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漁秧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下子丟到了床上。那長著毛的被子,在身下膈得身子很是難受!
“喂,你干嘛!”花漁秧氣呼呼的朝著湊下臉看她的桑元吼道。
這被子不僅長毛,而且有種古怪的味道。現(xiàn)在躺在上面,她只想趕緊將鼻子給塞住,干脆不呼吸!一分一秒都是種煎熬啊!
桑元邪邪的一勾唇,將貼身小衣從身上褪下,往旁邊一扔,緊接著就一蹦上了床。
“吱呀~”實木床有些不堪重負的響了好幾聲,一陣搖晃。
花漁秧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桑元,一雙眼睛骨碌骨碌的轉動。雙手硬撐著他想要壓下來的頭顱,卻總是被他的力道壓得將要崩潰。沒想到這個傻傻的小王爺,力氣竟然如此之大。這不是擺明了欺負她沒吃多少東西沒力氣嗎?
“娘子,你不是喜歡我親親嗎?”桑元有些疑惑的語氣,吐出來的氣息很是冰涼,灑在花漁秧的臉上很是舒服。
喜歡你個頭!姑娘我才不喜歡跟你嘴對嘴互咬,當好玩?。?/p>
“你給我起來!”花漁秧憋足了氣撐了老半天,上面的桑元就是不肯放棄。
身子本來就發(fā)熱,再加上桑元身子的冰涼感令她很是舒服。而且苦于肚子里沒有多少存貨,根本沒有能量的情況,有堅持了幾分鐘無果,她很明智的選擇了放棄抵抗。
她的手一松,上面的桑元就壓了下來?;O秧倒抽了口冷氣,隨即連忙將手腳都纏到了桑元的身上。
天然的冰箱啊!那種冰涼的觸感,對于她這個全身都快要被熱壞的人,無疑不是一個救命稻草!
桑元見此,眸子里露出一抹笑意。用一只大手摸了摸花漁秧的臉頰,魅惑的開口:“娘子,你好燙!”
廢話!花漁秧郁悶的翻了翻眼瞼,丟了一白眼給他,身子情不自禁靠近桑元。她身子都要燒起來了,能不燙幺?
不過說來也奇怪,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莫不是之前吃的那幾個顆干果的問題?
想到這,她狠狠的瞪著身上的男人,惡聲道:“你給我說清楚,之前那個盤子里的干果,你是不是下了什么藥!”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大婚之夜,這家伙竟然給她下藥!
“干果?”燭火下,桑元帥氣的臉龐顯得有些迷離:“娘子,那個是情緣果,難不成你不知道?”
“情緣果?”花漁秧急切的反問。一聽這個名字,她就感覺不妙。
桑元稍稍移動了下身子,將自己跟花漁秧完全的相貼,才回道:“情緣果是可以提高情欲的果子,通常作情趣之物使用。這次我們新婚,婚房里自然也備有這種果子,只是沒想到娘子你竟然全都給吃了!”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到了最后還嘟囔著:“所以剛才看到娘子你全都吃光了,我才會那么驚訝?!鳖┝怂谎郏骸拔疫€以為是娘子你喜歡呢!”
呸呸呸!聽完桑元的話,花漁秧心里可算是懊惱到了極點!只想將之前吞下去的果子盡數(shù)吐出來。
竟然是這樣的東西!難怪自己的反應這般奇怪!雙手一推桑元,她怒道:“那你為什么看著我吃,還不提醒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娘子息怒!當時你不是讓我脫衣服嗎?所以就沒注意……”他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配上那張俊臉,實在是令花漁秧難以抵抗其魅力。
花漁秧連忙將視線轉向別處,咳了幾聲,然后憤憤:“什么叫你脫衣服?我是叫你找財產(chǎn)!”赤果果的污蔑!赤果果的色誘啊!
桑元傻傻的呵呵笑了兩聲:“娘子怎么說,都是對的!”說完,他一下子含住花漁秧晶瑩的耳垂,輕輕允吸。
花漁秧僵硬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好奇怪的感覺!不過身體貌似很享受,竟然不受她思維的控制,就迎合了上去,幾乎將整只耳朵都往桑元的嘴里擠去。
可是桑元那個傻王爺,就是不肯讓她如愿,始終只是含住耳垂那一片,可憐她用盡了力氣,耳朵都沒有塞進去一半。
猛的轉過了身子,花漁秧將桑元的腦袋雙手捧住,很是埋怨:“熱死了!啊,好熱啊……你!過來,幫我解凍一下!”
“解凍?”桑元有些遲疑的問,身子微微有些激動的顫動。
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耳,花漁秧認真道:“快啊,幫我解解熱啊,全都給我解凍!快!熱死我了!”
身上的男子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不可自抑的悶笑起來,覺得他這個娘子真的可愛得緊,戲謔道:“娘子,我肯定將你全身都會凍凍的!”他魅惑的低聲黯啞道。
被他這般弄得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了下,花漁秧懶得想那么多,輕輕應了聲:“嗯!”真是乖啊!她全身都是熱的難受,正好都需要凍一凍!
