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病情,明明是霍浪控制住的。但是,臉皮堪比城墻拐彎還要厚上三圈的周雄,此時卻是連忙不失時機的上去冒然領(lǐng)功。
不為別的,因為,別人不知道這對中年男女是誰,周雄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那個男的,病者死胖子他爹,金朝陽。蘭城第一大富豪,資產(chǎn)高達(dá)十個億!是十個億!是億……億!
而那個一臉刁蠻樣子,還算個風(fēng)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就是金朝陽的老婆,胖子金武林他媽,蕭小曉!
金朝陽,蘭城‘金至尊’總店的董事長,外兼一個玩票性質(zhì)的飯店:明珠飯店的老板。可是,僅僅是這個玩票性質(zhì)的明珠飯店,那也是蘭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檔飯店。沒點身份和本事的人,你根本就連往里去走走的勇氣都沒有。
一份牛排8折300元,一瓶中檔紅酒1200元。來消費吧!在約個女朋友,一頓飯兩千元不謝,歡迎光臨,吃工薪的屌絲敢來嘛?嚇哭你!明珠飯店就是這樣檔次的飯店。
而那個中年婦女蕭小曉,胖子金武林他媽,更是【品玉齋】的董事長!資產(chǎn)逾幾千萬!金武林的姐姐金藍(lán)鳳更是品玉齋分店的總經(jīng)理。
就是這么有個性的一家!人家一家都是富豪!
有如此經(jīng)濟地位的人家,社會地位自然是不用再提。在蘭城,一提金家,如雷貫耳。周雄是從市里調(diào)過來的,當(dāng)然早就知道這些??墒?,渾渾噩噩的霍浪可是對金家絲毫也不知情。那跟他太遙遠(yuǎn),他也不關(guān)心這個。
周雄不要臉的攔住蕭小曉,在整個醫(yī)院眾目睽睽之下,大包大攬的把霍浪的成就據(jù)為已有。殷勤的在金朝陽和蕭小曉旁邊伺候著。不讓任何人靠近,像是一只哈巴狗一樣維護著二人。
整個醫(yī)院,王小雪,霍浪,甚至院長趙紅霞都有些驚呆。這個周雄,平時看著人模狗樣的,怎么怎么的,如此的不要臉……
蕭小曉緊張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金武林:“周大夫,我兒子怎么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周雄連忙上前:“姐,你放心,有我周雄在。保證讓金公子平安無事的等到120來到?!?/p>
蕭小曉點頭,然后皺眉,指著金武林身上的銀針:“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往我兒子身上扎了那么多跟針頭?。窟@是要扎死我兒子嘛?”這時候,金朝陽終于說話了:“小曉,這是醫(yī)院,大夫說了算。你就不要跟著瞎攪和了?!?/p>
蕭小曉聞言杏眉怒睜:“你說什么呢?什么叫我瞎攪和。那可是我兒子,這個小破醫(yī)院,誰知道竟什么人?。客覂鹤由砩蟻y扎,那哪行啊?拿我兒子當(dāng)實驗小白鼠哪?周大夫,這針,咋回事兒?”
周雄哪知道怎么回事兒啊。他不懂中醫(yī),更何談針灸術(shù)。就更不用說鬼門十三針了!
周雄磕磕巴巴道:“這……這……這個針哪……這個針……它是銀針……”
蕭小曉:“你少放屁,我當(dāng)然認(rèn)識銀針。我就問你。這針,為啥要扎我兒子身上。它是治病呢還是實驗?zāi)兀恳皇菍嶒?,你給我說說,它管什么?”
周雄使勁的咔吧咔吧眼睛:“這個嘛……這個……這個針哪……它管……它管什么呢……它其實什么都不管!”
蕭小曉聞言大怒:“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管,你扎我兒子。拔,你給我拔出來。傷害了我兒子,我要你的命!”
周雄被蕭小曉這一聲爆喝嚇的一哆嗦,趕緊點頭應(yīng)和。然后俯下身子就去拔那十三根針!
周雄捧臭腳,攀高枝什么的,霍浪可以完全無視。甚至,他無恥的霸占自己的功勞,自己甚至也都可以無視。但是,這剛剛扎好的針卻是不能讓他亂動的。這針一動的話,胖子金武林的血脈封不住,等不到120來,那就危險了。
周雄不懂這鬼門十三針的奧秘,蕭小曉說讓他拔,他自然是要從命。伸手就去拔金武林身上的銀針。
霍浪一步躥了上去,抓住周雄的手腕:“周雄,你干嘛?”
周雄見是霍浪,整個人的腰板都立刻漲了一截,瞪著眼珠子呵斥著霍浪:“靠,滾開,你個傻X!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p>
霍浪厲色道:“這針你不能拔,不然會出事兒的?!?/p>
周雄急于在蕭小曉面前表現(xiàn)自己,不想這個不知道進(jìn)退的霍浪出來攪局,頓時怒從心頭起:“霍浪,你他嘛以為你是誰???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嘛?我現(xiàn)在的工作很忙,沒有時間跟你扯淡。識相的,趁老子還沒有發(fā)火,趕緊滾開。不要耽誤老子救人。不然,老子讓你好看。媽的,回頭老子再收拾你!”
