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至尊戰(zhàn)雄作者:唐墨云素衣時間:2020-09-05 10:26:05
韓家豪宅門外,兵用吉普車???。
白云于旁,恭敬打開車門,請?zhí)颇宪嚒?/p>
車上,白云疑惑不解,“至尊,區(qū)區(qū)韓家,揮手可滅,為何只是略施罰戒?”
唐墨神色幽幽。
來韓家,不過只是他計劃的一部分罷了。
嬋露之死,謎團(tuán)重重,如今唐墨所知底細(xì),不過蛛絲馬跡。
憑他之力量權(quán)勢,此事,卻也只知片面,此等手段,豈是區(qū)區(qū)韓家所能具備?
此事既和韓家有關(guān),那便借韓家之手,遷出更多。
唐墨側(cè)目看向窗外,夜色,朦朧。
一步一步……
唐墨無言,伸手入懷,掏出一塊蔗糖,含入口中。
一個一個……
嚼碎,咽下,唐墨眼中迸射駭人殺意。
動我之妻,誰都跑不掉!
我要親手,為妻報仇!
良久,直至口中芳甜散去,唐墨才幽幽開口。
“有,孩子消息了嗎?”
白云神色振奮,“至尊,有孩子消息了?!?/p>
唐墨古井無波的深邃眼眸,頓時蕩起波瀾。
……
夜深,韓家豪宅主別墅,家主韓玉堂,面含慍怒,端坐主位,一旁端坐一位神色陰柔的中年人,他,正是李家之主,李元青。
今夜發(fā)生之事,著實(shí)重大,是以兩大杭城頂尖豪門家主,都于此時,共論。
“那人,真是至尊?!”
李元青神情凝重,更有一股慌亂深藏。
他以打算好,只要在韓玉堂這里確定了唐墨身份,他便去登門道歉,或掃榻相迎,求得原諒李家子嗣冒犯之舉,保全李家。
韓玉堂點(diǎn)頭,“不錯。”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李元青表情越發(fā)凝重,眼珠一轉(zhuǎn),試探開口。
“那人,似于韓家有些過節(jié)?”
都是老狐貍,李元青心中所思所想,韓玉堂又何嘗不知?
“李兄,如今你我可是一丘之貉,明哲保身之道,可非用于此時。”
李元青放下茶杯,避左右而言他,“人榜至尊,若在兵中,官拜少帥,那人年紀(jì)不過二十有五,想來,再如何妖孽,也只是人榜至尊而已,韓兄,我說的可對?”
世界,有天,地,人,三榜,排列人的地位高低。
人榜最下,地榜為中,天榜為最。
如韓家李家家主這般,人榜,都無資格入,除非他們手中掌握之權(quán)勢,在多三至五倍,方可會納入人榜,謂之人榜至尊。
但就算如此,一個富豪人榜至尊,也遠(yuǎn)遠(yuǎn)不敢開罪兵帥人榜至尊。
至于唐墨的兵帥之身份,即便以韓李兩家之力,也只是打探出唐墨于數(shù)年前入伍,但具體地位,卻是無從得知。
所以,李元青才會有此推斷與猜測。
事實(shí)上,韓家中人所知,并不比李家多。
韓玉堂凝視李元青片刻,坦白道:“不錯,有人曾于我說過,唐墨,官拜少帥?!?/p>
聞言,李元青眼中射出精光。
“韓兄想讓我如何?”
韓玉堂震聲道:“生死同盟,以我兩家之力,人榜至尊,奈何?”
李元青沉思不語,心下卻已經(jīng)有了主意。
“此事,韓兄且容我思慮一二。”
韓玉堂并不知,便是告訴他之人,也不知唐墨具體身份。
若叫兩人知道,唐墨身份,乃九州大帥,位列天榜至尊,不知兩人此時,會是何等心緒。
……
清晨,第一縷陽光普照大地。
一車,飛速行駛,其內(nèi)有白云,還有一位身著布衣,發(fā)虛皆白的老者。
行至一處老宅院落之前,白云請出老者。
“霍醫(yī)生,請。”
老者點(diǎn)頭,隨白云步入宅院。
院落一角,唐墨正在煮茶,見得老者,對其點(diǎn)頭示意。
老者落座,“先生找老夫前來,所為何事?”
