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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詩語見了這香果茶頓覺口中干得利害,接過她遞來的茶連吃幾口,方才舒服的嘆了口氣,笑道:“知道了,不過是覺得秋高氣爽好出游,香果,你去把梨洗凈擦干水,等會好一起帶走?!?/p>
香果此時已幫她擦拭干凈腳,聞言忙下去辦這差事,不時,又端了一個盆子過來,半跪在林詩語跟前,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奶味,笑道:“可是娘聽說我要練劍,打發(fā)人特意送來的?”
香果笑答:“哪里,夫人可是有交待過,姑娘的手要好生保養(yǎng),不能用為練劍,就要毀了這雙好手?!?/p>
香果仔細(xì)的幫她把手放在盆中泡泡,一旁的香茶遞了帕子給她,仔細(xì)的替林詩語擦拭干凈手上的水珠兒,香茶此時早已取了小銀勺挑了點香膏出來,香果接過來又小心的幫林詩語抹在手上。
見得一雙白嫩的小手經(jīng)兩人一折騰,瞧上去越發(fā)晶瑩剔透,很是好看。
林詩語心下暗思:上輩子她怎地就不曾留意過?自己屋里用的許多東西,并不是一個將軍府就能辦到的,只不過,那時的她天真爛漫,真正是一點都不懂。
“姐姐,姐姐,你可是弄好了,怎地如此慢!”林詩音歡快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
林詩語臉上揚起溫柔的笑意,對一旁的香草道:“快些請了她進來。”
香草應(yīng)了忙挑了簾子出去,香果在一旁笑道:“香菜,咱們也得快些,三姑娘那邊可都弄好了,若去得遲了,可是要叫夫人久等?!?/p>
香菜與香茶忙幫林詩語穿上直裾裙,再系上淺桃色的絲腰帶,端的是一嬌嫩小姑娘。
“姐姐!”一陣銀鈴聲由遠(yuǎn)及近。
接著同樣一身淺桃色綴小白菊直裾裙的林詩音蹦蹦跳跳進來了,腰際的紅錦帶隨著她的動作,帶著銀鈴們飛來蕩去。
“快進來,你也真是的,急什么?大不了去晚點,又不是沒挨過罵!”
林詩語忙招了她過去坐下,又叫香草去沏了溫茶來給她吃過。
林詩音這才放下杯子說道:“哪次我們都是去最后,今日我聽了香菜的話,有細(xì)細(xì)的想過,每次挨罵都是因為我們?nèi)サ帽却竽锬沁吢揖拖氚?,我們?nèi)羰侨ピ缌?,那挨罵的豈不是大娘那邊了?”
林詩語一時語塞,她怎么就沒想到呢?
不過,為何大夫人那邊次次都比她們早?她很是有印象,自家娘親去得并不晚,難道是......
她一時低頭沉思不語,到是引得林詩音頻頻側(cè)目。
“姐姐?!”
林詩語一驚,抬起頭來傻笑道:“在想晚上除了明爐烤鴨還有甚好吃的!不過,妹妹的主意甚好,咱們這就去找娘吧!”
林詩音滿懷希望的點頭,親膩地挽著她的手,扶了她慢慢走出梨花苑。
“原來姑娘們都在此,到省得奴婢多跑一趟了。”
剛出了院門,便遇上了二夫人身邊的大丫頭。
“侍槍姐姐!”
兩人齊聲聲甜甜喚了一句。
侍槍親切地笑道:“姑娘們好,夫人打發(fā)奴婢來送信,說是不用去她院子了,直接到后花園的那個池邊亭處碰頭,省得姑娘們走了彎路?!?/p>
將軍府的格局分前后兩部分,前部分東邊是客院及外書房,西邊是大廚房、馬房等,而中間便是穿堂,穿過穿堂便是一小小前花園,花園后頭便是垂花門,越過垂花門便是后院。
后院甚為闊廣,與前院隔著后花園,行過后花園方才是真正的后院。
林老太爺與林老夫人的慈安堂居?xùn)|邊,而管家的大夫人與二夫人分別居于中間的兩個院落,大夫人居于東側(cè)繁錦院,二夫人居于西側(cè)蒼松院,挨著繁錦院過去便是慈安堂,再過去才是林詩韻的金玉苑。
而蒼松院往西行不遠(yuǎn),便是林詩語所居的梨花苑,挨著的便是林詩音的追月閣,再過去真正的西側(cè),便是將軍府庶女林詩畫的翠竹樓。
繁錦院與蒼松院比池而臨,中間隔了個荷花池,要去慈安堂,并不需從蒼松院、繁錦院門前過,而是從后花園穿過去,因此,二夫人才會打發(fā)侍槍來如此回話。
“姐姐們好!”一道軟軟的聲音傳來。
林詩語回頭一看,瞳孔緊縮,林詩畫!
