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
訓練營難得放了個假,大家繃緊的弦也算徹底放下,幾名戰(zhàn)士請假出去采購了一些零食和啤酒回來,躲在宿舍胡吹海侃,聊著分別的話。
羅錚卻沒有心思,一個人來到廣場,沿著林蔭道散步,想著心事,不覺來到一片樹林邊,見幾道人影翻墻進來,頓時一驚,仔細看去。
夜色有些深沉,加上周圍燈光被枝葉繁茂的大樹阻擋,照不到圍墻,看不真切,羅錚警覺起來,喝問道:“誰?”
“盤他?!币粋€聲音傳來。
緊接著,幾名翻墻進來的人蜂擁而上,將羅錚圍住。
羅錚見大家都穿著訓練服,應該是偷偷跑出去的戰(zhàn)士偷偷回來,很識趣的趕緊說道:“我什么都沒看見,你們走吧。”
然而,回答羅錚的卻是一個個勢大力沉的拳頭。
羅錚怒了,都主動表明不會告密還動手,太不像話了,也不示弱地和對方打起來,但雙拳架不住四手。
這幫人毫無顧忌,下手很黑,很重,羅錚很快被打倒在地,暈了過去。
等醒來時,羅錚發(fā)現(xiàn)躺在醫(yī)務室,吊著點滴,一名護士正在收拾東西,頓時大驚,問道:“您好,我怎么在這兒?”
護士冷哼一聲,透著幾分不屑,端著盤子轉身離開,只丟給羅錚一個俏麗的背影,還有重重的關門聲。
羅錚有些莫名奇妙,這是怎么了?
“碰!”
房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新兵營教官寒著臉進來,喝問道:
“羅錚,你個混蛋,把老子的臉都丟光了。”
羅錚雙手撐床坐起,滿臉疑惑地問道:“教官,我做什么了?”
“你自己做的事還有臉問老子?”教官呵斥道。
一股不安涌上心頭,羅錚意識到出事了,趕緊說道:“啥情況,我真不知道?!?
“裝,給老子繼續(xù)裝,知不知道你把自己前程毀了?!苯坦倭R道。
“教官,就算是殺頭,也得給我個明白吧?”
羅錚也來火了,被人莫名奇妙毆打一頓,現(xiàn)在還被教官罵,這叫什么事?
殊不知教官更氣,罵道:“你晚上是不是沒有請假就出去了?”
“沒有出去,我在訓練場那邊散步?!绷_錚趕緊說道。
“誰能證明?”連長質問道。
羅錚神情一怔,這還需要人證明嗎?
教官卻以為羅錚心虛,罵道:“我調查過了,你沒有在宿舍和大家一起喝酒,獨自離開,大家一致表明不知道你去了哪兒,也就是說?!?
“這個重要嗎?”羅錚驚訝地反問道。
“當然重要,你沒有批準就私自離營,離開也就算了,還在大街上公然調戲女孩,被人打成豬頭回來,說,為什么要這么做?”教官喝問道,臉色冰寒一片,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羅錚一聽就急了,私自離營就是大罪,調戲女孩更是一生的污點,這口鍋背不起,趕緊說道:“教官,我沒有?!?
“還狡辯,為什么翻墻進來?為什么又暈倒在地,不是被人打成豬頭,受傷過重,從圍墻上摔下來暈倒是什么?”教官罵道。
“我沒有,是被人打暈的,一共六個人?!绷_錚趕緊解釋道。
“打暈的?你編,繼續(xù)編?”
教官說道,眼睛里多了幾分惋惜和失望,原本以為是棵好苗子,沒想到……
一個有污點的人是不可能得到栽培。
羅錚愣愣地看著離開地教官,整個人都懵了。
這時,排長和班長進來,班長搶先問道:“羅錚,我們在外面聽到了,真是被人打暈的,不是你干的?”
“班長,你覺得我會干這種蠢事嗎?”羅錚反問道。
“也是,你的考核各項優(yōu)異,進偵察連基本穩(wěn)了,前程光明,犯不著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干這種壞事,其實教官也清楚,但所有證據(jù)都對你不利,不過你放心,教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真要是不管你,就不會過來?!卑嚅L贊同道。
“六個人?”排長插嘴問道,見羅錚一臉篤定的點頭,不像是開玩笑,追問道:“以你的身上,就算打不過,跑應該沒問題,當時什么情況?”
“他們下手很黑,朝要害打,而且配合默契,勢大力沉,不像是新人?!?
羅錚一邊說,一邊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景。
“那就是那幫老油子?”排長臉色大變,如果是老油條們所為,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犯錯后栽贓嫁禍,不是處分這么簡單,得上法庭。
朝自己人下手,這事向來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排長想了想,說道:“沒有證據(jù),光我倆信你也沒用,而且,你的外衣被拿起化驗,教官說不少被調戲女孩的掌紋?!?
羅錚一聽就急了,趕緊說道:“一定是他們把我打暈,換了我的外衣,當時他們幾個翻墻進來,其中一個說了句‘盤他’,意圖很明顯了?!?
“也就是說,你的外衣被人穿走,但大家的外衣都差不多,往水里一泡,很難追查到線索...
除非你的衣服有獨特的,能證明是你獨有的證據(jù),不然,這個線索不好辦。”排長有些惋惜地說道。
姚培搖頭,外衣都是營里統(tǒng)一發(fā)的,誰還能在上面秀個名字不成?
“還有個辦法,找被調戲的女孩,讓他指證?!卑嚅L忽然說道。
“對……這個辦法好!”羅錚眼前一亮,趕緊贊同道。
身正不怕影子歪,更重要的是這口鍋真的背不動。
排長和班長見羅錚回答的很篤定,無論神態(tài)、語氣還是聲調,都異常堅決,毫不心虛,確實不像犯下大錯的人。
頓時信了個十足,兩人交換了個眼神,排長對班長說道:“你回去讓兄弟們暗中打聽一下,我去找連長?!?
“好?!卑嚅L答應道,匆匆去了。
“你好好養(yǎng)傷,有什么事兄弟們頂著,放心吧。”排長說著也匆匆去了。
羅錚心中一暖,但一想到被人栽贓陷害,一股怒火直沖腦頂,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景,光線太暗,沒看清楚臉,加上都不說話,確實不好甄別。
看來,只有被調戲的女孩能證明自己清白了。
“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害自己?”
羅錚默默地想著,目光多了些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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