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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這件事徹底嚇蒙了,忽然就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還沒結(jié)束。
我?guī)缀跏沁B滾帶爬地跑出了那間房子。
那間鬧鬼的屋子,我再也不敢回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就想起了那個瞎眼老頭,法子是他出的,他一定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猜測著,那個老頭既然是瞎子,活動范圍想必不會太大,于是我又找到了昨天那個地方。
可是這次,我在那附近轉(zhuǎn)悠了將近一個小時,也沒有找到昨天那個瞎眼老頭。
隨著時間推移,這地方的人開始多起來。
大概是老城區(qū)的緣故,這里流浪和乞討的人格外的多,很快周圍就變得喧鬧了起來。
我靈機一動,忽然就想起來,這些職業(yè)討飯的一般都有地盤的觀念,他們只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活動。
如果瞎眼老頭就生活在附近,這些討飯的不會沒見過他。
于是我找到了一個年紀(jì)稍大一點的,問他打聽,“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瞎眼老頭?!?/p>
隨即我就將那個老頭子的長相外貌說了一遍。
可是就在我說完瞎眼老頭的時候,那個人臉上的表情明顯變了一變。
那個表情只是一瞬間的事兒,但是還是被我捕捉到了眼里。
我心里一喜,情知道這次十有八九是找對人了。看樣子,這個老乞丐,一定知道我說的那個人。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等我描述完瞎眼老頭的特征之后,那個老乞丐一撥浪腦袋,“不知道,我沒見過什么姓趙的老瞎子?!?/p>
說完之后,站起來就要走。
我一下子就意識到,這個老乞丐一定知道我要找的那個人,他是在躲避什么。
因為剛才我說起那個瞎眼老頭的時候,雖然把描述的很詳盡,但是對他姓什么,只字未提。
這個乞丐開口就能說出姓趙的老瞎子來,顯然他是故意不想告訴我。
眼見著他要走,我一下子就給攔住了。
我從錢包里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塞進(jìn)那個老乞丐的手里,“老哥,你一定要告訴我,那個老瞎子在哪兒,我找他有救命的急事。”
那個老乞丐瞥了我一眼,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我能告訴你他在哪兒,但他救不了誰的命,你也最好不要去找他。”
我一下子聽蒙了,半晌都沒明白他這話的真實意思?;秀绷艘幌拢揖鸵詾樗怯X得我開的價碼不夠,于是就又往他手里塞了一百:“老哥,您只管告訴我就成。”
老乞丐脧了我一眼,有點無奈地點點頭,然后指著老城區(qū)的中心,“那里,有個青瓦的房子,趙老瞎子就在那兒。”
我朝那個方向遙望了一眼,沒有看到青瓦房,但還是轉(zhuǎn)身就朝前走。
這地方雖然是老城區(qū),尚未完全開發(fā),但屋頂要么是樓板,要么是紅瓦,如果有一家房子上面蓋的是青瓦,我肯定能找到。
可是就在我臨走之際,那個老乞丐一下子就攥住了我的手,“小伙子,趙老瞎子的事兒沒人管,我勸你也別管?!?/p>
我沒聽明白他話了里面的意思,此刻也顧不上琢磨那么多了,就說了聲謝謝,然后朝著他指示的方向就找了過去。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就在一片圈了待拆字樣的破爛地方,果然就找到了一個覆著青瓦的房子。
我找過去的時候,那地方幾乎都快成廢墟了,沒有幾座房子還真正站著的。
那座青瓦房看起來應(yīng)該是一座老宅了,此時也只有一半兒的屋子還立著,但也已經(jīng)變得破爛流丟。
我沒想到,那個老乞丐竟然把我指示到這種地方來了,心里面不免又泛起了狐疑。
我喊了幾聲,沒聽到有人答應(yīng),就以為是被那個老乞丐給騙了。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就脧見那間破屋的角落里,躺著一個人。
看那個形容,應(yīng)該就是昨天我遇到的那個瞎眼老頭。
我連忙推開那扇破門,就看到老頭臉朝里躺在一片破瓦礫里,看樣子還在睡熟。
我沖他又喊了一聲,瞎眼老頭還是沒什么動靜,我就覺得有點兒奇怪,于是就湊上前去仔細(xì)看。
可是就看了一眼,我頓時就覺得渾身的血都涼了。
我就看到那個瞎眼老頭臉色鐵青,已經(jīng)沒有人色兒了,最要命的是,他的臉上已經(jīng)起一塊塊的褐色的斑塊。
那些是尸斑!
就憑那些褐色的尸斑,和他那張已經(jīng)浮腫了的青色的臉,這個人死了至少也得有兩天的時間了。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腳底下一個踉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此時我心里面已經(jīng)慌張到了極點,萬萬沒想到這個老頭子竟然已經(jīng)死了。
如果他真的已經(jīng)死了兩天了,那我昨天這個時候碰到的那個又是誰?或者說,又是什么?