事關(guān)人命,霍浪不管不顧的抓住周雄的胳膊:“不行,你不能拔……”
周雄瞪著眼睛:“嘿你個小崽子,跟我來勁兒了是吧……”
周雄這邊跟霍浪斗了起來,蕭小曉不干了。她繃著臉上前,那張臉,冷的如同掛了一層冰霜。上前看向霍浪:“你是誰?”
霍浪:“這位太太你好,我叫霍浪……”
這時候,周雄連忙上前快嘴道:“啊,蕭姐,他就是我們醫(yī)院一個實習(xí)生。還沒拿醫(yī)師執(zhí)業(yè)證的實習(xí)生。這針就是他扎的,你看,我武林兄弟原來還好好的,結(jié)果他一給扎針,就給弄昏迷了!”
周雄如此一副嘴臉,連王小雪都看不下去了。王小雪上前:“周雄,你要不要臉?”
蕭小曉聞言猛的回頭:“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你想干什么,給我滾開?!蓖跣⊙┰庥鰺o妄之災(zāi),咔吧咔吧眼睛,只能閉口無語。
蕭小曉盛氣凌人,瞪著眼睛看著霍浪:“還沒證的實習(xí)生?好哇,居然敢往我兒子身上瞎招呼?膽子可不小??!真拿我兒子當(dāng)小白鼠了,你叫霍什么是吧?好,我記住你了。我兒子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蕭小曉跟你沒完。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周大夫,我家武林全靠你了,拔針!”
得到了款婆青睞有加的周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挺直了腰板:“蕭姐,有我在,你放心!萬事都在我掌控之中……”
霍浪萬萬沒有想到,光是周雄這個人渣如此也就算了。這蕭小曉,可是胖子金武林他親媽啊。怎么怎么的,現(xiàn)在的人咋都這樣了?那周雄,還萬事都在你掌控之中,你他嘛雞眼挖多了吧……
好吧!
既然如此,我這個大夫……嗯,我這個實習(xí)的大夫,也愛莫能助了。可憐這胖子兄弟,可能是要活活被你的親娘害死了。阿門……
周雄開始往下拔針了。
一根……
兩根……
九根……
“哇……”
就在周雄開始拔第十根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金武林哇的一聲噴出老大一口血來,這一下可是嚇壞了周雄和蕭小曉。隨即,金武林翻著白眼兒,整個人如同犯了癲癇一樣劇烈的顛簸起來。
胳膊腿齊動,如同通電了一般,哐哐的把個床鋪顛的山響。
蕭小曉當(dāng)時就嚇的哭了起來,使勁兒的按著金武林:“兒呀,兒呀,我的兒呀,你這是咋了,你別嚇唬媽呀,我的兒呀……”
旁邊始終淡定的金朝陽也禁不住一臉煞白,渾身顫抖,死死的盯著病床上的金武林,看樣子也是大腦一片空白了。
而拔下來九根銀針的周雄,當(dāng)場就傻了:“這……這……這……”
全場的人都傻了,除了知道怎么回事兒的霍浪依然淡定。
可是,沒辦法啊,自己這個醫(yī)生,沒人相信哪,沒證啊。這是個在實驗室喂小白鼠都要碩士畢業(yè)證的年代……
在場的,能鎮(zhèn)定的人除了霍浪,再一個就只能說是金武林他老爹,這個生意場上滾了大半輩子的人。金朝陽一把抓住周雄:“周雄,你不是說,萬事都在你掌控之中嘛?你怎么掌控的?這是怎么回事兒?你快掌控啊……”
周雄已經(jīng)被金武林這突發(fā)的狀況嚇傻,嚇呆,嚇懵了:“我……我……我……金總……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咋整啊……”
“去你媽的!庸醫(yī)!”
金朝陽一把松開周雄,隨即一個大飛腳,來了一個錢踹,周雄被金朝陽一腳踹飛。
這時候,送金武林來醫(yī)院的‘披肩龍’和黃毛上前。
披肩龍上前道:“金總,您和嫂夫人來了,我們哥倆始終都沒插上話。其實,是這位霍先生救的少爺。那,那啥周醫(yī)生,他,他,他他媽就是一棒槌。我都聽說了,那貨就是一個挖腳雞眼的,從市醫(yī)院里給刷下來的貨色?!?/p>
金朝陽冷著臉:“那怎么不早說。”
披肩龍:“嫂夫人咄咄逼人,小的搭不上話啊!”
金朝陽:“……”
金朝陽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霍浪。霍浪正抱著膀子,眼睛看著天花板,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死樣子。
金朝陽微笑著上前:“小兄弟,對不起啊。內(nèi)人是個急脾氣,多有得罪。醫(yī)者仁心,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給小兒施以援手,大恩永不忘記?!?/p>
霍浪聞言,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NO、NO、NO、這可不行,我沒證??!”
金朝陽忙道:“不用證,不用證!求你了大夫。”
霍浪繼續(xù)搖頭:“那也不行,出了事兒我可兜不起,你家太太還不得活吞了我。NO、NO、NO、不行不行……”
金朝陽聞言一楞。臉色一變,朝旁邊裝聾作啞的哭著的蕭小曉厲聲喝道:“蕭小曉,你給我過來,給霍醫(yī)生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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