>
“但這臭小子,就是冥頑不靈,才闖了大禍?!?/p>
“求上官僉事,看在他追查到魔女的份上,給這兔崽子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p>
紀綱和秦長東的一唱一和,極力為許山開脫。
但他們的話剛說完,隨上官嫣兒從京城而來的試百戶劉峰,冷笑道:“呵呵!”
“堂堂余杭鎮(zhèn)撫司,破案靠一個瘋子?”
“說出去,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怎么?余杭鎮(zhèn)撫司沒人了嗎?”
“你……”
“報!”
都不等紀綱懟回去,一道刺耳的聲響,由遠至近的傳了進來。
“何事?”
“紀千戶,剛剛得到的消息,余杭總兵馬興和他的小妾,死在了家中。”
“誰?余杭總兵?”聽到這一消息的上官嫣兒,黛眉緊皺的猛然扭頭質(zhì)問道。
她此次來余杭,一來是督辦大理世子被殺一案,二來就是調(diào)查余杭武庫司,倒賣軍備、軍糧一案。
而暗中實名舉報此事的,就是余杭總兵馬興。
自己人剛到,舉報人就死了?
這是給他們下馬威嗎?
“走,去現(xiàn)場!”
“是?!?/p>
正準備出門的上官嫣兒,突然想到什么的停下腳步道:“把那個擅長破案的許校尉,也帶上!”
“本僉事,給他將功補過的機會。”
“屬下代許山,謝過上官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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