我不敢順著這個思路再想下去,腳步踉蹌地就從那間破屋子里跑了出去。
足足跑出去了二百多米,我這才把堵在胸口的那口氣給喘出來。
我停下來就覺得頭皮一脹一脹的疼,好像血管都快爆開了。
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那個老乞丐為什么不讓我去找瞎眼老頭了。看樣子,他早就知道那人已經(jīng)死了。
死在這種地方兩天了,都沒人給收尸,看來瞎眼老頭也沒什么親人可言了。
不過我更關(guān)心的是,他要真的已經(jīng)死了至少兩天了,那昨天又是怎么回事,給我出主意的那個到底是不是人。
我實在是不敢往下想了,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我下意識地打開手機,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聽我的警告,在那群香燭元寶堆里睡了一整晚?”
聽到電話里的那個聲音,我就是一愣。
這個聲音實在太熟悉了,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一個。
我腦子里忽然就冒出一個想法來:是直播間里耍我的那個女人。
我?guī)缀跏敲摽诙觯骸澳闼麐尩降资钦l,為什么要耍我!”
聽了我的咒罵之后,電話里的那個女人,沒有絲毫動怒的意思,她的聲音就好像白開水一樣,干巴巴的沒有一點滋味:“昨天晚上你擺放香燭元寶的那種陣勢,是活人和死人之間的一種轉(zhuǎn)換儀式,你要是按照做了,今天晚上就得死!”
我還想大罵一通的時候,就聽那個女人繼續(xù)說道:“教給你這個法子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搞不好壓根就不是活人?!?/p>
她這一句說出來,立馬就把我所有的話都給噎了回去。
教我這個法子的壓根就不是活人!
這不正是我剛剛才經(jīng)歷的事情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對電話里的那個女人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此時我已經(jīng)完全相信她了,于是就問她,“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
之后那個女人告訴我,她已經(jīng)在直播間里注意我很久了,直到我要試用見鬼禁忌的時候,就想提醒我。
可是那會兒事情還沒像現(xiàn)在這么嚴(yán)重,她就想再看看,但沒想到事情會惡化的這么厲害。
直到昨天晚上,她從直播間里看到我用香燭和元寶,在直播間里擺出了那個陣勢,所以才緊急提醒我。
沒想到,我竟然把她當(dāng)成了惡作劇的人,對她的話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現(xiàn)在,儀式已經(jīng)過,再想要救我的命,就麻煩了。
我在電話里幾乎都帶了顫音兒了,求她務(wù)必要救我的命。
那個女人說現(xiàn)在要想活命,就讓我去找她,或許還能想出一個辦法來。
我們倆約定了一個地方見面之后,我一刻鐘都沒敢耽擱,馬不停蹄地趕往那里。
一路上我又驚又怕,到了約定的地點之后,我心跳都紊亂了。
我真懷疑,這種事情要是再繼續(xù)下去,我會不會心臟驟停而死。
到了地方之后,我看到的是個年輕的女人,大概三十來歲的年紀(jì),一身黑色的職業(yè)裝,跟我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差別。
我找到那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下午,大概是又有點陰天的緣故,顯得天都快黑了。
見面之后,我連寒暄都免了,直接就問她:“有什么法子可以救我的命?”
那個女人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淡淡地回了一句,“跟我來吧?!?/p>
聽到那個白開水一樣的聲音,我就肯定,剛才給我打電話的一定是她。
一路上我就問她:“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直播間里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那一百棟紙別墅是不是你送的?”
她走在我前面,頭也不回地說道:“叫我婷姐——那東西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p>
我沒想到她會矢口否認(rèn),一時間也為之語塞。
很快我們兩個就來到一個地方,那是一個很深的胡同,曲折蜿蜒,我跟在她后面,感覺走了足有兩百多米,才到盡頭。
我沒想到這座城市里,竟然還存在這么一個地方,一時為之驚詫。
胡同的盡頭是兩扇黑色的木門,木門應(yīng)該有些年頭了,黑色的漆皮都開始有些剝落了。
尤其令我感到不舒服的是,那兩扇木門的上面,懸掛著一條很長的白綾。
白綾從們兩邊挎下來,形成一個拱門一樣的形狀。
看到拱門一樣的白綾,我的眼皮不自覺地就是一跳。
這東西我見過,叫下馬幡,是只有家里死人的時候才用到的。
看到這東西的瞬間,我渾身涌起了一股寒意,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那個女人告訴我:“進(jìn)去吧,今晚就看這地方能不能保住你的命了。”
說完之后,就把門推了開來。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陰森了,我打心底有點抵觸。但是眼下,也沒有其他法子,只能硬著頭皮抬腳就邁了進(jìn)去。
進(jìn)到里面之后,光線更加暗淡了,好半天我才看清楚,正堂里擺放的,赫然是一具漆黑的棺材。
待看清楚了棺材之后,我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渾身的寒毛都炸起來了。
我被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就要逃。
可是一轉(zhuǎn)身,正好和那個女人面對面。
她冷著臉對我說:“你要想活命,今晚就得睡在這具棺材里。但你要是不敢,出了這個門,死活我都救不了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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