唐墨并未接話,而是拿起茶具,擺開,為老者,倒了杯茶。
“請?!?/p>
老者微微蹙眉,卻還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熱茶。
待其放下茶杯,唐墨終于開口。
“先生可知,嬋露?!?/p>
老者一怔,“你是……”
“姓唐,名墨?!?/p>
老者瞳孔一縮,似想起了什么。
“原來,你就是唐墨。”
老者看著唐墨,目光閃動。
“我知道你找我來,是為什么了?!?/p>
唐墨斟茶,“嬋露之事,愿聞其詳。”
老者低頭,端起茶來輕抿一口,娓娓道來。
照老者之言,五年多前某晚,于竹徑通幽之處,他見到了倒于路邊的嬋露。
短發(fā)過耳半寸,眉宇似劍,眸中內(nèi)含巾幗之英氣,蒜鼻凌唇,身姿高挺,大雨之夜,懷揣六甲,且病入膏忙,仍不亂不動絲毫,當(dāng)?shù)美险呔戎畷r,只淡淡說了三個字。
“救孩子?!?/p>
對自己,只字未提。
說完,便昏厥過去。
老者大驚,既感嘆嬋露之孤傲堅強(qiáng),也贊嘆其為母之大愛。
他當(dāng)即照顧嬋露,并親自主持接生之事。
接生之時,嬋露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于昏迷之中,喃喃往復(fù)念叨兩字。
那兩個字就是,唐墨。
接生之后,母女平安,不料轉(zhuǎn)日,嬋露便趁老者不查,拖著重病之軀,抱著年幼之女,遠(yuǎn)去。
老者于嬋露接觸時間雖說不長,卻也看出嬋露似有心事,并在躲藏著什么勢力,他深知,嬋露不辭而別,是為了不牽連無辜!
這之后,老者也留意過嬋露的消息,但多方打探,卻依舊不知所蹤。
最后,老者苦愁著道:“尚且記得,嬋露于那女娃,取名唐樓月?!?/p>
從始至終,老者之言,唐墨未曾聽露一字。
待至話落,唐墨伸手入懷,掏出一塊蔗糖,放入口中,未嚼,只含,雙手不自覺的捏攥成拳,同時喃喃,“唐樓月。”
他站起,背對老者。
“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
良久,良久,唐墨方轉(zhuǎn)過身來,還是那張冷酷的面孔。
他正對老者,深深一鞠。
“多謝?!?/p>
老者端坐唐墨對面,雖然唐墨表情,從始至終,都如萬年寒冰,不融不化,但此刻,或者說當(dāng)說完嬋露之事后,老者敏銳的察覺到,唐墨有了些變化。
好似先前的冰冷,只是掩飾緊張的一種偽裝。
而現(xiàn)在的冰冷,才是真正的他。
“當(dāng)不得謝,于我輩醫(yī)者而言,這是本分?!?/p>
本分,淡淡兩字,卻道盡醫(yī)者仁心四字之精髓。
不論何時,懸壺濟(jì)世,不管何地,救死扶傷。
何為醫(yī)者仁心,這就是!
“老朽有個問題,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問。”
唐墨點(diǎn)頭。
老者看著唐墨,直視那雙深邃好似星空般的眸子。
“你與嬋露,是何關(guān)系?”
唐墨淡淡吐出兩字。
“夫妻?!?/p>
老者面容頓時嚴(yán)肅下來。
“今日,老朽要好生雕琢你這頑木?!?/p>
“老夫且問你,嬋露身懷六甲之時,你在何地,嬋露病入膏肓之時,你又在何處?”
“嬋露此女,巾幗不讓須眉,性格之堅強(qiáng),便是男人都多有不如,如此烈女,老夫生平僅見,你怎生就,就棄他們母女于不顧呢,現(xiàn)在才知找人,悔時已晚?。 ?/p>
最后一句,老者說的斬釘截鐵,鏗鏘有力。
唐墨端茶,輕抿一口。
“誰說,我悔?”
老者怒目圓瞪,正欲開口,不料唐墨又補(bǔ)充一句。
“無國無家,為國為民,唐某,無悔!”
老者張嘴,話至嘴邊,又咽了下去,他渾身一震,滿面不敢置信。
“你,你,你是……”
白云在旁,幽幽傾吐。
“九州大帥,至尊,唐常勝!”
老者瞳孔驟縮,“竟,竟然是至尊!”
老者站起,雙手抱拳,連連拱手作揖。
“戰(zhàn)兵兒郎,受老夫一拜?!?/p>
唐墨不動,戰(zhàn)兵兒郎,如何當(dāng)不起老者一拜?
拜過之后,老者撫須大笑。
“良君帥才,卿之佳人,絕配,絕配?。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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