如今重生一世再回頭看,原來事事都有林詩畫在背后的身影。
“畫兒,姨娘呢?”林詩語憨笑問道,只是眼底深處藏著一抹恨意。
林詩畫不是嫡出,再加上她姨娘原就是大夫人陪嫁丫頭扶上來,因此——
“二姐姐,我姨娘去了大娘那兒,說是大娘想要姨娘做一道祖母愛吃的甜品?!?/p>
林詩語心下冷笑,上輩子林詩畫也是這般回答,她那時是多羨慕這位梅姨娘能入得了祖母的眼。
如今再細(xì)細(xì)聽她這般一說,心下冷哼兩聲,嘴上卻是憨直地答道:“???干嘛要姨娘做?姨娘如今又不是丫頭、婆子了?!?/p>
林詩音在一旁瞪了林詩畫一眼,聽了林詩語的話,跟著又補起了刀子,說道:“聽畫兒這般說,知情的只說姨娘是個有孝心的,不知情的還當(dāng)大娘把姨娘當(dāng)丫頭、媳婦子使喚呢!”
“唉,這個難了,畫兒,那以后我們該繼續(xù)叫姨娘呢?還是叫啥?”林詩語“呆呆”地問她。
林詩畫臉色變了又變,到底比也有十歲年紀(jì),心思又是個重的,很快便恢復(fù)了笑臉,說道:“二姐姐講話,還是如往日般沒心沒肺,自然是喚姨娘了?!?/p>
無奈,林詩畫與林詩語不是同一條道上的,這話聽著是打趣,實則是說林詩語是個蠢的。
林詩音素來不喜歡林詩畫,總覺得她沒有大家閨秀該有的大氣。
“咱們走吧,再不走可要遲了?!?/p>
林詩語噙笑朝林詩畫晗首,只是目光卻是冷冷的。
林詩畫不比林詩韻,她是個在夾縫里左右討好的庶女,對于林詩語目光里的寒意,很是心驚。
她心中暗道:難道這蠢貨知道那事,是她背后算計的?
卻又不信的甩甩頭,林詩語是誰?京都只要有些門第的,都知道那是個憨傻姑娘。
“二姐姐,聽說你腳崴了,可是好些了?!?/p>
林詩語不知她問這話何意,伸手悄悄拉住欲發(fā)飆的林詩音,憨憨地答道:“好些了,好些了,我娘制的跌打藥可是最管用了,若不早些治好,只怕她的飄雪劍要削過來了?!?/p>
林詩畫的臉色微變,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方才答道:“二娘的跌打藥自然是最好使?!?/p>
林詩語話中的意思便是提醒她,她再不濟卻也是個嫡女,更何況背后還有個彪悍的娘老子撐腰。
“好啦,快走啦,娘說不定早早便在路口等我們了?!?/p>
林詩音不耐久墨跡,便扶了林詩語先一步往那花園水亭處行去。
到了那里時,正如她所言,將軍府的二夫人蘇小蕓早已等候在那里。
二夫人先是一怔,秀眉一擰,只是掃了一眼林詩畫到也沒多說旁的,帶了她們姐妹三個一同去了花廳。
繞過富貴花開屏風(fēng),便見到花廳里四周棱花窗已打開,花園里的淡淡菊香飄了進來。
林老夫人已五十多歲,棗紅團福廣袖衣裳,銀發(fā)簡單的盤了個圓髻,上頭插著支碧玉簪,額前的繁紋抹額中間,同樣嵌了一碧玉珠,雖已年過半百,卻也依然能看出她年輕時肌膚定是細(xì)膩極了。
而她的身旁正立著一貴婦人,薄唇、尖下巴,一雙桃花眼掃來,叫人打心底兒不舒服,偏生又是個嘴討喜的,不知她彎腰與林老夫人說了甚,到是哄得老人家挺開心。
二夫人蘇小蕓帶著林詩語、林詩音及林詩畫一同進來時,剛好看到林詩韻正準(zhǔn)備挑塊點心遞給林老夫人。
她眼角余光掃到門口進來的四人,先是看了后頭的林詩畫一眼,見她縮了縮脖子,小心的藏在林詩語與林詩音的后頭。
心中哼了兩聲,到也沒點出她來,只是抬頭看向前面三人,又把視線落在一瘸一瘸的林詩語身上,嬌笑著對林老夫人說道:“祖母,咱們家的小潑皮回來了!”
林老夫人的臉色果然變色,原本還算慈祥的臉笑意一僵,接著就繃緊了臉,看都不看進來的幾人一眼,只因,她眼角余光看到了林詩語一瘸一拐的樣子。
林詩語望向林詩韻與林老夫人,好似沒瞧見自家祖母那不痛快的樣子,傻兮兮地笑道:“還是大姐姐最知我,唉,可惜啊,兔子沒追到,到是把自個兒的腳崴了!”
二夫人先是不覺得林詩韻的話有什么特別,聽到林詩語這么一言,便覺得有些古怪,只是她不通宅斗手段,便是覺得有些古怪也不知是在哪處。
林老夫人用疑問的眼神掃了回去,林詩語又傻笑道:“原是聽人說城東銀杏林有野兔,便想逮來好爆炒了孝敬祖父、祖母,娘教過,少說多做是真把式,便是孝順祖父、祖母也是該打心里真心實意?!?/p>
說到這兒,她又抬起粉嫩的,圓圓的小臉蛋,嬰兒肥的小下巴略微上揚,甜甜地問道:“娘,你看,我終于把這話全記住了?!?/p>
林老夫人原還以為她學(xué)精了,沒想到后面這句話一出,又覺得她是個憨傻的,到也心中不再生疑,臉色也比先前好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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