“小家伙,那我就不客氣了……”只聽到耳邊傳來一聲魅惑的低笑,緊接著花漁秧感覺身子越來越熱了!真想跳進河里!這個破爛地方的,她連哪里打水也不知道?這混蛋明明知道那是情緣果,眼睜睜地看著她吃了,也不說一聲,明顯是想坑她嘛……
泛著燭光的房間里,人影聳動,突然響起一聲高亢的尖叫聲:“啊~~混蛋!”緊接著燭火一瞬間熄滅。
里面的聲音還沒有停歇……
第二天一早醒來,花漁秧睜大了眼,看著床頂掛著蜘蛛網(wǎng)的床賬。
來不及去顧及酸痛的身子,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美好的第一次竟然就在這樣坑爹的環(huán)境里破碎!代表她貞潔的落紅,就直接浸染在了起了毛的被子上!這是造的什么孽,真是太悲催了!
“娘子,你醒了!”耳邊傳來男子帶著欣喜的聲音。
花漁秧臉色一肅,急速的將脖子扭了過來,看著他道:“有沒有吃的!”她要化悲憤為食量!
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桑元那張紅潤的俊臉有些僵硬,半響,才諾諾的開口:“娘子,我馬上給你端來。”
看著他疾步離去的背影,花漁秧才稍稍臉色好點。總算人傻,還是很聽話,對她也不是太差??粗櫚桶偷拇蠹t外衣,她難得的紅了臉。
這就是她花漁秧的第一個男人!雖然還是感覺有些糟心,卻也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無聊的看著床頂?shù)闹┲刖W(wǎng),作為制作者的蜘蛛來了又走,來了又走好幾趟,終于等到了期待已久的腳步聲?;O秧支起酸痛的身子,看著被推開的門:“你可算是回來了!想餓死我??!”
天知道,昨晚那一番運動,她絕對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受害者!上面那個有她做肉墊,而她卻只能跟發(fā)了毛的被子,還有硬邦邦的木板做斗爭。與此同時,還要承受上面那個男人的摧殘!
可見,作為一朵在風雨中飄搖的小花,她多么的可憐!
“娘子,就只有這些……”走進來的桑元,有些委屈的將手里的碗遞給花漁秧。
花漁秧伸過頭一看,差點就直接暴走!誰可以跟她解釋下,眼前的這碗黑不隆咚的東西是什么?
“這是什么?!”深深的呼了口氣,花漁秧盡量平靜的問著。
別告訴她,她受了一晚上的苦,等了這么久,等來的卻是這樣一碗連清水粥都比不上的東西!
受騙了!沒有一刻比現(xiàn)在更能深刻的體會道這件事。什么山珍海味,什么花不完的銀子,都是那個嬤嬤騙人的!堂堂王爺府,竟然連個普通百姓家里都比不上。這叫她怎么將那個關心自己的母親接過來,救她出那片苦海!
“小米粥?!鄙TⅠR回道。
他抬起頭看了看花漁秧,又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眼里閃過一抹戲虐的笑意??椿O秧半天沒有回應,最終又忍不住問:“娘子,這粥可好?”
“好好好!簡直是太好了!”花漁秧看著他手里黑漆漆的東西,感覺自己喘氣都困難。
不經(jīng)意一抬頭,看見桑元那副期待的樣子,一愣,隨即有些不敢置信的問:“莫不是,這粥是小王爺你自己熬的?”
“是?。 鄙TⅠR彎了眉眼,看起來無害而單純:“娘子,你喝吧!”
看著離自己又近了一步之遙的碗,一股燒焦的味道傳入鼻端,花漁秧立馬用手擋?。骸巴# 便男α诵Γ骸靶⊥鯛?,這個,只怕你也餓了吧?還是你吃好了!”
“可是娘子,你不是很餓了嗎?”桑元歪了歪腦袋,很是不解的模樣。
“我不餓了,你吃吧!”要是吃了,只怕會比餓死還難受!
桑元很是聽話的眨巴了下眼睛,勾起唇粲然一笑:“娘子對我太好了!”說完,他端起手里的粥,就往嘴里送。
“停!我去煮粥吧!”
好吧!她承認,她又一次被美色所迷惑了!所以才不忍心這樣嬌滴滴的美男子去喝那樣黑不隆冬的東西,情愿托著酸痛的身子去煮粥!
跟在桑元的背后,左拐右轉,總算來到了那個所謂王府大廚房。
看著眼前的情景,花漁秧簡直想什么都不管,暈倒算了。
這就是王府的廚房?!一個搖搖欲墜的小木板屋,里面只有一個泥土鑄成的火灶,還有一口銹跡斑斑的鐵鍋,加上無數(shù)的蟑螂小強!
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盯著一旁無辜的小王爺桑元,有些氣憤的問道:“米呢?”
“娘子,我馬上拿給你!”桑元見她生氣,立馬表情委屈的說著,然后鉆進了那個窄小的木屋里。
過了大概三十來秒,他終于走了出來,手里端著一個小小的簸箕。簸箕的角落里有著一小撮的白米,上面飛蛾滿天飛。
“就剩下這些了?”這些都不夠她一個人吃的!
況且那些白米,都被那么多只飛蛾進行親密接觸了,她怎么忍心再把那些白米吞進肚子里?!
桑元環(huán)抱著簸箕,指尖對指尖,小白兔般的點點頭:“是??!”垂下眼瞼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幽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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