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并不搭理喻媚兒,而是轉(zhuǎn)過身想要出屋。聲音里帶著疲憊和無奈:“回去吧,你誤會你姐姐了!”
此話一出,喻柳思眼眸處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
可喻媚兒怎么會錯過這么好的時機呢?
不顧女兒家的形態(tài),大手一張,攔住了喻文州:“這怎么可能是誤會呢?爹爹,她就是個禍害,你想想看,再咱們這個家誰喜歡她??!”
喻柳思掩藏在衣袖里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是啊,前世的她身為這個家的嫡女,她不僅沒有享受到應(yīng)得的風(fēng)光和尊榮,為了迎合她們這群人。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忍。只要家和萬事興,只要爹爹能夠正眼看她一眼,她吃點苦受點委屈算什么?
結(jié)果呢?然后呢?她的后果不過是被她爹爹推進萬丈深淵,永世不得翻身!還成了人彘!
喻柳思想到這里,心里的怨氣和憤恨便涌上了心頭。
“爹爹,我知道你也不喜歡她的!”喻媚兒一激動起來,便開始口不擇言。
但她并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搓到了喻文州的痛楚了。話音剛落,便被喻文州恨恨的瞪了一眼:“閉嘴!還不走,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打擾你姐姐養(yǎng)??!”
喻媚兒頓時就啞口無言了。
喻文州緩和了語氣,看向了喻柳思,溫和的笑笑:“柳思,你妹妹還小不懂事。小孩子說話口不擇言,你可千萬別當(dāng)真啊?!?/p>
“爹爹,有一有二倒沒什么。如果再三再四這樣的話,對女兒的病有什么影響,我想爹爹應(yīng)該也是知道的吧?畢竟爹爹也不想,女兒出什么意外。”喻柳思雖然笑著,但語氣卻有幾分生硬。
字里行間都透著警告,喻文州那只老狐貍又怎么可能聽不明白呢?
喻文州再三保證后,便離開了。喻媚兒本想趁機陷害喻柳思,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便氣得小臉通紅,冷聲哼哼后,甩甩衣袖就要離開。
喻柳思卻擋在路中間,攔住了她的去路。喻媚兒喜形于色,不滿的冷哼:“怎么著?想殺人滅口啊?”
“費盡心機搞了這么一出,結(jié)果半點好處都沒有撈到。就不想知道我和爹爹說了什么?”喻柳思眉頭一揚,故意說道。
喻媚兒好奇的看著她,卻見喻柳思湊了過來,在她耳邊輕笑道:“我說,你喻媚兒就是個蠢貨!連做局都做的漏洞百出,不用腦子,以后可怎么辦才好?。 ?/p>
話音剛落,喻媚兒便被氣得哇哇大叫,直跺腳:“喻柳思,你這個賤人,你別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人太甚,你又能拿我怎么樣?你除了能在這里像個潑婦一樣的罵街,罵我是賤人,你還能怎樣?”喻柳思眼眸里盡是鄙視和冷漠,就連嘴角的笑容也多了幾分陰狠。
喻媚兒只當(dāng)喻柳思還是之前的軟柿子傻白甜,怎想到這番狠話是從柔柔軟軟被欺負慣了的喻柳思嘴里說出來的呢?
喻媚兒頓時傻眼了,喻柳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平復(fù)好自己的心態(tài),對著門口吩咐了一聲:“來人,送客!”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粉色衣裳的丫鬟便進了屋,將喻媚兒送走了。喻媚兒走的時候倒也是乖巧,不哭不鬧。
丫鬟又端來了一杯茶遞給了坐在鋪著白色軟墊的喻柳思:“小姐別生氣了,對自己的身體不好。喝杯茶平復(fù)一下心情吧!”
喻柳思點點頭,接過茶碗便輕輕喝了一口??聪虼巴?,卻見夜色早已朦朧了。
天邊那輪寒月散發(fā)著清冷的月光,灑在屋外的漢白石臺階上,猶如籠了一層輕紗一般。朦朦朧朧,顯得異常的不真實。
喻柳思愣愣的望著庭前的那束梨花,喃喃道:“夜都這么深了呢?!?/p>
“可不是?都快三更天了呢。要我說小姐也別多心了,早點洗漱歇息了才是正經(jīng)!”小丫鬟說著,便將喻柳思頭上的珠花珠翠一一取下,放在了梳妝臺上。
喻柳思沒有多想,等洗漱過后,便等小丫鬟鋪好床鋪就躺在了床鋪上。
“小姐以前的時候,都經(jīng)常笑的?,F(xiàn)在整天塵趁著一張臉,怪嚇人的?!毙⊙诀呓o喻柳思壓被角的時候,忍不住苦笑:“府里所有人都說小姐變了?!?/p>
喻柳思聽了這話,心里也更加苦楚。
可不是么?以往的日子雖然備受欺辱,頂著有名無實的喻家大小姐過日子。整個人也是傻白甜,看誰都親近。
對誰也都是掏心掏肺,結(jié)果呢?卻換來了慘死的結(jié)局。
現(xiàn)在她有幸重生,前世記憶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又怎能一如既往呢?又怎能一成不變呢?
喻柳思想到這里,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小姐別誤會,只要你過得開心,比什么都重要?!毙⊙诀叻畔孪醇啂ぃ曇粽娠h進了喻柳思的耳朵里。
喻柳思頓時愣住了,鼻尖驀然一酸,眼淚便簌簌落下,鉆入萬千青絲之中,瞬間消散。
她怎么都沒想到,她在喻家過得如此艱難,真心希望她快樂的竟然不是她的父母姐妹,而是一個小丫鬟。
喻柳思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堅強了,卻還是沒想到竟然被這一句平常的話語溫暖了早已寒涼的心。
她又前前后后想了很多,竟然一夜都沒有睡著。等到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她便起身披了件披風(fēng)坐在了屋外的長椅上。
掛在半空的鸚鵡對著喻柳思,正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喻柳思看到鸚鵡如此機靈活潑,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喻家的大小姐真是厲害啊,手段耍的是層出不窮,爺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就在此時,一個冷冽的男人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這聲音很熟悉,但喻柳思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聽到過。
她扭過頭,卻看到對面的長椅上不知什么時候正坐著一個穿著黑夜的男人。男人的側(cè)臉棱角分明,眉眼處卻別有一份風(fēng)韻和絕美。
給喻柳思的感覺就是,他不是個男人,是個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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