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姝薇不由自主地照做,一點點往上看。
意大利定制皮鞋,修身白襯衣、筆挺西裝褲包裹著的頎長身軀,限定黑色皮帶緊著精壯的公狗腰,矜貴、禁欲之中,又有難以忽視的荷爾蒙吸引力。
當(dāng)看到男人輪廓深邃,刀砍斧削般英俊的臉時,安姝薇怔住。
竟然是他?!
霍奕琛將安姝薇驚訝的神色盡收眼底,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安姝薇,黑眸充斥著犀利的探究:“你是誰?”
她的臉青紅腫脹,眼角裂開,早已看不清原貌,但聲音和昨晚的女人非常相似。
安姝薇望著偉岸英俊的男人,忍不住心悸。
一股報復(fù)秦家的沖動也在心底騰起——如果她告訴他,昨晚那個人是自己,他會不會甩了秦薔?
秦薔見兩人四目相對、旁若無人的樣子,心虛得再也坐不住。
自己現(xiàn)在能站在霍奕琛身邊,全憑他誤以為昨晚的人是她!還有留在床上的那抹紅……
要知道之前霍奕琛的大伯多次撮合兩人,全被他毫不留情面的拒絕。
如果霍奕琛認(rèn)出安姝薇,她不但會被拋棄,整個秦家都會陪葬!
秦薔急匆匆跑過來: “霍哥哥,雨好大哦,我們快進(jìn)去吧!”
“爸媽知道我們要訂婚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呢?!?
她故作親昵挽住霍奕琛的手,仿佛一對熱戀情侶。
安姝薇身體一僵,心里有角落在一點點塌下去。
原來他們已經(jīng)相愛到訂婚的程度。自己剛才的想法,多么荒謬可笑啊!
她自卑羞慚得不想再多呆一秒,扶起電瓶車,不管不顧地想沖開鐵箍般的黑衣保鏢。
但沒有霍奕琛的發(fā)話,黑衣保鏢們巍峨不動,她的掙扎就是困獸之斗。
秦薔見霍奕琛還審視著安姝薇,急中生智:“她是我家仆人,手腳不干凈偷了東西,打了一頓后被趕出來的。霍哥哥,如果你有什么想問的,大不了再把她拖進(jìn)去打一翻,她一定會知無不言?!?/p>
安姝薇就只剩一口氣吊著,再打就沒了。
死了正好。
霍奕琛微微皺眉,目光復(fù)雜地籠罩著眼前虛弱的女孩。半晌,淡聲吩咐:“放她走?!?/p>
安姝薇如蒙大赦般騎上電瓶車消失在雨幕中,霍奕琛收回目光,抬步進(jìn)了秦家別墅。
——
秦建川、周敏娟已在大廳門口恭敬等候多時,見到來人,立刻諂媚地迎了上去。
當(dāng)秦建川周敏娟得知秦薔已經(jīng)被霍奕琛接受,只等擇日公布未婚妻身份時,高興得合不上嘴。
半小時后, 黑色賓利離開,秦家別墅安靜下來。
“這次多虧了安姝薇做嫁衣,搭上了霍少?!鼻馗该嗣掳?,整個人紅光滿面、喜氣洋洋。“咱們秦家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霍少可是全球財閥金字塔頂端的存在,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有了他的力撐,秦家至少都是華國首富。
“可是老公,萬一霍少之后遇到安姝薇,會不會出岔子?”
幸好今天安姝薇鼻青臉腫看不清原貌,否則秦家馬上就會翻車,死無葬身之地!
但以后呢?等安姝薇的臉消腫了……
而且想起矜貴無雙的霍少竟親自給安姝薇打傘,周敏娟就格外不安。像是冥冥中有引力將兩人拉到一起。
“夜長夢多,要么殺人滅口,要么把她們趕出江城?!鼻厮N也很焦慮。
女人的直覺很準(zhǔn),她和周敏娟一樣,也有不妙的預(yù)感——雖然現(xiàn)在秦家貍貓換太子成功了,但她總覺得最后站在霍少身邊的女人恐怕是安姝薇。
秦建川沉思。
殺人滅口容易卷入麻煩。即將訂婚的當(dāng)口,不能節(jié)外生枝。
他決定采取保守穩(wěn)妥的法子:“我暗中打招呼,讓江城的公司都不聘用安姝薇。沒了收入來源,她們無法在江城立足,只能滾回邊城?!?/p>
——
同一時間,黑色賓利內(nèi)。
忠心耿耿的林赫十分擔(dān)憂:“少主,在這爭霍氏財團(tuán)繼承資格的關(guān)鍵時刻,您和秦小姐訂婚,風(fēng)險太大了。她很有可能是您大伯霍齊的眼線?!?/p>
“而霍齊是當(dāng)年那場車禍的幕后主謀……”
霍奕琛眸色一冷,那場車禍,讓他失去了雙親,也讓他……
限量版黑色賓利內(nèi),氣氛壓抑而沉重,幾乎讓人喘不過氣。
良久,他冷道:“查秦薔身邊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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